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树和郑书榕守在门外还有回禾吉看到松井式精神健旺的走出来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要照顾好李先生他累坏了。”松井式和蔼的微笑着甚至还抚摸一下回禾吉的肩膀;“多亏大师的药今年给濑清寺供奉增加一倍。”
转过屋角松井式低声在井池雪美耳边说:“他也是一条狗啊雪美小姐要记得不要轻易得罪这些僧人。他们和议员不一样是一把值得赏玩的扇子。谁能一尘不染呢?他们虽然帮不上多少忙有些时候却能坏我们的大事。”
“是式爷爷。”井池雪美乖巧的笑着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道:“就让先生安静一会儿吧他说过不许打扰他。”
祝童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井池雪美。
她今天穿的是洁白撒花长袖和服枕着手臂伏在壁龛前的茶几上长长的睫毛合拢正在熟睡。
乌黑柔软的长发散散地披在肩臂处神态安适宁静犹如正在梦境中游弋的孩童竟使游遍花丛的小骗子无端地生出几分要保护她的轻怜。
这个房间似乎也不是以前那间房间里的布置充满女性温馨;壁龛内的那束插花空气中漂浮的幽香玻璃门上悬挂的风铃都是陌生的。
祝童伸展一下手臂发现自己躺着的木榻上铺盖的是一床亚白的蝉丝面被褥。年前叶儿曾经想买这么一套看到标价眨眨眼撇撇嘴就放弃了。
“先生醒来了。”
井池雪美感觉到祝童的动作轻轻睁开眼如小女孩般笑出一脸天真。
这瞬间祝童才感觉到以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井池雪美伪装出来的保护色;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井池雪美。
“几点了?”祝童抬腕却发现ck表不在了;马上就感觉到上身**裸的下身似乎也只有一件内裤。“雪美小姐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井池雪美噗哧一声笑出来依旧枕着手臂顽皮的说:“先生想我做什么还是不想我做什么呢?”
祝童很享受这样的调笑身心放松蝶神喜欢被井池雪美激起的些微欲望正好刺激虚弱的真气加快恢复。
“我睡了多久?”
井池雪美伸出两个指头却不说话。
“两天?”祝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两天;看窗外阳光透过石榴照进来应该是下午;“两个小时对吗?”
“是两天啊我看到先生这里。”井池雪美坐起来点点自己的胸口;“知道先生不希望别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才把先生移到我的房间。”
祝童完全清醒了掀开被褥查看一眼胸前那里还是一片拳头大小的空白。凤凰面具正缓缓的渗出暖流涵养着消耗过度稍有萎缩的经脉。
“我是个无心的人你不怕我是妖怪?”祝童不再遮挡反正已经被看到了那样做毫无意义。
“家父在世时曾说过:满口真理的人最是危险;因为人都是血肉之躯都会有隐秘的欲望和索求。”井池雪美站起来走近软榻凝视着祝童健壮的上身眼光落到他肩膀的黑色蝴蝶处;“先生您需要雪美做任何事雪美都不会拒绝的。”
糟糕!是自己身上散出的清香诱惑了她。
井池雪美目光迷离软软的跪坐在祝童身前半尺处;白皙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抚摸着黑色蝴蝶细声说着:“它真美啊。”
祝童看到一条细细的伤痕在井池雪美手腕上也许是少女的肌肤娇嫩伤痕已经变成一道粉色的线。这道伤痕将涌起的欲望平复下去想到远在上海的叶儿更没心情陪着这个复杂的丫头玩暧昧。已经两天没和叶儿通话还不知道她会不会着急呢?
“松井先生现在怎么样了?”祝童看到自己的衣服平整的摆放在榻前轻轻推开井池雪美;“屋里太闷了请把窗户打开。”
这一推的位置正在井池雪美肘部穴道她清醒过来红着脸跑开去推开通往花园的后门。
祝童这才注意到井池雪美这间房是没有窗户的门开后迎面看到一株古老的石榴树半截树身上攀附着暗绿的苔癣茂盛的枝叶是天然的屏障把半个花园遮盖住也挡住对面山上窥视的目光。
“式爷爷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还吃不下很多东西经常会感到疼痛。先生请到这边来。”
井池雪美拍手两个女佣端上茶壶、茶炉、木炭等一套用具还有几样点心送到花园内的一座石亭内。
美丽的少女都是善变的精灵。祝童穿戴好衣服走过去井池雪美就坐在一方白绸上静静的点火、烧水、点茶;就如她手边精美的瓷器美丽安静的令人心醉;与几分钟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所花园比祝童住处的花园大不很多也有温泉池被主人精心布置的处处皆风景;石亭上方镌刻两个汉字:流宗。看样子很有点年头了。
一条卵石点缀的小溪把园子分为两半流宗亭就座落在溪水之上;这边是那颗石榴树另一边还有一株高达的枫树;在室内由于被格子门掩着视线看不到它的风姿只有坐在亭子里才能欣赏到枫树的沉静与怡然。
“先生用过茶点再去看式爷爷白医生一直在照顾他说是暂时没危险。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井池雪美执一把小圆扇轻轻煽动炭火。水很快就沸腾了她拿起木杓点茶时祝童问:“有酒吗?”他已经把那几碟精致的碟茶点一扫而空了。
“知道您要喝酒呢。”井池雪美奉上茶跑进房间一会儿就拿着只小坛子回来。“这是从东京买来的早晨才送到。”
竟然是一坛上品茅台酒祝童拍开封口灌下几口火热的液体下肚浑身舒服了才端起茶杯抿一口。
“先生您……。”井池雪美饶有兴趣的看着祝童吃喝忽然指着他的吃惊道。
“怎么了?”祝童转身看看也惊住了。
白色的蝴蝶黄色的蝴蝶红色的蝴蝶不知道有几百只盘旋在他周围;石榴树的枝叶间还有更多的蝴蝶飞过来。
它们只在祝童周围半米外徘徊翩翩起舞交错穿插似乎在朝拜又象是聚集在一起接受洗礼。
“这里一向就有很多蝴蝶?”祝童不好意思掩饰着内心的惊讶问。蝶神在印堂穴内舞蹈着这些蝴蝶是它招来的。
井池雪美扑一下想抓住一只白色的蝴蝶没抓到失望的回答:“才没有这么多呢。有时候会飞来两三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蝴蝶在我的园子里。啊一定是因为先生您身上的味道很……。”说着想到刚才的尴尬就住口了。
祝童伸出手那只洁白的蝴蝶就落到他掌心。
“给你。”祝童把手送到井池雪美眼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里刚起念头这只蝴蝶就在掌心了。
“好美啊。”井池雪美没去捉那只蝴蝶睁大眼睛痴痴的看着它;过了有三分钟才深深的叹息一声:“它是自由的。”
白蝴蝶果然飞走了加入花园里蝴蝶的群体中;这一会儿石榴树下已经聚集起几千只蝴蝶绕着流宗亭舞蹈。
祝童又喝下一口酒一半吞下去把酒气送入印堂穴伺候蝶神;另一半张口喷向半空。
午后的阳光从石榴树缝隙射进来酒雾散开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蝴蝶就在彩虹上下飞舞。
彩虹慢慢消散蝶神被酒醉去懒洋洋的伏在印堂穴内休息蝴蝶们也就散去了;最后只那只白蝴蝶停在祝童手边被他送进嘴里嚼几下咽下。
“先生您竟然吃蝴蝶。”井池雪美闭上眼露出不忍的神态;“太残忍了它们是那么喜欢您。”
“我饿了。”祝童是如此解释的;其实不是他饿了是蝶神饿了。如果井池雪美不再这里祝童会吃下更多的蝴蝶。
“我的针呢?还有手表和电话。”祝童喝完一坛烈酒拍拍手站起来;“要去看看松井先生他的病还需要治疗。”
井池雪美默默站起来领着祝童走处流宗亭走进房间拉开壁橱。龙凤星毫与ck表就在壁橱内一只红色的木盘中还有祝童的眼镜。
“因为进水先生的电话已经坏了。我们为您准备了新手机还是您以前的号码。它现在您的房间里曾有位苏小姐打电话来她是您的女朋友?”
“她是我的爱人。”祝童松了口气把眼镜架上鼻梁;白家树知道轻重应该不会乱讲话。如果是郑书榕那个书呆子就有点令人担心了。实话实说虽然是个美德如果不分时间地点基本上是要坏事的。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井池雪美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动作却能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失落。
“先生的眼睛近视吗?”
“呵呵有点习惯了。”祝童带上眼镜后就象变了个人;井池雪美感觉到彼此的关系由于这副清明的眼镜变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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