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却松开手跳起身来旁若无事的对着她轻言细语:“不是叫你不要过来么?”仔细点听也许还能听出巴克的嗓音没从刚才暗黑狠辣的感觉完全转过来他在压抑。
但向婉哪里注意到这里只是难以置信的指着一动不动的邵启明:“他……他!你杀了他……”
巴克一直伸脚踩在邵启明的胸口看似把敌人极为无情的踩踏其实在缓冲胸部肌肉带着节奏的重踏已经类似胸腔复苏按压了总不可能他自己去口对口做人工呼吸吧。
薄底儿运动鞋能感觉到对方胸口的心跳逐渐加强就毫不客气的伸脚把邵启明瘫软的身体一踢一拨变成侧身邵启明才好像打开开关一样猛烈的喘息呼吸吐着难以抑制的口涎手脚却依旧抽抽但明显是活着的。
没法抬头没法移动控制哪怕半分手脚就是一条丧家犬一样侧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气身体跟拉风箱一样起伏口水滴在沙滩上。
向婉也大出气不由自主/ 的伸手拉住了巴克的肩膀拍平坦的胸口:“吓死我了!”
巴克的心态似乎也从死灰中拉出来带着轻佻的嘲笑:“你还特工?死人都不敢看?何以平天下?”
向婉终于承认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巴克的程度:“太恐怖了我以为你杀了他他没有犯法你要是真的杀了他可就麻烦了这才吓我。”
巴克笑笑蹲下身去:“杀他还用脏我的手?怎么也得弄个事故意外死亡吧挂在我名下又不多这条命。”手指在邵启明的脖子上拨弄一下检查带着棉手套的结果就是皮下组织没有勒伤的淤青不过这也正常只要不勒死这种颈部气管毛细血管的损伤都不容易被验查到更不用说留下什么指纹了。
声音不大但清晰的传进邵启明的耳朵里动作更是好像在摆弄死掉的鸡鸭一样不屑这个片刻之前还盛气凌人的年轻人喉头滚动想说什么但语不成调只是嗬嗬嗬。
就跟养殖场要上市前给灌了一肚子血旺压秤的鸡鸭一般无助。
巴克却已经把他当战场上的死人一般伸手在邵启明身上到处乱摸掏出里面所有的东西就在江滩上摆开顺便脱下了他的衣裳。
从风衣里找到钱包手机还有一个打开正在运行的数字录音笔甚至还有一支警用辣椒喷剂这让巴克有些哂笑。
风衣、西装、西裤连同皮鞋都脱下来而且拆卸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是在尸体上脱衣服的行家摆弄邵启明的身体更是对付死人一样其实还有点像是大难之后的按摩邵启明终于有了点力气却没抵抗的给脱得只剩内衣。
巴克翻看一下东西特别是电话里面的各种信息却没揣兜里和那些衣服一起一股脑的都扔进旁边的江里。
看着眼神涣散已经变得毫无斗志和极度萎顿的邵启明巴克拍拍他的脸:“冷静下来没?”
邵启明慢吞吞的用眼神表示听见了。
巴克自顾自:“今天天气不算太热正好适合你从头清醒的回想一下从你第一次在烧烤铺子看见我开始到今天你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至于方老师她又凭什么就是你的囊中之物这亏得是我还能收拾你如果换做寻常人连正常追求个女孩子都会被你刑讯逼供或者害得被通缉?杀人案明明另有其人你把我打成那样也就罢了去了解一下沈家是什么人你居然为了一己私心不惜把两个无辜的孩子送进火坑里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逍遥法外绳之以法?”
邵启明尽量睁大眼睛可凛冽的江风让他缩成一团。
巴克从不可怜冻僵的毒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杀你的机会好好回味一下刚才那几分钟的感受说不定你还会喜欢上最后这点窒息的快感如果你再有一丁点小人行径给我知道我们就来尝尝另一种缠绵点的痛苦滋味可以持续好几天而且下一次我会把你牵扯进来的身边人如法炮制想想你爹妈或者你那个表妹吧别逼我滥杀你家的无辜我一点都不介意制造爆炸案连锅端我有无数种办法干掉你……”
看看旁边聚精会神的向婉巴克凑近点在邵启明的耳边小声:“这几天不过就是给你展现一下每一次我都能轻易的干掉你却留了你的狗命如果你知趣今天就不应该出现……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然后才站起身来摘下手套扔进江水里头都懒得回的走了。
向婉看了看灰色内裤上都湿漉漉一片的男人就算有猎猎的江风似乎也能闻到那股屎尿横流的气味还是觉得有点恶心赶紧转身跟着跑巴克提醒她:“这孙子没准儿回头还是会去报警你就成了同案犯了这脚印就是证据!”
向婉一低头可不是高跟鞋的脚印清晰的压在河滩上?立刻伸手就挂了巴克脖子上:“你背我上去!”
巴克哈哈笑懒得跟这姑娘解释过来的脚印怎么办就顺着滔滔的江水这样沿阶而上但重申自己教授的原则:“能用武器绝不空手能制服对手绝不手软实在打不过……咋办?”
向婉偷偷看后面漫不经心:“你说了多少遍了跑啊!”还汇报:“他一直坐在那呢会不会感冒?你把衣服给他扔了干嘛?”
巴克放下她:“现在看着可怜吧可恶的时候就害人了让他触及灵魂嘛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疯了。”
向婉多少也知道伤害原理:“是大脑缺氧导致脑部受到伤害?”
巴克有自信:“我还是有把握多折腾几遍没准儿真傻了但偶尔这么一下还是没太大问题的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被恐惧吓得不再自以为是了我出差这段你如果有空烦请你帮我看看他?这种人如果作乱就真的是危害公共安全了算是你的职责吧?”
向婉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巴克的指挥棒点头却疑惑:“我不是要跟你去通江边那个什么医药生产厂看看么?”
巴克猜测:“一个药厂能有多严密你临时过去跟我一起看看就行主要是培训你。”
说到培训向婉就多问两句:“他说的爆炸是什么?”
巴克不透露了:“不知道这就是个心胸狭隘的神经病张嘴乱咬人的。”
向婉哼哼的拉开车门:“迟早你得好好交代!”不过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说着没什么威力。
捷达车绝尘而去只留下那辆黑色轿车和空旷江滩上那个丢魂落魄的男人。
良久那已经完全溃塌精气神的身影才蹒跚的挪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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