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站在屋外静静的听着里面偶尔传来的短暂叫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的身边是容止和南烬虽然没有如同圣女那样死寂的沉默但却同样有些迷茫。
门开了两个浑身发抖的近卫团战士提着两包从缝隙中向外流淌着鲜血的兽皮袋子往外走看到圣女和两位巨头只是点点头就侧身而过。
“还需要十个四分之一个落沙日后送进来这次要五级以上的至少有一个六级。”
仔细听去这个声音有点陌生但随着还未完全关上的门可以看到圣父正坐在一张玉石床上整个人隐藏在一块白色幕布之后只留下头部能够被看到。
屋子里是浓郁到已经发臭的血腥味。
门关上把里外隔绝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圣女转身就走容止和南烬互相看了看也一起摇头跟上。
刚才圣父的吩咐圣女是不会做的那么就只能他们去干了。
只是……把一个个自己的手下送进去之后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堆没有生命和能量的血肉这种事情让两位巨头彻底迷失。
他们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应该是对的吧因为圣父对曙光圣殿来说近乎意味着一切那么让人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为此做出一些牺牲是肯定没错的。
可是为什么心中却如此难受?
两位巨头行尸走肉般跟在圣女的后面周围的战士对他们行礼问好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前面的圣女突然停住转过身看着容止和南烬低声道:“你们不去准备……食物吗?”
两位巨头心头一震他们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圣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用食物这两个字。
圣女笑了笑有些莫名之后离去。
两位巨头在原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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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父缓缓吐了一口气对着床前扬了扬下巴两个士兵立刻过来收拾了起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伺候了几天但心中的恐惧依然没有丝毫减弱胆战心惊的收拾好了十个人剩下的碎肉提着向外走去。
哪怕只是掩埋这些同袍的血肉并不需要太长时间但对他们来说也是这噩梦般的几天内最轻松的时候他们宁愿去和遗腹人死战也不愿意去陪伴以前从来没有机会接近的圣父。
“等一下。”
两个人收拾好了提着兽皮袋正要出去却被圣父叫住了。
战士立刻回身恭敬的等待着吩咐却都把头低得死死的。
圣父笑了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没办法一旦我出了事你们也不会好过是不是这样?”
两个战士慌忙点头只是捏着兽皮袋子的双手却攥的很紧。
“你们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吧?”圣父侧着头问。
“不会不会!”战士被吓得厉害身体的颤抖已经相当严重。
“那就好。”圣父放心的叹气了一声但语气突然一变:“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这话一出口两个战士同时转身向外冲去他们就算再笨也知道圣父要做什么了。
也是在这一刻那个高高在上受到他们无限尊敬的慈父形象彻底崩塌。
可是他们仅仅是五级的战士又如何能够在九级的圣父面前逃脱。
两条腥红的吸管状物体从圣父身边弹了出去准确刺进了两个战士颈后的椎体当中两个人身体先是一僵之后快速而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后便瘫软在地。
圣父收回吸管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什么一会后才重新睁眼看向自己的半边身体。
那里残破的让人恐惧。
手臂已经没有了现在是足有上百条的红色血管在那里舞动身体旁边的血肉也不见可以看到森森的肋骨并且现在看起来完好的骨头和接近胸口部位的相比明显要惨白一些。
胯部和腿部同样如此没有血肉只有看起来非常‘新’的骨头。
圣父把眼睛闭上脑海里回想起了几天前被最后一记神罚击中整个人飞到了城外之后的惨状。
他的半个身体都没了!
是真的没了什么都没剩下!
换成任何一个人这都是必死的伤势这不仅仅意味着血肉和骨骼的丢失还意味着重要器官的缺失特别是心脏!
但圣父终归是九级强者被击中的瞬间就倾其所有能量把粉碎的心脏护住强行又连接在了一起等到他落在地面的时候又让自己的血管经络从完好的身体部分伸出从周围的曙光圣殿战士和战兽那里吸取能量修复伤口控制住了流血之后便快速回到了这里修养。
几天的时间利用吸取其他人的生命能量圣父已经完成了骨骼和内脏的修复。
虽然通过这种方式修复的部分和自己原来的身体还有差距会极大的影响实力可圣父暂时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身体完好了后一点点的同化这些部分。
可是现在出现新的问题他发现身体对这些外来能量的排斥越来越大虽然极力压制可是能够成功转化为他所用的总量依然大幅减少。
而如果不尽快把身体修复那么能量的流逝就会加快让他处于随时可能会死亡的边缘。
圣父是绝不想死的他还要去到另外的空间看看他还有着不朽的生命。
“来人!”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距离他最近的侍卫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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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帐中找了点酒正在喝着的容止和南烬突然听到了集合队伍的号角同时心中一惊。
他们是军队的直接指挥官没有他们的允许只有两个人可以命令军队一个是圣女但两个人知道现在圣女有些心灰意懒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命令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圣父!
可重伤的圣父要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继续发动对王城的进攻吗?在这个士气低落遗腹人和云顶山庄联军明显留有后手的时候?!
他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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