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看过去采月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肩上的东西是什么。立刻地她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就要吐。只是她这会儿完全是空腹只吐出来几口酸水。
再一看自己的胸前因为萧天刚刚正面地压着她萧天胸前衬衫上的血都渗到了她白色的婚纱上红通通的一片让她觉得眼晕。
婚纱上那红通通的血腥一片让采月又是好一番猛吐。
萧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你别看非要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我的话?”
现场在吐的不只采月一个人裘岩也在吐。毕竟这个世界上有机会像萧天那样见惯这种血腥场面的人实在是并不多。
萧天报歉地冲裘岩说道:“对不起让你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不过恐怕我还得请你帮我个忙。”
裘岩努力压下各种身心的不适问道:“什么事?”
“我和采月现在都是满身是血实在不适合出去见人。所以得请你代替我出去向哈曼德的父母解释一下。另外立即报警将现场封锁、消息也封锁。不然我这酒店就没人敢再来了。我和采月现在得上楼洗个澡等警察来了你先帮我应付着稍后我会亲自出面解释和应付。”
裘岩点了点头:“明白。”
于是三人将会议室门锁好然后兵分两路。
萧天带着采月直接通过专用电梯去他在酒店的保留套房。裘岩则是打电话报了警后让酒店工作人员到酒店一楼商场买了套新的衣服换上然后就直接去了订婚仪式的现场。
采月的双腿完全是软的人已经是近乎痴呆了一般根本没法好好地走路。萧天的身体因为用假死药也暂时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没办法抱她所以两人基本上互相搀扶着上的楼。
进了套房以后萧天依旧没有松开采月的手看着她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萧天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但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萧天进了一间浴室采月自己也慢慢地挪着步进了另一间浴室。
她连婚纱都没脱就直接打开喷头对着自己开始猛冲。
一想到刚刚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到现在她都一个劲地想吐。
她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肩上面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水冲掉但她依旧使劲地揉着直到把肩膀揉得都发红了她才腿一软地坐倒在地上任喷头的水就这么直接地淋在她的身上。
水打湿了她的婚纱婚纱不吸水那些从萧天衣服上沾来的血就被水这么一点点地冲着面积越来越大的红色让采月猛然清醒了些她赶紧拉开拉链把婚纱褪下却没力气站起来只好坐在地上把婚纱完全脱离。
血色的婚纱再次让她想起了会议室里那血腥到极致的一幕。她又开始吐这回连酸水都没有了只是胃一阵阵地抽搐和翻涌。
成为萧天的女人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她见识死亡的次数就已经超过了她从出生以来的总和。
她现在才明白当初在萧天的车里为什么会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那么重的逼人的杀气。还有在她被堂姐周莉绑架的那屋子里为什么萧天身上会有地狱修罗一般的煞气。
要尝过多少鲜血、杀过多少人才能喂出那样的杀气和煞气?
所以她所爱的男人是个时常与死神对话的人至少曾经是。所以他才会年纪轻轻就立下遗嘱?
采月垂着脑袋坐在地上正失神地发着呆却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穿着酒店托鞋的男人的脚。
她吓得“啊”地一声大叫然后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光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的萧天正站在她的面前。
这会儿的萧天人已经恢复了不少刚醒过来时的那种虚弱状态已基本不见脸色也好了很多。
他把喷头的水关掉了然后蹲下来捋了捋她被水冲到额头和脸上的湿湿的乱发。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伸出双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水滴温柔地道着歉。
她的脑子这才回归了些正常“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有锁门。”
她这才发觉因为阿德斯自爆而亡的恐怖惨状她受了多大的惊吓!连洗个澡都会忘了要关门!
她不知所谓地“哦”了一声人还是有些呆呆的。
“还洗吗?”萧天看她衣衫完整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样呆坐着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
她“啊”了一声仿佛根本没听懂萧天问她什么。
“警察应该就要到了你身为在场的重要目击者是一定要接受询问的。”
她这回干脆连“啊”“哦”都没有了就只是呆呆地看着萧天。
刚刚在会议室里因为受萧天之死的刺激而变身成女杀手的她现在连一丝丝杀手的影子都见不到了完全就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萧天见她这样知道再多说什么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就直接伸手要去脱她的衣服。
采月这才有些反应过来的样子双手护着自己:“你要干嘛”?
“你要赶紧洗掉身上的血腥味跟我下楼去见警察。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可以吗?”
“我可以。”她扶着墙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完全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萧天叹了口气“别再犯倔了。你是我的女人难道还怕我看你吗?你要觉得被看了吃亏大不了我也让你看我。”说着他伸手搭向腰间就要去解他身上的浴巾。
采月吓得大叫一声:“不要”。
萧天忍不住笑起来:“是你自己有便宜不占那你不许说是我占你的便宜了。”
然后他就不管那么多了也不管采月愿不愿意三下五除二地快速扒掉了她的衣服然后重新打开花洒为她冲水。
采月从宣市发车的高速列车下车起就一直饿到现在因为极饿她的血糖值已下降到正常水平。刚刚又亲眼见到阿德斯爆体那极度恐怖的一幕情绪受到强烈的刺激到现在也没有平复。
因为身体虚弱也因为情绪影响她的四肢都控制不住地时不时地打颤。这会儿她甚至只能一直靠着墙来让自己站稳。可即便是如此她的双手还是一直固执地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
萧天实在没办法在她如此紧绷的状态下为她擦澡只好说些让她放松的话。
“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只帮你洗澡。而且我现在的身体还在恢复中就是想对你怎样也是有心无力做不到的。”
采月一想确实萧天刚刚“复活”应该不能对她怎样。但又一想他现在状态究竟怎样她哪里知道。之前他又是假昏睡又是假死哪一次弄得不跟真的一样?
“你的话我还能信吗?”
她依旧警惕地像盯敌人一样地盯着他。在这样的事上只要女人不情愿男女关系倒的确是敌对关系。
萧天头痛地抚了抚额:“你不给我机会证明怎么知道我的话你能不能信呢?”
采月嘴角撇了撇:“你已经用事实多次证明我越相信你时你越是在骗我。”
萧天瞬间语塞此时此刻采月的话还真是符合事实的。
但现实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磨磨叽叽如果他们还在这里呆着警察很可能会怀疑他们是在窜供到时这件事就不那么好解决了因为有些事他是绝对不能对警察说真话的。在必须撒谎的情况下他只能尽量让一切都看起来更合情理。
“我们没时间慢慢来了。既然你一个人做不到那么不管你心里信不信我现在你都只能乖乖地让我来帮你。”
话音一落萧天一手拿起沐浴球一手按住沐浴露的按盖挤压了一些沐浴露在上面再次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采月护着要害部位的手果断地撩开然后就开始为她擦抹。
他知道她不喜欢用沐浴露洗澡一直只用香皂的但现在他根本没办法在她抗拒的情况下拿起滑溜溜的香皂来为她慢慢地抹。
而且真要那么做他实在无法保证自己的手可以老老实实的。现在他手上拿着沐浴球至少不需要直接地接触她的皮肤这让他可以减少一些想要犯罪的冲动。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的身体还是没有控制住地起了反应。
采月立刻惊恐万状地盯着他的某个部位比开始时还要更紧张地用双手护卫着自己。这家伙果然又骗了她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不然眼前不会是这么一个情景。
见采月如此萧天自己也是甚为地窘迫。他拢了拢围在腰间的浴巾尽量地遮挡好让采月害怕的部位。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再解释一下让她可以尽量地放松一些。
于是他很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
“你比谁都清楚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看到女人身体时的正常反应。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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