“啊呀,真是湿漉漉的天气啊。”
沢田纲吉打着把伞,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了下来,在街道和他的伞上敲出好听的旋律。
潮湿潮湿,皮鞋踩在地上溅起的水珠把他的西服裤都弄得有些湿漉漉的,不管怎么挑干净的地方走都还是无法避免,沢田纲吉干脆的放弃了保持干爽的想法,也不管会不会踩到水坑,他哼着歌,在脚底踩出了节奏。
也算是苦中作乐吧,沢田纲吉忍受着吸收着水分变得沉重的袜子,还有估计回去就要丢掉的皮鞋,湿气在空气中侵入骨骼,连绵的雨帘在远处弥漫成雾,沢田纲吉举着自己灰青色的伞,分外的想念自己的家乡并盛那温和的晴朗天空。
6月的梅雨啊,连绵不断的雨水与一直阴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如同这雨水一样沉闷起来,不过山本就不会给人这种感觉,明明也是雨,唉,说起来也不知道自家守护者怎么样了,里包恩是不是有减少咖啡的摄入量,云雀和骸会不会又把总部拆了呢~隼人大概很难过自己没让他跟着吧,希望山本能好好安慰他,大哥还有蓝波倒是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最省心的就是他俩了,而且大哥都结婚了应该没问题的,毕竟有嫂子照顾着呢。
小纲也一定被那些家伙照顾的好好的吧。
街道上的一些角落里的砖石缝里被青苔占据,让沢田纲吉想起了教员室里那些吸收了水分而旺盛生长的菌类,那些小东西在那座破旧的校舍里无处不在,随随便便都能生长着,即使清理干净在第二天又能看见他们的身影,种类繁多能开鉴赏会,生长的地点也是随心所欲,垃圾桶,桌子脚,柜子里,还有伊莉娜的忘记盖上盖子的名牌化妆品
一说起这个他就想起杀老师身上那一丛一丛的香菇了,明明只是在教员室里小睡了一下午而已就长得那么多,以至于杀老师都直接拿烧烤香菇当午饭了,一点也没考虑下他想吃巴西烤肉的心情。
明明他都答应会出全部的费用。
在外面独自解决了肚子问题的沢田纲吉叹着气,他一只手松松的虚握着伞把手,伞柄靠在肩上,另一只手拎着个塑料袋,街上没什么人,不过也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呢。
沢田纲吉有点无聊的转着伞,滴落在伞上的水珠旋转着飞出去,有点幼稚的把戏,不过反正也没有人看着,他也可以放松会,不是吗?
“啊,是阿纲吗?”
非常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飘忽忽的传过来,不是很大声还带着诡异的口音,要不是沢田纲吉的敏锐还有熟悉感差点让人直接忽略掉。
他楞了一下,撑着伞扭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密密麻麻的雨帘有点模糊了沢田纲吉的视线,但这不能妨碍沢田纲吉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马路对面的那张扬的红发。
“...炎真?”
听见他声音的古里炎真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连对面的沢田纲吉也看的清清楚楚他身上的雀跃,还有脸上的笑容,他大声呼唤沢田纲吉的名字,
“阿纲!”
一边呼喊着一边毫不迟疑的就要跨过马路,古里炎真觉得此时前所没有的幸福,异国他乡总算遇见同伴的欣喜混淆了他的判断,直到沢田纲吉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等一下!炎真!”
他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呼啸而过的小汽车擦着他的衣角飞驰着离开,为他溅起一片漂亮的扇形水帘,
啊本来就湿透的衣服更湿了啊。
“真是的,炎真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啊。”
沢田纲吉递给炎真一块干毛巾,他们现在是坐在一家咖啡馆外面,这里离沢田纲吉住的地方有点远,而且出租车在这种天气里可不怎么好找,要是等他们俩回去后估计炎真肯定会变成重感冒。
“嗯,这个啊…”古里炎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好在沢田纲吉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在意答案。
他点了一杯热咖啡递给炎真,不管怎样现在喝点热东西暖暖身子总是好的,然后他说:
“我记得这附近有家服装店,我去给你弄几件干衣服,炎真你就坐在这里好了,一会我就回来,幸好你和我的身材差不多呢。”
喝着热咖啡满足的叹着气的古里炎真猛地站起来,他慌慌张张的摆着手,说:
“这,这怎么行?!怎么能叫阿纲你破费啊!”
沢田纲吉把手指放在嘴唇前笑了一下,他朝古里炎真眨了眨眼,说:
“没关系的啦,云雀上次来给我留了好几张黑卡呢,不用担心我没钱花的。”
“可是!”
古里炎真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已经转过身走的越来越远的沢田纲吉的背影,他张开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古里炎真失落的坐回去,有点烦躁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他盯着眼前少了一半的咖啡,还是叹了口气。
连云雀那家伙给的黑卡都没有丝毫犹豫的去用了,怎么办?他还能从那个风纪委员长手里把自家好友解救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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