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字有“圆者中规、方者中矩”之说也有内在精神世界的意思。
索翁达被这“中”字所惑再看时灵转内已没有祝童的踪迹只一点漆黑向灵珑珠射去。
速度块的根本来不及躲闪那点漆黑与灵珑珠撞在一处一声脆响索翁达的灵传化为乌有。
他难道能隐形?灵珑珠被击破活佛心头无名火起扫视一周红豆杉下风动雪动红灯笼光晕摇摆真的没有祝童的影子。
索翁达到底是修为高深的活佛闭目凝神片刻;明白祝童一旦看破灵转的奥秘就只有用本身修为去对付他。
“唵、嘛呢、叭咪、吽!现。”
索翁达原地跃起巨掌无声击向红杉树枝干间。
祝童正躲在那里调养脱出灵转他一点也不轻松“中”字虽然能让他在索翁达面前隐形;那只是暂时的错觉击破灵珑珠用去了他全身的气力只好跃上红豆杉调息希望能早些恢复三成修为。
但是巨掌大手印可不是说笑活佛已经发现他的藏身之处祝童无可躲闪挺胸迎去。
“嘭!”一声闷响索翁达捂着手腕跌落红豆杉下祝童被击飞出去穿过几株大树重重撞进山脚的一处雪窝。
这一下全无花哨比拼的的是最扎实的基础修为;索翁达却感觉自己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祝童身体内强大的反击力把他震得头昏脑胀劲力内隐含的十三股针刺样的力道顺活佛的大手印反击而回把索翁达体内弄得乱七八糟;如此怪异浑厚的护体真气他从未见识过。
活佛心里火气消灭体会这身体内的十三道刺力也不去抵抗;等它们自行消减后迈步走近雪窝。
“活佛你输了。”
祝童钻出雪窝整理着满身狼狈。
“我是输了不过请祝掌门成全再接我一掌。”
索翁达看向祝童胸口那里正有一个掌印。
“想的美你真想干掉我?”小骗子摇手拒绝他浑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能对抗索翁达的只有胸口那一片被凤凰面具保护的地方。
“如果活佛真要再比试也行你打我一掌我刺你一针都不许躲闪。”祝童挺起胸手里转动凤星毫;龙星毫在哪里祝童暂时不清楚。
索翁达迟疑着如此比试与两个傻小子打架有什么区别?祝童手里的黑针看去……唔这买卖不合算谁知道神秘的祝门会用黑针搞出什么花样?
“那就算了吧。救人要紧我去给柳家大姐治病。”
索翁达拒绝祝童才长出口气;如今他真是块水豆腐只剩个架子唬人;就是活佛答应比试小骗子也再没气力运转黑针。
“你多打我一招活佛我要的不多回答我三个问题。”马上小骗子就想起自己吃亏了。
“你只管问能回答的我不会隐瞒不能回答的怎么也不会说的。”索翁达的回答也不吃亏。
祝童最想知道的还是竹道士的事听索翁达如此说也不在意:“第一个问题竹道士如今在哪里?”
索翁达凝思片刻伸手指天:“他在那里。”
“当时都谁在竹道士身边?”
“我在柳小姐在竹道士把道宗的位置传给了羽玄真人见证人是道宗火长老。”索翁达说的很慢祝童听得很仔细。对照刚才在灵转内体会到的竟是一点不差!
如此说最后那一刻也应该不是虚幻了?究竟那里是什么地方?老骗子和梅叶在搞什么花样?那个女人是谁?孩子又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活佛为什么找上我?”祝童想不明白勉强镇定心神问最后一个问题。
“竹道士临走前在我耳边说了两句话其中一句是:道士之解脱多拜祝门所赐。他在我手心写下一个字。”
“什么字?”
“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不过我还是回答你;竹道士在我眼前写下这个字。”索翁达说着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气”字正是祝童为竹道士疗伤时写下的那个术字。
“你能教我写这个字吗?”
“不能除非……。”祝童端起架子来。心里却想:原来刚才的一切不全是虚幻老骗子抱的那个孩子是……。
“除非什么?”活佛眼里闪出热切的光芒。
“除非你是祝门弟子祝门术字例不外传。”祝童整理思想迅速回到现实;他怕索翁达看破自己的弱点。
“这个也不难。索翁达一生拜过二十一位师父只要能学到解脱之术索翁达愿意脱下袈裟。”索翁达微一沉吟正容下了决断竟有马上拜师的意思。
这可把小骗子吓一跳连忙摆手:“活佛我是说笑呢。要写好术字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打基础就要三年时间。”
“贫僧不打妄语从今而后索翁达与布天寺再没关系安心追随祝掌门学习写字。掌门你如果不收下我这个弟子会后悔的。收下我不好好教导我你也会后悔的。”
“后悔?”祝童感觉玩笑开大了祝门如果有索翁达这样的高手做弟子是福是祸?
他还没想明白索翁达已经转身跃起:“掌门给我一月时间处理身边杂事;到时候索翁达自会去拜师。”
声音未落人已经失去踪迹。
“我的小狗。”祝童冲着活佛消失的地方叫到。
“你脚下不是吗?”远远的传来索翁达的声音。
祝童低头一看果然阴阳正在他脚边沉沉的睡着。
祝童愣在红豆杉下好久直到红灯笼内的蜡烛燃尽才去找到蝶姨。
不是做梦吧?祝童还没仔细想过要收徒弟台海言正在接受考验索翁达江湖第一高手竟然也要做自己的徒弟。那么厉害的高手自己能教他什么呢?不过很威风啊不是吗?师叔祝黄知道会怎么想?老骗子知道了还不把舌头笑断?
脑子里飞出几点金星祝童眼睛发暗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他连忙原地坐下运转蓬麻功涵养内息修整消耗过度的精神;与索翁达那个级别的高手较量真不是人干的事!
只是这次消耗过大体内的真气还好说有凤凰面具呵护运转蓬麻功三周天已然恢复少半。脑子里的金星却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三五颗一直到十七、八颗萦绕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再也挥之不去。
错觉一定是错觉还是回上海去看心理医生吧。
龙凤星毫真是什么佛祖舍利做的?祝童把龙星毫举在眼前凝视着。
星光中晶石内隐约有两点微光荧闪看的深了耳边竟响起渺渺笛音竹道士飞升前在蘑菇岩上吹奏的那曲仙乐。
祝童感觉到危险迅速收起龙星毫脑子里的金光灿烂又多了两颗。
朵花在南华山角坐着看到祝童把蝶姨背下来急忙迎上前接过母亲。
祝童抬腕看一眼ck表显示已经是午夜一点离开叶儿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她没事睡醒来就好了。” 刚才蝶姨胸前还插着龙星毫可以说是祝童把她伤成这般的。
“祝大哥谢谢你。”朵花两眼含泪把头埋进蝶姨胸前。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带妈妈回蝴蝶洞今后再不见他了。”
朵花被黄海的责骂伤透了心脸上显出倔强的神色。
“朵花别耍小孩子脾气黄海不是有意的他不过是对自己生气。”
“祝大哥我已经想了一段时间;到上海后黄海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以前我都忍了但是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打我……我生这么大妈妈从来没大声说过我。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不是那样的。”祝童无力的劝着她;“上海不是湘西因为你黄海要面对很大的压力。他不能对你说心里难受才会发脾气。”
祝童没说出来的意思是黄海的家庭根本就不可能接纳她;但朵花是明白的:“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什么黄海只要说一声我会离开;但他没权利打我。”
“天黑了你现在不可能回蝴蝶洞;朵花先找地方住下来等蝶姨醒来再说。”
“不江边有船我……。”
“朵花这么冷的天蝶姨经不得折腾。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千万别后悔。”祝童恼了朵花才想到母亲虚弱的哭起来。
沱江边多的是客栈祝童把朵花母女安排好已经快两点了。
陈阿婆的客栈内叶儿还在火盆前等着。
看到祝童脸色微白一身凌乱走进来吓得叫起来:“你怎么了?”她不知道这已经是祝童在门外整理过后的最佳状态了。
“朵花找到了告诉黄海别找了她今天不会见他。”
“你怎么了?”叶儿扶祝童坐下查看着看到阴阳惊喜道:“刚才还在问阿黄呢。”
“山上路滑跌了跤。朵花是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不找回来谁能睡得着?”只有这样解释了江湖中的争斗是不能向叶儿说的。
“李想真难为你了。”叶儿被感动投在祝童怀里;比较起来李想的冷静与责任感是比黄海的冲动好太多了。
“只要叶儿今后别学朵花乱跑就好了。”祝童站起来;“我去洗洗这身衣服不能要了。”
“才不会乱跑呢。”叶儿红着脸去为祝童准备替换衣服。
陈家客栈的卫生间很小只有一个接着热水器的水龙头;冬季在如此简陋的卫生间洗澡不是件美事。
祝童把衣服丢在门外任凭水龙头冲刷;镜子内还是一副健壮修长的身体肩头的黑蝴蝶已变得斑斓胸前的空白小了许多正好是凤凰面具的形状气息缭绕。
“你的衣服。”叶儿在门外轻轻敲门。
门被推开一条缝祝童接过衣服却没把门关上;江湖风险越来越大。也许应该就此摊牌无论叶儿如何反应这样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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