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里面温度极低到处都是白蒙蒙的雾气。
那是液氮挥发出来之后所形成的浓雾。
我伸手一拍身体表面已经浮现出了一圈符文防护瞬间隔绝了周围的低温。紧接着光芒一闪十几颗冷焰火已经朝下面坠落过去。
白雾被冷焰火映照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夸父的脑瓜顶上。
这个深坑足足有三十多米深。夸父盘膝而坐一只手抓在深坑边缘另一只手却被一根巨大的水桶一样粗细的锁链困在周围的岩壁上。
岩壁经过了固化处理上面符文依稀可见应该是专门为了囚禁夸父所制造。
只不过这时候的岩壁上满是冰霜那根锁魂链也摇摇欲坠几乎要被夸父挣脱。
我惊叹于夸父的体型这家伙坐着都有三十多米高一旦站起来怕不是得有五六十米?
而且他的人头简直如同一座小山包就算他被冷凝弹暂时冰冻起来可想要割下来谈何容易?
正在那想的时候却听到魔善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我压制他三魂七魄不让他提前苏醒!”
“你们斩他人头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重重的踩在夸父的脑瓜顶上跺了跺脚刹那间一连串的巫文以魔善为中心朝四周飞快的弥漫。
几乎是与此同时两个镇魔兵已经扛着金属块一左一右按下了激发键。
刹那间两个金属块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虚虚的裂痕。
那道裂痕似乎连空间都给割破了。
虽然是粗制滥造的产物但毕竟原理和斩魂刀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裂痕一出哪怕是魔善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就是斩魂刀把永恒存在的魔王给分尸然后埋在了世界各地。
这玩意儿锋利的很号称没有斩不断的东西。
感受到斩魂刀的锋利哪怕夸父被冰冻着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魔善收回目光喝道:“快点动手!小家伙你帮我镇压夸父灵魂!用基础巫文魂字符!”
我半蹲在地上双掌一拍魂字符已经顺着夸父的脑袋飞快的朝四周蔓延。
刚刚还蠢蠢欲动的夸父瞬间变得呆滞起来。
与此同时两个s级的镇魔兵已经顺着魔王脑袋一左一右的下滑站在了他的双肩上。
那道裂痕已经在夸父的脖子上形成了一条血线。
周围温度依旧很低所以夸父的脖子上虽然出现了裂痕但并没有鲜血涌出。
可能是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夸父的身子抖动了一下被冻僵的身体也发出了咔嚓嚓的声音似乎想要伸手去抚摸伤口。
但魔善伸手一拍无数巫文如同天花乱坠一样顺着魔善的脑袋往下蔓延差点清醒过来的夸父再次眩晕起来。
我知道时间紧迫我们在夸父脖子上锯人家脑袋这才刚刚切破皮肤就差点让他苏醒。
一旦符文切割器割到了器官和血管在死亡危机下夸父一定会瞬间清醒。
所以我们一定要快!
想到这我对魔善喝道:“前辈!你先压制夸父魂魄我去锯他脖子!”
不等魔善回答我已经一跃而下伸手抓住了金属块的一端只见符文激荡被夸父皮肤所阻的切割器忽然光芒一闪那是以极高的频率在震动。
一抹污浊的鲜血终于从伤口的位置渗了出来。
夸父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那只被锁魂链困起来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但魔善却暴喝一声死死的压制住夸父灵魂不让对方苏醒过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叹息一声:“不成的夸父的骨骼极其坚韧这种切割仪是切不开的。”
“除非是大巫使用的斩魂刀才能斩掉夸父的人头!”
这个声音就在我身后只听的我毛骨悚然急忙转头去看。
也就是这个时候符文切割器已经切到了夸父的喉骨然后符文切割器的那道裂痕陡然消失符文切割器已经失去了作用。
即便夸父的灵魂被魔善压制身体被冷凝弹冻成冰雕依旧因为疼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探出深坑外的那只手掌回转过来忍不住朝伤口位置摸去。
我低声吼道:“前辈!”
魔善喝道:“别废话!再割!我快压制不住了!”
我飞快的调整着符文切割器想要重新锯掉夸父的脑袋。却听到背后那人再次说道:“我说不成就是不成。”
“夸父要醒了。”
我眯着眼睛朝后面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长袍的老人正歪着头朝我看来。
这人双手手腕上同样有两条鸡蛋粗细的锁魂链。
锁魂链的那一头被拴在符文铭刻的岩壁上。
这老头一看就知道是镇海狱的囚犯。
而且刚刚跟夸父谈笑自若的声音就是他。
能跟夸父谈笑自若吓得不死蟑螂大气也不敢喘的存在我哪里敢小看?
而且刚才冷凝弹砸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把这家伙给冻死?零下196度的低温可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我沉声说道:“你是谁?”
这家伙既然被囚禁在镇海狱里面明显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我连前辈两个字都省了。
那老头笑道:“我就是个可怜的囚犯。”
我不耐烦起来喝道:“既然是囚犯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别动!”
那老头摇摇头;“你们要杀夸父我可不同意。更何况你们也杀不了他。”
头顶上的魔善喝道:“别废话!杀了他!”
“这家伙是横公鱼!”
我微微一愣这是个妖怪!
还是个传说中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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