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中秋宴会上他凤栖止的婚宴便是最好的露面时机。
不管是太子还是宁王在皇帝还没有坐够那把龙椅的时候他都不会表现出对谁刻意的偏爱甚至适当的时候还会挑拨一下二人之间的矛盾好让自己的龙椅坐的更加稳固。
凤栖止心中看的通透脸上却是未曾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宁王来了。”
“见过皇叔今日皇叔大婚本王特来恭贺。”
虽说凤栖止是个阉人可出乎意料的宁王却并不十分反感他而且这一声皇叔向来叫的比太子多了几分真心。
他一面说着恭喜的话一面又命人将礼品呈上来又继续道:“今日母妃不能前来特意命侄儿将礼品一并送上还望皇叔不要嫌弃。”
宁王身边的那个小厮格外的勤快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然将礼品都尽数送了上去让旁边的礼官登记在册。
凤栖止弯唇一笑眼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那个小厮这才点头矜淡道:“有心了里面请吧。”
而宁王前脚刚进去后脚便见一个宫人带着礼品前来恭声道:“皇后娘娘命奴婢前来送礼太子近日偶感不适不能前来命奴婢将礼品一起送上。”
凤栖止对礼物来者不拒只是对这宫人却冷淡的多只是一旁的家丁笑着道了谢便将那宫人送走了。
而前厅的官员们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更是议论纷纷。
对此凤栖止的心中跟明镜一样上官翰烨哪里是偶感不适分明是不敢前来毕竟当初那一桩事儿他还记得真真切切呢。
不巧他凤栖止旁的本事或许不行可是记仇却是格外的清楚。
这一场喜宴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
而那些官员也发现往日里邪佞狠毒的千岁爷一旦听到有人夸赞新夫人的美貌之时便会神情和善连前来敬的酒也都一概饮下。
是以那些人逐渐大了胆子都想借机来与凤栖止搭讪一番。
宁王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神情微动见众人不注意这才冲着一旁的小厮低声道:“你总不放心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不错他的身边带着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是叶轻尘。
闻言叶轻尘这才郝然道:“往日里这位千岁爷传言如同洪水猛兽倒是不曾想人不可貌相。”唔似乎说这话也不对毕竟这个传说中吃孩儿脑的千岁爷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变态不想真的见到人之后却是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儿郎。
这般容貌即便是女子也算是绝色了生而为男人却不显阴柔反而更平添了几分惑色。
像是……话本里的狐狸仙。
见叶轻尘神色变了几变上官翰骁顿时将步伐挪动了一下若有似无的挡住了叶轻尘的视线低声道:“看也看了咱们该回去了吧?”
这丫头当着他的面儿竟还敢这般看别的男人还真是把自己想的很大度啊。
得了叶轻尘的点头上官翰骁满意的一笑这才走到凤栖止的身边拱手道:“皇叔时辰不早了本王就先走一步了。恭祝皇叔喜拥佳人白头偕老。”
闻言凤栖止微微点头若有所指道:“多谢也希望宁王能够得偿所愿。”
他说这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厮而上官翰骁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因笑道:“那就借您吉言。”
上官翰骁的离开像是一个信号其他大臣们也都纷纷起身告辞。
今日的凤栖止看起来格外的好相处是以这一场酒宴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战战兢兢反而是吃的宾主尽欢。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凤栖止这才轻出一口气朝着主院走去。
若不是陆嬷嬷提前说过大婚之日须得一派祥和才能让日后的每一日都过得顺遂平安他才不会这般耐着性子跟这群人说话。
不过为了晚儿忍耐这一时又有何妨?
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此刻也有些微醺只是那步伐却是格外的轻快。
生平头一次他体会到了为自己而活的畅快感。
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逐渐褪去染上了漆黑的墨色。
院门外悬挂着灯笼在这夜色之中的两方红色将这院落之内映照的格外柔和。
推开门的那一刻凤栖止的眼眸瞬间柔和了下来。
有女子坐在桌前两腮吃的如同小仓鼠一般鼓囊听到动静回头的时候她瞬间展开一抹笑容。
灿然如花。
谢言晚咽下嘴里的点心回眸笑道:“阿止你回来啦。”
凤栖止微微点头合上门向着谢言晚走了过去。
他靠近的时候带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内中混合着凌冽的竹墨香气。眼前男人的模样太过妖孽他眉眼之中的惑色更是让谢言晚的心头猛地一跳。
她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而后便听得男人带着暗哑的声音道:“为夫回来了你可欢喜?”
他哑着声音说话之时仿佛是那山中精怪幻化而成就连声音里都带着勾人心魄的魅色让谢言晚一时竟有些神情迷离。
她不由自主的点头轻声道:“自然是欢喜的。”
说着她又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道:“阿止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妻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妻多么神奇的字眼。
她眼中的情意让凤栖止的眼眸暗沉内中有火光在星星点点的燃烧起来逐渐燎成了一片原野。
下一刻谢言晚便觉得身子腾空她下意识的抱住了凤栖止的脖颈便见他带着自己往床边走去。
鸳鸯喜被芙蕖褥皆是成双成对的喜庆而床上之人一上一下更是一双佳偶。
三千青丝铺满床那样如瀑的墨色更衬得谢言晚眉眼如画肤如凝脂。
谢言晚下意识的咬着唇便见凤栖止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道:“是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凤栖止的妻唯一一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郑重谢言晚眉眼带笑接了一句:“此生不变。”
“不。”凤栖止的手描绘着她的轮廓一路向下声音里却是许诺一般坚定道:“不知此生是生生世世。”
若真有黄泉他定砸了那碗孟婆汤生生世世都要将谢言晚霸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是他的妻。
听得这话谢言晚双眸一红而后咬着唇道:“好那便生生世世。”
若真有来生她仍愿意与他一起荣辱不变携手与共。
外间的桌子上婴儿手臂粗的大红喜烛高高燃着烛泪颗颗落下仿佛为他们的誓言而感动。
而帐内则是一派的春色无边。
感受到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谢言晚仰头承受双臂搭在他的脖颈上轻声呢喃道:“阿止若来来生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吧。”
男耕女织养一双儿女过寻常人的生活。
她这话格外的轻可凤栖止却听得真真切切他神情微动低头凝视着谢言晚轻声问道:“晚儿你想要一个孩子么?”
闻言谢言晚顿时心头一跳旋即摇头坚定道:“我要你。”她方才情不自禁竟忘记了阿止是太监呐!她这句话想来戳痛了他吧?
谢言晚眸中的欲望瞬间便退了大半试图直起身子想要解释却猛然触碰到了他的双腿。
以及那个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
下一刻谢言晚的身子瞬间僵直连脖子的动弹都似乎成了格外困难的事情。
她的一双眸子瞪得格外大好容易才直视着凤栖止的脸牙齿磕磕碰碰的问道:“我我方才碰到了……”
谁来告诉她方才那是幻觉对不对?!
见她这幅模样凤栖止似乎觉得格外有趣儿他低下头来爱怜的在谢言晚的额头吻了一吻而后拿住了她的手哑声道:“是与不是娘子一探便知。”
热……
如同炮烙一般的炙热……
谢言晚猛地缩回了手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凤栖止的脸猛地坐直了身子单手掐住凤栖止的脖子咬牙道:“说你是谁假扮的!”
她的手都带着颤抖之意是以那手虽然用了力道可掐到凤栖止脖子上的时候后者非但没有觉得疼反而带出几分邪肆的火儿来。
谢言晚却未曾发觉空出的右手一把扯落他的衣服却见上面的疤痕交错她又捏上凤栖止的脸可并未发现人皮面具从头到脚都是如假包换的凤栖止。
凤栖止任由她摆弄着直到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这才猛地出手将谢言晚的双手反剪过了头顶牢牢地将她钳制住居高临下道:“夫人连为夫都认不出来你说为夫该如何惩罚你的好?”
闻言谢言晚的呆愣更加大了几分带着几分不知所措道:“你你是假太监?”
对于她这句话凤栖止的回应更加的直接:“是与不是娘子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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