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必须了断
采月拉开了衣柜的门。
她一把就扯掉了身上的浴巾直接扔在了地上连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滴都顾不得擦一下就迅速地往身上穿着衣服。
萧天快步冲至她的身后同样带着极大的怒意质问着她。
“这么晚了你真的要去找他吗?”
“你是故意的!萧天你是故意的!”采月猛的回转过身来带着强烈恨意地瞪着萧天冲着他大吼:“你为什么要伤他?为什么要伤他?为什么?”
吼完她也不等萧天回话继续快速地穿着衣服。
夏天的衣服很简单无非是内衣内裤和一件单衣
。为了可以最快速地出门内衣裤穿好后采月随手拽了一件宽松的一套头就好的连衣裙就要夺门而出。
萧天的双眼因为愤怒和伤心变得通红。
他一把就拉住了采月的胳膊冲着她大吼:“你现在下去你究竟要和他做什么?”
采月根本没想她要和裘岩做什么。
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必须安慰他!
她不可以让裘岩在亲眼看到她和萧天如此亲热、亲耳听到她和萧天在一起发出的如此暧昧的声音后却把他扔在一边任他独自伤心。
他为她伤的心已经够多了!
三年来每次她有需要时第一个想起的人不是萧天却是裘岩。萧天一次又一次伤她时都是裘岩陪在她的身边。
她拒绝了他三年多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必须要陪在他的身边!
“我不用你管!”她奋力一甩甩脱了萧天的手快速地下了楼夺门而出。
萧天呆立于原地!
前所未有的失控感让他觉得心脏猛地一揪然后就是一阵闷疼他的双腿也瞬间有些发软了。
他可以冲出去拦下她可是他阻止得了今晚阻止得了以后吗?
今天下午若不是恰巧他的那个电话她和裘岩就要滚在一起了吧?他们天天在办公室见面他要如何做才能阻止得住?
采月一路急跑地冲出了别墅却在快到裘岩的车前时停住了脚步。她不敢上前了。
她不上前但裘岩下了车。
采月只觉得一股扑面的寒气迅速地朝她直逼过来。她惊谎而报歉地看着裘岩。
停车之处离路灯有一些距离她并不能太真切地看清裘岩眼中的东西。但以她现在和裘岩之间的那份默契不用眼睛看她都可以轻易感受到裘岩眼中的受伤、难过还有滔天的愤怒。
“为什么不用你手腕上的匕首扎我的心口?你不是很在行吗?啊?为什么不动手?”
裘岩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用力地捶着他的心口。
采月无助而报歉而含着眼泪“对不起!我…”
“我说过我不要听这三个字。我听够了够了!”
裘岩吼完就大步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拉住她往车的方向拽了几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把她推入了车里。他自己也快步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
车子带着极大的怒意急速地向前冲去。
采月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对裘岩说什么话车速太快她怕她在一旁再搅乱一下裘岩的心神有可能会出事。
车子一直保持着接近160迈的速度在环海公路上飞驰着。十几分钟后车子开上了一条叉路车速有所减慢了但仍维持着120迈的速度
。这条叉路车非常少采月这才开口说话。
“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裘岩的脸绷得铁紧声音也很冷。
又是十几分钟后车子来到了一处特别幽静之地。山林掩饰之间她看到了一幢独立的建筑。车子直接开到这幢建筑前停了下来。这建筑并不像萧天曾经圈禁她的那处民国官邸规模大但细节却更精巧特别。
既来之则安之采月眼下显然是做不到了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赖在车里不下来。
裘岩按响了门铃有佣人来开门是一位看起来年约五旬的老者。
“裘少您来了?”老者看起来有些惊讶的样子。
裘岩没回答直接把采月拉上了二楼。老者立刻明白了关上别墅的大门回他自己的屋去了。
上了二楼拐了两个弯裘岩把采月带到了最靠角落的一个房间里。打开房间门原来这不是一间单卧而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会客厅里面才是卧室。
进入卧室的第一秒采月就快速地扫了一遍这间卧室。
这是一间非常古朴的卧室和裘岩在海边的别墅相比这里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看起来倒更接近萧天的风格。家具全是木制的、且颜色深暗。地板也是暗红色只是在大床前铺了一大块纯白色的地毯。
最吸引采月眼球的是床头挂着的一副画。
按理床头所挂的画应该是婚纱照最常见。这幅画所画的确是一男一女只是并不是婚纱照。
女人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露肩晚礼服性感而美丽。女人的身后是一个男人穿着深色男士礼服白衬衫打着领结。男人从女人身后搂着她的腰轻吻她的脸颊。女人则微微侧头仰脸明显是亲密回应男人的样子。
她讶异地看向裘岩。
“我亲手画的。”裘岩盯着她声音并不温柔是那种比日常的陈述语气略微冷硬的声音。
画上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裘岩和她。
采月没问裘岩为什么带她来这因为原因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裘岩也立刻用行动告诉了她原因。她毫不意外地被他推倒在床上。
与两个男人的纠缠进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的确是已经没有什么更多好说的了。采月很清楚眼下她就是可以把石头说出一朵花来也是无法阻止裘岩的行为了。
所以她没有反抗任裘岩吻着她只是在裘岩的吻一路向下顾不上注意她的手时她取下了手上的手镯。
和曾经她第一次以为萧天要侵犯她时一样她把匕首的刃口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如果你一定要得到我我只有让这张床溅满我的血了。”
采月的声音没有威胁的意味只有平静和决然。
裘岩的动作顿住了。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趴到了采月的身边由上而下地望着她然后指了指他自己的胸口:“往这里捅
!”
两人彼此对望的眼都微微地有些红了。
“我不久前才跟你说过这次我不会再退让了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可是问题是她只能属于一个男人。
“我们说好的如果我和萧天可以重修旧好你会祝福我们的。”这是他们立下两月之期时的约定。现在重提这话采月的心也是痛的。
在这段感情里隐忍的一直是裘岩。他退让得已经够多了!现在她又让他退这好比她让他看到了希望却又亲手残忍地掐灭了他的希冀。
裘岩的脸突然就压下来近近地盯着她“我不管什么两月之期我只知道我要你!死了都要!”
裘岩一字一顿咬着牙地慢慢地说着那口吻比采月刚刚的更坚决、更不容质疑。
看起来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或许若没有下午两人那样一番地坦诚相见和柔情缱绻裘岩会继续按照约定到了时间就按约退出。但人偏偏就是这样越是在看到希望时就越是不愿意放手。
为什么是他退出?他明明可以感觉到采月对他的那份情愫!
为什么要退出?明明他和她应该在一起而且他很有信心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两人都一定会幸福。她跟着他远远会好过跟着萧天。
面对裘岩如此的坚决和毫不讲理采月也冲着他大声吼起来“可我不爱你!我只爱萧天!只爱他!”
裘岩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
“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现在衣衫不整地躺在我的床上?你不爱我那你下午和我在一起做的是什么?你不爱我我舔你时你怎么反应那么强烈?”
话顶话的说到这里裘岩也顾不上有些话说出口有多难听了。
采月只觉得裘岩的话就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她同样也顾不上难看难听了自下午从裘岩的休息室走出来起她就一直在鄙视着自己。
“我就是个荡|妇!我需要男人!就这么简单!”
裘岩原本就白的皮肤气得更加的煞白了“好好好!你是个荡|妇!那你和我做呀!怎么不做呀?为什么要拿刀对着你自己?”
裘岩的音量越到后面越大!两人都口不择言地冲对方大吼着。
“我现在有自己的男人了不需要你了!我就是拿你吊着萧天的胃口现在我知道萧天没我不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你听懂了没有?”
采月大声地说着这些无比刺伤裘岩的话。可是说完她的眼圈就完全地红了。
她本为安慰他而来可现在她却比萧天更深地刺伤着他。
可是如果刺激他是唯一解脱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的办法她想她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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