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髭切抬手嫌恶拭去溅到脸边的血迹“令人厌恶的气息”
“喝啊——!”
啧,纠缠不休,抬手架住小狐丸来势汹汹的刀势,髭切透过与审神者的联结不断汲取审神者的灵力修补自身
“再这样下去”逼退攻来的付丧神,髭切眼神微眯“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审神者的灵力拖不起长时间的损耗
“虽然贸然插手不大好,但还是请两位暂时住手”药研藤四郎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髭切身后,刀尖抵上白衣付丧神的脖颈“小狐丸就拜托你了,审神者大人”
“来的很及时”审神者自角落出现,怀中太刀出鞘,提刀缓缓靠近几乎被黑雾完全包裹的付丧神,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附上手中刀剑,供养付丧神
“比想象中的要吃力,对吧?”鹤丸国永眯起眼,贪婪且满足的吞噬审神者传递而来的灵力
“稍微有点”审神者持刀的手指节苍白“还撑得住”
“我真的很好奇,你在那里,是怎样的神明”感受灵体内充沛的力量,付丧神饶有兴致的观察起护神纸下审神者削薄的唇“我猜应该是位凉薄且任性的神明大人”
“他们用过很多词形容我,凉薄一词少有耳闻”紧盯着着黑色的狐狸“等事情解决了,再来讨论关于我的评论”
“哈~被激起好奇心了”付丧神笑着调动灵体,将支配权全部交给审神者“要好好的使用我啊”
“承蒙厚爱”
不能拖了,以全力,一击结束
审神者周身柔和的灵力瞬间暴动,疯狂灌入手中的刀剑,略微纤细的太刀刀身不住地颤动,嗡鸣中掺杂隐隐鹤唳
“真是令人吃惊……”只有亲身体验过,付丧神才确切的感受到审神者的气势可怖“眼睛没关系吗”
“气息浓的像墨块”就算眼睛看不见,灵力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小狐丸的存在
“呃啊啊啊啊啊!!!!!”小狐丸如同困兽般低吼,无视近处被“劫持”的髭切,冲向稍远的审神者
“审神者,你会如何处理疯狐……”眼角描着朱红的付丧神坐在僻静的廊下,金珀一样的眼放空般注视空无一物的杯子“放飞的鸟带回的是否是希望……”
“改变早已悄然发生”深蓝狩衣的付丧神缓步走到他身侧坐下,披着透明羽织的紫发付丧神放下茶盘坐在旁边“这不是我们一直所期待的吗”
“我们撑不了多久,这个本丸也是”不紧不慢的沏茶,青瓷茶具在一双只剩枯骨的手中自如转换,如同行云流水,透出诡异又和谐的美感“审神者的出现是‘奇迹’”
“希望早被打碎,‘奇迹’却突然出现”蓝发付丧神微微侧头,明黄色的流苏垂在鬓边“真是不可思议”
“当初你出手时,可曾预料到吗”蜂须贺虎彻不紧不慢的沏茶,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
“审神者是变数”三日月宗近带着些笑意捋平衣褶“让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一线转机”
微渺的令人无法寄予希望,又无法不心存希望
“可还是改变了”蜂须贺虎彻将空杯注入热茶“闯入的活子能否带动起整个棋局呢”
“到底是有所牵挂”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我也快压不住了”
付丧神分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的眼神惊怒交加“三日月宗近你?!”
“哈哈哈哈,毕竟已经是个老人家了啊”被称之为最美的付丧神转过头,容颜秀美,唇角带笑,眼中新月不见踪影,空洞的眼眶里燃着幽冷的蓝焰“棋局若再不动起来,仍旧会归于原点”
“吾等为刀”太郎太刀抚摸着身旁的残破的本体,平静淡然
“是啊,吾等为刀,终究是刀剑”三日月宗近笑着将茶洒在庭院“敬曾经的‘主人’”
“啧,这位的到来,倒像是最后‘馈赠’”紫发付丧神拎起一块精致的兔子茶点揉捏“可惜我们只能等礼物自己拆开”
三日月宗近眼中明灭不定“如果来的早一点”
“那有那么多的如果”蜂须贺虎彻打断付丧神未尽的话语,扔掉被捏的不成样子的点心“只有现在”
“是啊,只有现在”付丧神搁下杯子“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太郎太刀无言,沉默的一遍遍抚摸着刀拵
若是你还在……
幸好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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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了”接过直接被打回载体的小狐丸,药研藤四郎收回抵着髭切本体“小狐丸殿我就带走了”
“不要忘了你的名字,药研藤四郎”
付丧神的背影微微一颤,付丧神的低语几乎消散在风里“铭刻于心”
“需要我抱你回去吗?”白鹤自刀中飞出,脸侧沾染着血迹,眼中满是兴奋愉悦,笑得肆意张扬,+9露出一侧尖尖的虎牙
“不需要”审神者身体微不可查的后仰,立时止住“髭切跟我一起回去”
“是”付丧神笑眯了琥珀般的眼“乐意效劳”
目送白鹤离去,髭切收敛起笑意“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审神者伸出手,指骨光裸如白玉不剩一丝血肉 “鹤是肉食性动物,你也不差”
“需要这个吗”面不改色的接收审神者的些微抱怨,褪下被浸染的有些斑驳的手套递给审神者
只剩骨骼的手一勾一套,手上满是髭切的气息,还混杂着小狐丸的残留灵力
“看起来还不错”付丧神牵起审神者的手“我来带您回去”
一路无言,走到审神者房间前,暖橙的光透过纸门,剪影印在木质的地板上
好像有谁在里面,审神者微微侧头
“是您的刀哦”髭切笑着推开门“接下来就要拜托他了啊”
“是膝丸?”捕捉屋内到与髭切相似又不同的灵力气息,审神者走到膝丸身边“晚上就拜托你了”
想起审神者眼睛不便,正襟危坐的付丧神有些慌乱的站起,微微扶着审神者走到已经铺好的床铺边
“谢谢”不知道被扶到床铺边的审神者被膝丸带着坐下,弯腰触到柔软的棉被,才知道体贴的付丧神已经准备好了寝具
“不,不用谢”薄绿发付丧神有些手足无措
噗,是个温柔又有些害羞的孩子啊,感应到到膝丸灵力的微妙起伏,审神者忍不住微笑
“主公手上的手套,是阿尼甲的?”膝丸瞄到了审神者手上再眼熟不过的东西“有些脏了,让我拿去清洗吧”
审神者配合的抬起手,方便膝丸取下手套
“主……!”被露出的骨手吓到的付丧神被审神者隔着袖子捂上嘴
“没关系,明天就恢复了”
膝丸惊魂未定的盯着审神者的只剩骨骼的双手“真的没关系吗?”
“啊,没事”审神者拢起袖子“只是灵力使用太过的副作用”
“抱歉,我和哥哥给您添麻烦了”认为自己和髭切消耗了审神者太多灵力才导致审神者如此的膝丸愧疚的无以复加
“不是膝丸的错”所以你不需要道歉,笑着抬手揉揉付丧神低下的头“是我逞强了”
“溃散的这么严重,您太大意了”膝丸痛心盯着审神者藏起手的地方
“很晚了,膝丸准备睡在哪里?”不想付丧神继续纠结手问题的审神者偷偷转移话题
“啊”付丧神再次面对审神者正襟危坐“我想暂时借用您处理公务的地方”
审神者住的是套间,就寝的地方和书房只隔了一道纸门
明白付丧神对本丸的忧虑,审神者同意了付丧神就近保护的意愿“愿主公好眠”靠着纸门铺好被褥,膝丸拉上门,按灭了灯光
纸门拉上后不过一息,审神者脖子就被抵上了冰凉锋利的刀刃,
“つーかまーえたっ”(抓到你了)
“谁”和三日月宗近相近的灵力气息,三条刀派的吗
付丧神并未言语,而是将脸凑到了审神者面前,浅灰白的发和红瞳,是今剑
付丧神坐在审神者身上,在他胸口一笔一划的写字
不-要-靠-近?付丧神字写得断断续续,不住颤抖,如同遭受极大的痛苦一般,拼命控制自己将字写清楚
对-不-起
不在意抵在脖颈上的利刃,审神者伸手将身形瘦弱的短刀抱进怀里,用灵力在今剑脑海里传递声音
“我知道的,那不是你们的意愿”所以我并不怪你们“想回去吗?”回到本体
寝衣渐渐被付丧神的眼泪濡湿,想啊,为什么不想?可他连梦里都只有前任审神者疯狂的脸和恶毒的言语……
本丸一日一日的侵蚀,审神者就任后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现在本丸却突然开始变本加厉,他怕,他真的怕极了,他不要死,他死过一次了,太疼了,疼到说不出话,身体一寸寸的断裂,每一处都像被钝刀子反复地拉扯,切割,被火焰灼烧融化……
今剑持刀的手都在抖,在审神者脖子上留下几道不轻不重的划痕
“会好的”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坟冢
今天的小狐丸只是一个试探,他耗得起,本丸怕是耗不起了,付丧神也等不了
虽然有些冒进,不过明天,就得想办法联系二十三和风息,在本丸爆发之前直接掐死在临界点
无论什么代价,这些付丧神他保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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