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辰乙迅速明白过来恭声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自家主子自有决断此事他无需插手。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巧穗那丫头也不知道被吓到没有。
看到辰乙脸上隐隐的担忧凤栖止挥了挥手淡淡道:“嗯下去吧。”
眼见得辰乙离开凤栖止这才冲着阴影中喊道:“辰丁。”
下一刻便见辰丁从暗处走出行礼道:“属下在。”
“派人跟着曲清池回一趟柳州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
“是属下遵命。”
辰丁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道黑影迅速的消失在夜空。
凤栖止望着曲清池离开的方向神情莫辩良久才缓缓道:“留你这一命可别让本座失望啊。”
……
辰乙到洛珏院内的时候正听到巧穗歉疚的哭声:“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妙书也不会受伤。”
见巧穗一脸的自责谢言晚顿时便安抚她道:“今日之事不怪你你钻什么牛角尖。不过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会给你们讨个公道。”
闻言妙书忍着疼抬起头来摆手道:“王妃奴婢无碍的您别为难。”
那女子自称是千岁爷的表妹若是王妃因此跟千岁爷生了隔阂那便是她这个做下人的不是。
听得这话谢言晚冷厉的一笑道:“放心不为难。”
她话音刚落就见辰乙挑帘走进来拱手道:“王妃。”
谢言晚略微一点头辰乙便走到妙书面前惩治道:“今日之事多谢妙书姑娘了你相救之恩辰乙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吩咐但请言语。”
不说别的单说妙书今日在危险的时候护着巧穗这个恩德他辰乙就记住了。
妙书的伤口已然被包扎好此时正趴在床上听得他这般说连忙摆手笑道:“无妨小事一桩罢了辰乙哥不必放在心上。”
不想她这话音刚落就听得洛珏戏谑道:“你是该感恩毕竟妙书丫头的伤势可不轻呢。”
方才妙书被送来的时候背上满是鲜血可这倔丫头竟然没有喊一声疼当真是个好样儿的。
他这话一出辰乙跟巧穗的歉疚之情更深了几分。
见状谢言晚一记眼风扫过去鄙夷道:“我说洛小爷您别挑事儿了成么。”
而后她又看向辰乙道:“时候不早了带你媳妇儿回去吧。”
辰乙再次道谢又行了礼之后这才扶着巧穗出了门。
直到出了门后他才低声问道:“方才你可有让洛珏诊治了身子无碍吧?”
闻言巧穗微微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儿就是妙书的伤势……今日多亏了她。”
这话辰乙也明白因轻声安抚道:“放心她不会有事儿的。傻丫头今儿吓坏了吧?”
巧穗此刻脸上的泪痕未干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辰乙说着又爱怜的替她将脸上泪痕擦去扶着她上了马车又叹气道:“下次若是再遇见这种事情不可再逞口舌之快。今日是我去的早若是我没有去呢?”
车夫赶着车朝着他们府上行去巧穗偎依在辰乙的怀中想起先前那一幕顿时带着不忿道:“我当时并未说什么是那女子忒刁蛮。”
“是是是。”
辰乙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你有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今日你出事儿叫我如何自处?”
后一句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阴郁也让巧穗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是啊她还怀着他们的子嗣呢若今日真的出事那真的是追悔莫及!
见巧穗不说话辰乙又觉得话说重了便放柔了声音温声道:“饿么?快行到福盛居了我带你去吃些点心可好?”
他一说起来吃的巧穗顿时便觉得自己有些饿只是有些拉不下脸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见她这模样辰乙不由得叹息。他这小媳妇啊当真是叫人爱的很又无奈的很。
……
妙书的伤势不算重可是因着伤及到了后肩连带着那一条左臂都有些活动不顺畅。
因此谢言晚命人早早的便送回了房间又另派了两个小丫鬟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等到将妙书送走之后凤栖止也来了。
见到他来谢言晚的神情微微一暗这才问道:“她呢?”
凤栖止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也不瞒着如实道:“命人将她送回柳州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言晚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送不会是字面上这么简单。毕竟刚才别人没有注意到可是她却清晰的闻到了辰乙身上的血腥之气。
她是杀手出身更猜得到方才他们走之后剩下的人会经历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凤栖止说出这四个字之后谢言晚顿时一愣下意识问道:“你准备好要同圣衣教决裂了么?”
听得她这话一旁的洛珏的也将目光看了过来那里面闪动着变幻莫测的光泽。
凤栖止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声道:“本座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的头上。”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生母。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谢言晚没有听懂可洛珏却明白了。
他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开口道:“阿止你决定了?”
“嗯。”
凤栖止微微点头便见洛珏傲然一笑道:“成小爷明白了。”
他二人之间清楚亮堂倒是让谢言晚有些发愣问道:“你二人打什么哑谜呢?”
闻言洛珏顿时嘿然一笑坏笑道:“小晚儿放心总归不会带着你家千岁爷私奔的。”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鄙夷道:“我说洛小爷您还真看得起自己。”
而后她便在洛珏的跳脚声中笑眯眯的抓着凤栖止的胳膊离开了这里。
……
曲清池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小石头扔进了湖中只是泛起了几圈涟漪湖面便重新归于平静。
至于那颗石子沉下去之后是会再次掀起惊涛骇浪还是就此葬于水中在结果未曾到来之前却是谁都不知道的。
这之后谢言晚着实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
因着妙书受伤所以巧穗恨不能日日的长在凤府谢言晚跟她二人在府上聊天解闷倒是格外的轻松自在。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背后酿阴谋。
原本门庭若市的凤仪宫在太子被囚禁之后便再无人愿意踏足了。
皇后撞柱的伤痕还未完全好起来再加上这些时日郁结在心整个人便迅速的瘦了下去。
脸颊往内凹陷脸色蜡黄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多岁。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老妪再无平日里高贵的模样。
有宫人从外面走进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盒。
见到皇后坐在椅子上发呆那宫人带着几分担忧走过去轻轻施了一礼低声道:“娘娘该用膳了。”
见到来人皇后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厉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禾枷事情可成了么?”
若说先前她只是有隐隐的想法想要害死皇帝那么这个念头生根发芽如今已然在她的心里长成了执念。
这些时日她几乎动用了自己最后仅存的力量这才让禾枷成功的做了巫蛊埋在了凤仪宫的不同方位用来诅咒皇帝。
她出不去凤仪宫内的人又被尽数撤换所有的消息来源只能依靠这个每日送饭菜的禾枷。
好在这丫头还算是忠心耿耿。
闻言禾枷不着痕迹的松开皇后的手看到四处无人这才悄声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将东西放置好了不出三日皇上必定会生重病!”
听得这话皇后眼中亮光大作顿时便阴郁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太过渗人就连禾枷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禾枷并没有说谎。
第三日的夜里皇帝蓦然发起了一场高烧起先只是有些发热难受可到了后来竟然已经到了昏迷的地步。
这一下皇宫之中便乱了套。连贵妃急的团团转将太医骂的狗血淋头。唯独皇后却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
不过她出不去凤仪宫所以这个模样倒是没有被别人看到。
相比较于后宫里的兵荒马乱皇后倒是难得的困意来袭。
禾枷伺候她躺下之后皇后便挥退了禾枷而后望着她的背影神情阴冷。
如今皇帝的确如她所说身体迅速的虚弱了下去她现在所要做的便是等到皇帝归天!
一旦她的儿子上位届时禾枷便会是上官翰烨的第一笔政绩。用这丫头的人头来祭奠皇帝也为她的儿子开路!
皇后打算的格外好睡梦中更是嘴角高高的翘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有一双眼睛正满含恨意死死的盯着她。
……
“谁!”
窗外一道暗影飞速的闪过也让坐在铜镜前的连贵妃吓了一跳。她厉声喊了一句那身影便迅速的消失在夜空中反倒是殿外的宫人快速走进恭声问道:“娘娘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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