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蝶神受伤颇深祝童甚至感觉不到雷曼身上的紫蝶了。
他微叹一声这是何苦来哉!原本和谐共处的局面被打破了治疗蝶神的伤残对祝童来说并不算难题但要彻底降服这个小精灵还不知要费多少事。
“你要去见芬尼?”叶儿问;“为什么?你们能说些什么?你可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我知道……”看着叶儿脸上奇怪的笑容祝童静一下握住她的消肩:“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做什么了?”叶儿故作讶异状只片刻就崩不住笑道;“是我做的。夫君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小女子吧?”
“你……告诉我都做了什么?”祝童恍然怪不得他感受不到芬尼身上的紫蝶原来是叶儿在捣鬼。
叶儿转身靠进祝童怀里说:“也没做什么夫君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一定是有目的。我看夫君做的不够好就帮了点小忙。”
“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怎么做的?”祝童的手探进半真空的香怀细细摩挲一点点刺激着叶儿敏感之处。
叶儿很享受这般爱抚闭目不言;右手中指与拇指执着神传琥珀在空中画出几道金黄色的轨迹赫然是个“灵“字。
祝童盯着虚空中的残影一个“灵”字又一个“灵”字叶儿画出第五个“灵”字时蓬麻功运转祝童契入了叶儿的感知世界。
白蝶神的境界与祝童所感知的红蝶世界截然不同那是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境地。
这里没有丝毫暴力的迹象感觉都显得那么安然、美好。猛然进入这个境界之中虽然只是纯感知的世界祝童不觉有惭愧之感不忍亵渎其中的一丝一毫。
叶儿似乎晓得祝童感觉引领着他的感知与这个世界进一步结合。祝童感觉到了不只是雷曼参议员的紫蝶还感觉到了芬尼先生的紫蝶。
这样的契合还有另一个惊喜祝童觉得自己的感知范围扩大了不只一倍至少有两公里远近也更具体更细腻了。他能隐约感觉到雷曼先生周围的状况他正在与一位香气四溢的女子交谈。芬尼果然还在大吵大闹他身边的几个人好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之前他只能利用蝶神控制紫蝶震服紫蝶、驱使它们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却从未想到过紫蝶与蝶神也是生命的一种也是有好恶与自己的意识的。
在叶儿的感知中雷曼先生的紫蝶与叶儿的白蝶神正在进行交流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从紫蝶欢快轻盈的舞蹈中能看出它的欣喜。白蝶神就如一个慈祥的母亲不只是雷曼身上的紫蝶芬尼身上那只刚出世的紫蝶也挥舞着翅膀与它互动随着白蝶神舒缓的韵律频频舞动。
在这般情况下祝童觉得如果想指挥紫蝶做些什么根本不用如自己那般费劲去压制只要随着白蝶的舞动发出一个信号就够行了。
叶儿进一步放开自己的世界将对白蝶神的控制权分享给祝童。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儿低声说。
祝童感觉片刻真如刚才想象的那般他这时如果想利用紫蝶去控制芬尼的情绪根本就不用之前那般费劲。他指挥紫蝶从膻中移入芬尼印堂穴很顺利没有丝毫阻碍。可是当他指挥紫蝶进入百会穴进而要向泥丸宫挺进时紫蝶就不肯了;它“嗖”地一下回到了印堂穴。
人体周身遍布穴位似同天体星星一样有序地排布成一个循环往复的系统。每个穴位都是一个驿站气血的运行均通过这些小小的驿站来输送。有些穴位能影响到人的体质与健康有些穴位能控制人的感知有些穴位能影响到人的心智乃至情绪变化。
祝门蓬麻功注重性与命的内在修炼讲求阴阳平和循环有序进入蓬麻初境之后体内的经脉与穴位就初步形成一个彼此连通的网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寻常功法都是循着打通一条是一条的路子修炼。
正因如此蓬麻功入门才分外艰难;可一旦入门就具备了一个整体防御的网络身清气爽神气完足。也正是因为如此蓬麻功才显得分外坚韧。
缺点也是明显的由于没有任何一条经脉可以被特别强化祝门从来就不具备一般水准之上的攻击力。这个古医家独有的功法根本就不鼓励杀人。
但是祝门弟子对经脉穴位的理解却是别的门派无法比拟的。
对于如芬尼和雷曼这样的寻常人来说身体内的穴位多处于半闭合状态。祝童让紫蝶进入的百汇穴是一个门户大穴打开了这里芬尼的整个脑部就处于一个般开放状态。关闭这里芬尼就会陷入沉睡。
而泥丸宫穴是中枢大穴乃藏神只所在祝童驱使紫蝶进入不是要打开它。常人的泥丸宫都处与半开合状态与全身百节相通此处如果全然闭合了人也就快死翘翘了。
祝童只是想让紫蝶进入泥丸宫冲击芬尼脑神经组织把他的情绪波动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下。如果可能的话他能以此为基点彻底控制住芬尼的思维乃至思想。但那就不是祝门秘术了而是得自空木大师的控神术。
“为什么?”祝童思索着紫蝶明显在抗拒白蝶也有些不悦的样子。
“这样做没用的。”叶儿收回了祝童对白蝶的控制。
她先是安抚了一番白蝶在祝童懵懂的感知中紫蝶又一次进入了芬尼的百汇穴并在哪里欢畅地舞蹈着。
“他很快就应该睡去了好像需要十分钟就行了。”叶儿收起神传琥珀也把祝童从一个梦境中推出来;“从现在开始芬尼先生会睡足三天。所以你不用去见他了。三天的时间够吗?”
“你……”祝童呆呆地看着叶儿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怎么说。
“我怎么了?”叶儿羞涩地低下头;“姐姐的失眠症很厉害这是母亲教我的;我只会这一招。”
因为在列车上的经历苏娟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祝童也曾给她扎过几针效果是有的却不能持久。他也知道这是长期的生活环境造成的神经系统紊乱终究与苏娟还有些距离感没有下功夫去研究。
没想到苏娟的失眠症被叶儿给治好了还学到了怎么一手令他惊艳的控神绝技。不错叶儿对紫蝶的控制在祝童看来真是绝技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这不只是治疗失眠的小技巧而是利用蝶神控制紫蝶的绝技。
祝童觉得即使红蝶康复了自己也不可能达到这般程度。主要原因在于他与红蝶不可能有叶儿那种心意相通、互相依存信赖的默契。
“也没什么啊你只要想一下如果有人命令你去破坏自己的家你心里会有怎样的感受就能明白它的感受了。对它来说那不是一具身体而是它的家。”
叶儿的这番话如重石砸入祝童心海激起层层涟漪。
是啊他从未设身处地的为蝶神、为紫蝶考虑过。芬尼是他的对手是他要对付的目标。但是对于紫蝶来说那是它赖以存身的家。毁掉这个家也就意味着它的毁灭;没有抗拒才怪呢。生命的本能让它知道对于这个存身之所既是它汲取精血壮大自身的来源也是需要用心保护的对象。生命的自私使它自动保护这具身体只有它可在这具身体内索取但不能去可以破坏。
其实从松井老先生切腹自尽那刻的异象他就该想到了。松井平志让他看的那段蝶舞是那般凄美与无奈。
去拜访蝶姨原本是为了请教红蝶异变的事。蝶神传自蝶姨对它的理解应该比自己多。
现在祝童估计仅在与对蝶神相处上自己和蝶姨都比不上叶儿。
“稍等一下;”时间紧祝童暂时把这些抛到一边对叶儿说;“芬尼暂时不能睡我要和他谈谈。半小时后再让他睡去不是三天两天就足够了。”
祝童快速整理仪容束紧腰带带上眼镜对着镜子抿了抿散乱了发际。没听到叶儿的回答他回头看看。叶儿正闭目调息想来是在与白蝶沟通。
“好了。”叶儿睁开眼自得地笑着;忽然又皱着眉头说;“你去见芬尼说什么呢?”
“我喝多了酒后失态就这么简单。”祝童道。
“可是你现在不像酒鬼啊。”叶儿说。
“是啊我现在更像个色鬼呢。”祝童忍不住抱住叶儿重重的吻了上去。
良久才在她耳边说:“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大家都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假的。芬尼先生也不敢把事情闹大。要不然该如何收场呢?制造一场外交纠纷?他应该没那个权利吧。现在不是百年前八国联军的时候了。我装成酒鬼反而显得没有诚意啊。”
叶儿想了想无声地笑了。随即又担忧起来那只红蝶看起来很惨啊。
张伟推开门芬尼的叫嚷声就传进耳中。
“……谁能负责我是美利坚合众国……”
“芬尼先生我负责。”祝童进门就亲热地拉住芬尼的胳膊顺势握住他的手;“很抱歉刚才我喝得多了一些照顾不周让您受委屈了。张警官说您对您的遭遇很愤慨我能知道您遭遇到什么值得愤慨的事了吗?只要您说出来我向您保证好客的中国人民一定会给您个交代。”
“哦……其实我也喝多了。”芬尼眨眨眼睛无奈地妥协了。
“要不然再去喝几杯。”祝童亲热地说;“这里我比较熟三楼有一间很不错的酒吧有最好的白兰地和我说不出名字的酒庄名酒……”
“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芬尼拼命拒绝着。
再给他三个胆也不敢跟“神医李想”一起喝酒了。
周围人都面面相觑一场看似很严重的涉外事件如此简单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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