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脱力的谢言晚才趴在凤栖止的怀中带着几分娇嗔道:“大半夜不睡觉偏知道折腾我。”
她这个时候简直要庆幸凤栖止是个太监了如今这模样已然让她受不住若真的是个百分百纯男人那还有她的活路么?
闻言凤栖止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吻暗哑着声音道:“本座若是不卖力你一个欲求不满寻了别人去岂不是追悔莫及?”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还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掠过让谢言晚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而后她瞪着一双黑润的眼睛直接便咬上了他的手臂愤愤道:“你才饥渴难耐欲求不满呢!我清心寡欲四大皆空!”
这厮明明每次都是他先挑起来的却非得说的跟她如狼似虎似的。简直是——厚颜无耻!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眼眸一深唇角微勾猛地将谢言晚禁锢在自己的范围之内邪肆的笑道:“丫头你是想要‘咬’我么?”
那个咬字他说的格外暧昧。
谢言晚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回过味儿来霎时便将自己的脑袋钻进了被窝中声音则闷闷的传来:“我要睡了!”
咬……
你丫一个太监咬个大头鬼啊!
谢言晚躲在被窝之内便听到有男人的闷笑声隔着被褥传来她在被窝之中咬着被角愤愤却到底是不敢将头露出来跟凤栖止争辩。
这厮是妖孽她斗不过!
见谢言晚龟缩在被褥之中不肯出来凤栖止也不在逗她只是将被褥掀开而后不容反驳的将谢言晚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带着几分笑意道:“不闹你了睡吧。”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的魔力谢言晚本就有些脱力此刻听到凤栖止的声音之后更是片刻的工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谢言晚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之后凤栖止的眼眸才逐渐深了下去渐渐地酝酿开来一片沉沉之色。
窗外有人的声音传来凤栖止听到之后翻身下床确认没有惊醒谢言晚这才披着外衣走了出去。
“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一刻的凤栖止再次恢复了以前那般漠然冰冷的模样。
辰甲恭谨的低下头去回道:“主子刘家三十六口皆以除掉唯独剩了一名老叟且已将那些证据放置稳妥。”
闻言凤栖止微微点头沉声道:“很好其他三部可有什么动静?”
听得他的话辰甲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懑旋即消失回道:“月部拒不配合、日部阴奉阳违唯有星部还算听话。”
“这番来京城的是月三吧?”凤栖止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声音里却是更加的淡漠道:“上次也是他给辰乙下的媚药?”
辰甲顿时脸上惭愧万分羞愧道:“回主子是辰乙无用竟中了这等低劣手段。”
“他有胆子做想必就有胆子承担吧。”
凤栖止这话一出辰甲顿时便明白他的打算却不见喜色只是担忧道:“主子门主才对您不满若是此刻除掉月三会不会……”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凤栖止打断冷冷道:“会又如何?去吧。”
见他脸色沉了下去辰甲顿时不敢再言恭谨的应了之后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只是他身上的血腥之气未散在空气中经久不息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下仿佛是一个预兆一样。
纷乱将至谁能逐鹿?
……
谢言晚一觉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床榻已经凉了下来唯有空气中隐隐的凌冽清香昭示着凤栖止昨夜里曾经宿在此处。
她翻身下床便见妙书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伺候她起床梳洗。
吃完早膳之后谢言晚便带着妙书去了店里。
不想刚到门口便见王子淇竟早早的等候在了那里。
“谢姐姐。”
见到谢言晚王子淇顿时满眼喜色的迎了上来。
“子淇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谢言晚从马车上跳下来携了她的手一起进了店一面笑眯眯的问道。这些时候王子淇虽然日日缠着吴宇生却仍旧隔三差五的前来百音阁里找她。
有的时候是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有的时候则是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悲伤。
不过像是这么早就来的除了刚认识的那几日要做工之外今日却是头一回了。
闻言王子淇脸上的喜色更加的深重了几分神神秘秘的笑道:“谢姐姐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哦。”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顿时挑眉笑道:“什么好消息难不成还能是那位木头将军跟你求亲了不成?”
自从吴宇生对她敬而远之之后王子淇便给吴宇生起了一个外号叫吴木头。
听得她打趣自己王子淇脸上的羞涩更甚嗔道:“谢姐姐……”她眼中的喜悦蔓延开来星星点点的布满了整张脸让她的模样更多了几分的娇媚。
“我跟你说哦。”王子淇将嘴巴靠近了谢言晚吐露了女儿家最欢喜之事:“他今日跟我说他愿意接受我与我共度余生!”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大吃一惊继而眼眸中也染上了喜色惊喜的调侃道:“子淇你这位万年铁树居然真的开花了啊!”
要知道这些时日王子淇的追求未果已经让谢言晚深深地怀疑她是不是最终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呢不想吴宇生竟然开窍了。
闻言王子淇更是满脸娇羞道:“谢姐姐我可是拿你当姐姐才告诉你的你不许打趣我。”
见她眼眸里的女儿家娇羞谢言晚的笑意更浓莞尔笑道:“我不打趣你快给我讲讲他是怎么说的?”
王子淇脸上红晕染开羞怯道:“唔我这些时日不是一直在他身边么原本他是态度很冷淡的可是今日不知怎的我再向他表白心意的时候他竟然同意了。他还说余生漫长愿意与我一试。”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子淇的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唯有那眼眸里的笑意格外浓烈。
女儿家的情动最为欢喜。
然而相较于王子淇的激动谢言晚却是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因问道:“他是突然答应的?”
王子淇显然不愿往深处想只是笑着摇头道:“也不算突然毕竟我追求他这么久了呢就算是石头也有捂热的那天更何况那是一颗心啊。”
见她眼中满满的情意谢言晚努力压下那不好的预感因笑道:“唔也对。”只是心里却忍不住叹息人心硬的时候怕是石头也万分不及啊。
只希望她那些不好的预感不要成真才是。
……
王子淇在谢言晚这里整整待到了下午直到天色渐昏的时候才离去。这一日里她将这几年的忐忑不安和期待希冀都说给了谢言晚听而那一张圆润可爱的脸上始终没有断了笑意。
就连谢言晚也被这样的王子淇感染在她要走之前真心诚意的嘱咐道:“子淇跟他好好儿的等到你们大婚的时候我再送上一份大礼。”
王子淇重重的点头含着眼泪笑道:“好那我就等着谢姐姐的大礼了。”
直到送走了王子淇谢言晚这才回眸看向妙书道:“打听到什么了进房间说吧。”
中午的时候妙书出去买饭回来之后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言晚看的真切在心里对妙书倒是更加高看一眼。
知道分寸也沉得住气是个值得栽培的丫头。
随着谢言晚进屋之后妙书这才轻声回禀道:“小姐奴婢打听到关于圣衣教的消息了。”
一句话便让谢言晚的神情警惕起来低声道:“说来听听。”
“听说书先生说那圣衣教乃是西楚国近十年来崛起的一股江湖势力据说该教亦正亦邪不过十余年的工夫便发展成江湖第一大教其中的教徒涵盖了工农仕商四个行业更兼之三教九流之辈来历神秘里面的人更神秘。”
妙书说到这里又低声道:“据说那圣衣教最大的资金来源便是靠杀人。”
“杀人?”
“对。”妙书的神情有些不寒而栗回道:“奴婢先前曾在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之中做工那家的家主便死于圣衣教人的手中。当时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端倪。据说只要价格够高那么不管他是谁这门派都可以钱货两清。只是当时奴婢听得不真切如今才知道那个门派竟然就是圣衣教。”
听得妙书说完谢言晚的眼神也有些寒凉。对于这些她并不意外只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今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线团每一个线头都似乎指向某个隐藏在背后的事实。然而这种种的思路都缠绕在一起让谢言晚分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不但如此她更像是被引入了一个黑洞之中想要得到最终的真相只能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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