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阴沉着脸说:“王老这孩子我会教训的但是打断手没必要吧?”
王老头也不回的说:“打不打断他的手在你但那独眼尸王……嘿嘿嘿嘿嘿!”
他一边冷笑一边带着大长腿扬长而去只留下三叔和站在巷子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三叔才回过头来说:“走跟我回去。”
我捂着脸没动。
三叔叹了口气说:“打疼你了?”
我没说话依旧站在原地不动。长这么大爷爷都没打过我他竟然打我还一出手就是一耳光。
三叔淡淡的说:“我打你这一耳光就算是张老爷子知道了都没意见。”
我冷冷的说:“一个耳光轻了要不您把我的右手也给打折了?”
三叔斥道;“胡闹!”
他走到那邋遢老汉魂飞魄散的地方从背后的包里摸出四炷香点燃后就见青烟袅袅盘旋上升。
神三鬼四四炷香就是敬鬼用的。
他低声念诵了几句我听的不是很真切但应该是超度亡魂之类的。
然后三叔说:“大侄子你可知道十八年来你全家隐居燕山从不出山是为了什么?”
我心中一动不知道三叔为什么要说起这个来。
但我刚刚被打了一耳光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憋屈不愿意搭理他。
三叔也不管我在没在听继续说道:“你张家有罪每一代人都有罪。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惊才绝艳想要替张家赎清罪孽但依然落得一个灰头土脸黯然退隐。”
“你父亲和你的两个叔叔心比天高想让张家重新做人但后来呢?三个人还不是认了怂藏在燕山从不出门。”
“大侄子你知道吗?你爷爷和你父亲你的两个叔叔本来都心灰意冷想要让张家的血脉彻底断绝。但最后你那个窝囊父亲还是不服所以才又有了你。”
“我记得你出生那天你爷爷气的差点没把你父亲和两个叔叔差点打死对不对?”
这事我还真听邻居说过我出生那天本来是大喜事但偏偏爷爷怒气冲冲的把老爸狠狠的揍了一顿顺手连两个叔叔都给收拾了。
揍完之后才考虑如何保住我的命。
想到这我心中的委屈顿时消散了一点说:“我们家到底有什么罪?”
三叔转过头来:“这你得去问你爷爷。”
“但你要记住现在你张家的处境很不好很多人都在打你家的主意你现在要低调明白吗?”
我说:“比如要避开那个骄横的臭娘们儿?”
三叔笑了说:“是避开那些能看出你戴罪之身的人以及邪祟!”
“那刁蛮的女孩姓王是豫南王家的大小姐。当然她不算什么但她身边那个老王却出身嵩山少林寺拜的是少林寺十八法僧中的七念大师。”
“后来老王因为戾气太重连佛法都无法化解所以被逐出师门。但你要记住那个姓王的老头很厉害一旦他对你动手就能看破你的来历!”
我气恼的说:“那女的杀了孤魂野鬼还拿弩箭射我!”
三叔悠悠的说:“我看到了。”
我怒道:“我没错!”
三叔又说:“我知道。”
我还想争辩但三叔却挥了挥手说:“同样一件事换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理方法。”
“如果是你爷爷在这估计会一巴掌拍的那老头低头下跪让那刁蛮女孩磕头认错。”
“如果是你四叔在这他会一怒之下跑去豫南把王家给拆了顺便把他们送去无咒路受十年活罪。”
“可惜这次是我来处理。”
我忍不住说:“所以你打了我一耳光还想打断我的手腕!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案?”
三叔咧嘴一笑:“在华北一带我的客户喊我妙手半仙。但是圈子里的朋友都喊我毒手黑心。”
毒手说的是下手毒辣。
黑心指的是心肠阴狠。
这才是三叔的真面貌。
我愣在原地却听到三叔笑道;“走了独眼尸王快到省城附近了我这次带王老回来就是提前做好准备给独眼尸王设个套。”
“大侄子你这一巴掌不会白挨的有好处!”
他一边说一边大笑着朝街边走去我思索片刻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三叔是个阴货!
他打我一耳光不仅仅是避免王老发现我是戴罪之身恐怕还想坑他们一把!
想到这我不由心情大爽。那臭婆娘蛮横无比还拿弩箭射我。行你走着瞧!
三叔的破奥迪就停在路边我打开车门后就听到三叔说:“大侄子还在生气?”
我气鼓鼓的别过头去虽然知道三叔是想坑人但依然不想理他。
三叔也不以为意一边开车一边说:“李风起那边的事我听说了处理的不错。就是那两个鬼差过分了一个人情就这样还给了我。”
我不说话。
三叔又说:“密宗铁棍还好用吧?这东西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大雪山那边弄过来的。就是给你用有点浪费了。”
我还是不说话。
三叔嘿嘿一笑:“要不密宗铁棍就送给你了?不说话?那就是不想要?”
我再也忍不住急忙说:“哎!别介!三叔!这可是你说的!”
密宗铁棍的确是好用一棍砸下都快尸变的李风起都被打回了原形再一棍连地府鬼差的勾魂锁链都碎了。
这么好的东西用了两次就让我爱不释手。
一个耳光换一根密宗铁棍这样的耳光再来几个我也愿意。
三叔说:“就知道你小子想捞好处这一点跟你那窝囊老爹还真像!当初老子那一副收魂画就是这样被他坑走的。”
“那可是闽南的画尸工用寿命画出来的!”
我说:“三叔咱们现在去哪?”
三叔说:“回家拿点东西然后去抓独眼尸王。为了这东西都死了七个驱魔人了。”
“对了彭壮汉找你麻烦没?”
我摇摇头:“没有你回来的太快估计没来得及。”
三叔自言自语道:“这不行他不来找你麻烦我没借口办他。得想办法给他下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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