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皇帝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那模样仿佛真的是在看一条狗。
“是皇上。”
凤栖止神情不变只是那眉眼深处却带着几分冷冽。
下一刻便听得他继续道:“皇上曲霖瑶现下正在逃微臣前来请求您下旨捉拿南越国余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曲霖瑶三个字瞬间便戳中了皇帝的痛处。
他猛地回头厉声道:“废物你竟然让她跑了?”说到这儿他又不可置信的望着虚空处摇头道:“不对她没有跑她就在这里!凤栖止朕命令你杀了她快!”
“好。”
凤栖止霍然从皇帝的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指着虚空道:“皇上那您可要下旨铲除逆贼么?”
“要当然要!”
皇帝的神情里带着恨意和恐惧而后有下定决心一样握着凤栖止的手道:“朕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听得这话凤栖止的唇角闪过一抹嘲讽而后淡淡道:“微臣遵旨。”
他的模样像是哄小孩一样可是那神情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皇帝在寝殿里发了一阵疯之后便再次晕了过去。
凤栖止命人传了太医齐齐的上前为皇帝诊脉。而他自己则站在殿外感受着那刺骨的冷意。
等到天色彻底的暗下来之后那些太医才走了出来恭声道:“千岁爷皇上已经没事儿了。”
而此时里面也响起了皇帝苍老的声音:“贤弟进来吧。”
凤栖止淡淡的望了一眼夜空而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皇帝再不复先前的癫狂浑浊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清明。
他靠在床上一张脸像是瞬间苍老了十余岁。可是那眸子里却是不变的权力和欲望。
“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凤栖止平淡无波的说着这句话可是神情里却格外嘲讽。
万岁?呵安享百年尚且难做却还痴心妄想万岁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的眸子垂下来是以皇帝并没有看到那几分冷意。
皇帝抬了抬手问道:“圣衣教余孽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他先前醒来的时候似乎听到宫人说了一些可是之后便记不大清楚了。但是这件事已经成了皇帝的心魔所以见到凤栖止他首先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闻言凤栖止的眼中讽刺更浓只是声音里却格外的平淡:“回皇上圣衣教余孽大半已经伏诛。那清风道长也已经被斩杀只是圣衣教教主却逃了。”
他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那声音里的淡漠就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这话与皇帝先前恍惚之间听到的别无二致他的神情里瞬间便带出几分阴冷来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还真是命大!”
他此刻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女人就是曲霖瑶了原本以为这贱人已经死了可是谁曾想到她不但没有死反而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了圣衣教!
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觉还险些被曲霖瑶要了自己的命!
一想到这里皇帝的声音里便满是怒火:“抓不到那就继续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将巡防营的权力交给你一定要搜捕到人!”
闻言凤栖止顿时拱手道:“微臣遵旨。”
皇帝下了命令心中的惶恐和恨意也消散了一些又想起先前自己在御书房晕倒的事情因道:“大食国的事情处置的如何了?”
凤栖止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道:“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因着年关将至所以大食国使臣现下还在京都等待着您的召见。”听得这话皇帝倒是很满意他的办事能力脸上的表情更缓和了几分道:“三日后便是除夕了那就等到除夕吧届时宴请群臣让大食国的使臣们也一起来咱们普天
同乐。”
听得这话凤栖止点了点头恭声道:“是微臣这就去办。”
……
直到出了皇宫之后凤栖止脸上的笑容才缓缓的收起取而代之的皆是冷意。
先前抓捕曲霖瑶的时候他因着要处理其他的事情导致自己没能亲自前往。
若不是如此曲霖瑶必定不会这么容易就逃脱!
可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曲霖瑶逃了且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再次藏了起来。
念及此凤栖止的眉眼中便闪过一抹厉色。
曲霖瑶不死他便不得安宁那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自己眼前怦然炸掉。
所以他必须要将曲霖瑶尽快的除去!
然而凤栖止这一次却是事与愿违了。
尽管他已经命人将京城掘地三尺可是那曲霖瑶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他派了多少人除去寻找可是那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直到除夕的当日他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曲霖瑶出现的蛛丝马迹。
……
今日是除夕从一大早便天气便开始阴郁了下来等到了午后更是狂风呼啸天色都暗了下来。
房间内燃着上好的炭火可是依旧阻挡不住外面的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虽然地面这会儿还很干燥可是空气中到处都是风雪将至的模样。
房间内点着灯八角琉璃的宫灯在狂风的吹动下不住地四下摇摆。
谢言晚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认命的在兰心兰月的伺候下换着衣服。
不管外面的天气多么糟糕她要进宫这一件事也是躲不开的。
往年的除夕宫中都不会特意举办宴会。可是今年因着有大食国的人在再加上那些将士们打了胜仗皇帝便想要办一场宴会好让这宫中热闹起来。
皇帝特意下了圣旨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家眷都需要出席。而她的身份更是不得不去。
她换好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凤栖止走了进来。
今日因着是出席夜宴所以他二人都难得的穿了正装。凤栖止是一袭墨色的官衣而谢言晚则是一套暗红色的宫装。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暗红色的宫装包裹着玲珑的身躯越发的将她衬托出几分惑色来。
偏偏眼前的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见他进来还歪着头问道:“阿止咱们可要现在出发么?”
这样的美貌凤栖止只想将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如何舍得将她带出去?
下一刻凤栖止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他低下头去吻住了这张嘴汲取着她的甜蜜。
直到谢言晚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一双拳头轻轻地锤着凤栖止的肩膀他才松了开来暗哑着声音道:“慌什么这会儿还早呢。”
他一面说一面便将谢言晚蜷在自己的怀中抱着她走到了床边道:“再睡一会儿。”
房间内的兰心兰月见多了这种情形早在凤栖止吻上她的那一刻便乖顺的退了出去。此时房间内只有他夫妻二人外面的风声呼啸丝毫不影响房间之内的温情。
闻言谢言晚一时有些好笑嗔道:“千岁爷的架子果然大这是要踩着时间点进宫么?”
不过想来也是宫中那些人的应酬一向是凤栖止最烦的能够晚去一会儿便能多得一会儿的清净何乐而不为呢?
怀中的丫头一脸的古灵精怪凤栖止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便觉得柔软不已让他忍不住再亲了一口。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有意逗弄他眉眼狡黠的揽上了他的脖颈仰头承受着他的爱怜。
只是那一双手却若有似无的向下探去一路带起火儿来。
下一刻她便被凤栖止狠狠地摁在床上哑声道:“小丫头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谢言晚挑衅的一笑眉眼弯弯道:“唔千岁爷想做什么妾身便想做什么。”
反正洛珏说了她怀胎的前三个月乃是十分重要的时刻。而且当时为了房间内的羞羞事情据说洛珏还格外嘲讽的提点了几句。
那些话谢言晚是没有听到可是回来之后看到凤栖止的神情她瞬间便福至心灵的明白了。
此刻某些人的火气无处发泄她这会儿不玩火更待何时?
谢言晚打的一手的好算盘那眉眼里越发带出了几分媚色。
她就勾引就勾引有本事吃了我啊!
事实证明在她怀孕的时候千岁爷的确不能吃了她。
但是……
纱帐被人一把扯落下来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而内中则有女子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凤栖止流氓!唔……”
浅唱不时的从那床内泄露出来声音动人悦耳仿佛是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乐曲。
……
直到外面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来时那幔帐才被人重新的挂了起来。
有男人神清气爽的从床上下来吩咐人打了一盆水来而后亲自走到床前替某个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净手。
而那个人一脸的娇嗔神情里尽是恼意与羞怯。这个老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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