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起依着德平伯李铭的吩咐离开院子时使随从押走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地痞直奔李江雪所住的院子而去。
在德平伯府没有人敢跟德平伯李铭为忤。
就算是他的续弦嫡妻李虎跃的生母也断不敢对他的决定生出丝毫犹疑。
所以他此刻便是直往李江雪所住的院子过去使人抽她一顿鞭子也绝迹没有人敢对他的做法提出质疑。
当然李岚起并不打算用抽鞭子这种低等手段来对付李江雪。
毕竟她嫁期将近若身上带伤于德平伯府也是颜面有损。
德平伯李铭从不轻饶害德平伯府颜面扫地的人。
他一向处事谨慎自然不会于此处做无谓试探致自己身陷囹圄。
几个地痞本就满心恐惧此时又见李岚起一言不发的使人压了他们不知要去往何处顿时便更怕的厉害了。
屡屡挣扎试图摆脱束缚逃跑直待被压着他们的随从狠揍了一顿才彻底死了心生怕逃跑未成径直死在这些“狠人”的拳打脚踢之下。
“在德平伯府你们便是插了翅的老虎也断无可能在未获主人准许的情景下逃出生天去。”
李岚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几个已鼻青脸肿的地痞唇角微扬。
“刚刚我已跟虎跃确认你们之前所为他毫不知情。”
“现在我再带你们去见李江雪。”
“倘你们不能证明的的确是受她指使才去了沈家铺子使坏的那便是无故败坏德平伯府威望的大罪。”
“依大明律败坏武勋威望可是……大罪……”
李岚起一边说着一边以手作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不紧不慢的刮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慢但对几个失了自由的地痞这却是造成了极大的威慑。
在六部任职多年的他对这种蒙人伎俩早已驾驭娴熟莫说只是几个地痞便是朝堂里的那些老狐狸也未必就能十成十不着他道儿。。
几个地痞被人使烂布堵了嘴答不了话此刻听李岚起这般说道便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起来。
他们的的确是受了李江雪指使的。
为防备李江雪不认帐致他们无法自李虎跃处讨赏他们的头领还特意备了应变对策。
不曾料计划不如变化快。
他们之前还背地里笑话的他们头领的“老鼠胆子”此刻竟就成了他们最后的“保命”手段!
……
听李岚起押了人来兴师问罪本就因为紧张手帕都拿不稳的李虎跃的生母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
这一激灵让本就没放稳的盖碗就地打了个滚儿洒了一桌子茶汤。
刚才李虎跃的嫡妻慌慌张张的跑来跟她告诉道是李虎跃不知触了德平伯李铭什么霉头被唤往书房“议事”了。
从知道了这事儿她就开始琢磨要使什么法子才能护李虎跃周全。
毕竟那是她余生依靠倘成了第二个李旌德她可没有第二个儿子来“替补”。
哪曾料这法子的“边角儿”还不曾想出来李岚起就带了人来了!
“母亲岁月静好。”
李岚起躬身行礼并不因自己是来“教训”李江雪的而失了礼数。
他的生母只是德平伯李铭的平妻虽比李虎跃的生母嫁进来的早但在身份上却是要比其低了半格依礼数他唤李虎跃的生母为母亲并无不妥。
“好。”
“好。”
“岚起我儿快快起来。”
几个地痞时常到德平伯府李虎跃住的院子里去复命身为李虎跃的生母怎可能没跟他们打过照面?
所以见此番被押来的人是他们几个李虎跃的生母便顿时又慌了三分。
她像是被从椅子上弹起来了般的全身笔直得上前一步伸手实实在在的扶了李岚起一把。
“这几人说他们是受了江雪妹妹指使往三皇子妃母族商铺去使坏的。”
“烦母亲使人把江雪妹妹带来与他们对峙。”
说到这里李岚起稍稍停顿了一下调子里带了明显的无奈。
“父亲将此事交儿子查证。”
“倘不能证明这几人所为的确只是受江雪妹妹指使与虎跃无关以父亲的性子恐怕……”
恐怕之后的事儿李岚起没说但有些事儿欲言又止反比说出来更引人遐思。
在德平伯府德平伯李铭就是至高律法。
就像数年前那个名唤李旌德寻常里受尽德平伯李铭宠爱推崇的嫡子……
官至三品又如何?
得皇帝亲近又怎样?
人总得有命才能有其他可能死了就只能是一了百了。
纵是风光大葬也不过是比旁人多几捧黄土罢了说不准还要成当真害了其性命的人攫取利益的筹码怎么算都不可能值当。
“这惹祸的丫头!我这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她什么要这辈子来偿啊!”
听李岚起说这次的祸事是由李江雪而起李虎跃的生母顿时便塌下了脸来。
除了丢人现眼她半点儿都没沾着过这丫头的现如今这倒霉催的丫头竟是要将连她的宝贝儿子都给拖累了真真是真真是要夺她的命去了。
此时的她可以说是恨不得李江雪暴毙了才好。
可她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使手段灭了李江雪的口让她顺理成章的背了所有罪责不拖累李虎跃。
她夫君的手段一向……她输不起亦不敢赌……
“去把小姐唤来。”
李虎跃的生母深深的吸了口气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奶娘以背着李岚起的角度给她使了个眼色。
“是夫人。”
跟在主子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奶娘怎可能看不明白这眼神的意思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便快步出了门去。
站在这里指控李江雪的只是几个地痞狗都不如的东西。
只要他们家小姐一口咬定此事她毫不知情亦从未见过这几个地痞便有望反转此事治这几个地痞一个污蔑之罪令她和李虎跃悉数脱身即便不能也只是倒霉她一个不致将李虎跃拖下深渊。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说服”李江雪收起暴躁脾气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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