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脱鞋上床盘坐冥想回忆着老骗子的每一个动作运转蓬麻功三周把精神调整到活泼自然。
但是祝童右手以金针刺破指尖在空中虚画凤凰两个字画了三遍累得浑身大汗凤凰面具一点动静也没有石晨依旧冰冷的毫无生机。
“祝公子你在做什么?”玉女走进来看祝童的样子奇怪的问。
“没什么?”祝童擦以下额头的汗如今是一条人命在自己手里攥着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结。
玉女递过来个一杯酒:“蓝公子治病是需要酒的。”
祝童呆呆的端着酒杯;老骗子治病需要酒?是自己喝还是给石晨喝?
“别问我以前蓝公子给我治病时满屋都是酒味我也不知道你们祝门是怎么用的。他这样拿酒杯。”玉女把祝童的手指摆弄几下把他被刺破的食指点进酒杯涩然一笑出去了。
原来老骗子也经历过如此的情形。
石晨还平躺在床上少女的身体已然发育成熟虽然冰冷却依旧有三分诱惑。更何况此刻的柳晨只穿一套单薄的紧身衣。
祝童回忆着本门两个前辈一举一动脑子里闪过丝灵光:也许需要有些接触?
小骗子左手抚胸扣在凤凰面具上右手举在空中虚画滴血的食指点在酒杯的酒液内。
这一次凤、凰两字刚写出第一画凤凰面具内被引出灿烂光点祝童感觉浑身精气弥漫热血沸腾食指处血花喷溅却只在白玉酒杯内旋转;皆白细腻的酒杯映出血红颜色。
两个字写完祝童胸口升起炽热的暖流顺右臂手太阳脉路涌进白玉酒杯。
杯中酒液激射而出自行在空中挥洒、飘舞最后汇聚为一只红色凤凰。
祝童以右手引导着凤凰慢慢降低接触到少女冰冷的肌肤;手背冰冷手心滚烫祝童翻转右手按在一团柔软处。
凤凰鸟扑进石晨身体;满屋酒香祝童紧紧闭上眼睛不是忍受什么痛楚是在尽力约束自己。
凤凰烈焰燃起热流冲出酒杯扑进柳晨身体一半又反冲而回在祝童身体内冲撞。
这可是灾难小骗子如今**焚身不是蓬麻功有强烈的自治忍耐功能他已经扑过去在石晨身上肆虐了。
“哦……玉姑师父我好热。”
石晨低声**着祝童弹起身鞋子也不穿跃出房门;不顾堂屋里玉女惊异的目光剥下上身衣服跑进院子里的水井旁提起一桶寒冷的井水劈头浇下。
冰凉的感觉降低扑灭了身上的燥热祝童打坐在寒冷的井边任凭身边天崩地裂雨打凤吹再也不管不顾自顾沉浸在蓬麻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童缓缓睁开双眼。
夜已经很深了他还在葡萄架下身上披件厚厚的羊皮大衣。
玉女与石晨坐在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
“几点了?”祝童轻声问。
“三点。”石晨手里拿着手机按亮看一眼。
“这么久啊;”祝童站起来感觉一下;“我在这里坐了十个小时?”
啊浑身上下舒畅通顺蝶神活泼泼祝童有展翅高飞的感觉。
进步了?好像是如今的眼光看周围的一切似乎那黑暗也淡了好多屋顶鸽棚里个鸽子轻微的呼吸生如在耳边一样清晰。
“你坐了一天又十个小时祝公子你比你师父高明今后的前程一定会超过蓝公子。”
祝童摸摸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院子里没点灯他却能感觉到身前的两个女子的脸都红了。
玉女的话祝童现在听来很明白如果一天又十个小时前听一定是一头雾水。
老骗子曾经有过类似的情况与玉女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玉女才留自己和石晨在厢房里。
这也是个关口祝童闯过这道关对凤凰面具有初步理解修为也更上一层在黑夜里肌肤上隐隐流动光彩。
祝童的克制大半功劳要归功于叶儿紧急时刻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坚持下来;如果在几个月前遇到类似的情形凭他江湖浪子的心性八成也会走师父的老路。
自己也算是个有信念的人吗?祝童审视着自己的心境平和了一些对叶儿的思念更甚了。
简单的洗漱一下祝童穿好衣服坐在厢房里烤着火喝下半斤酒后玉女把三件玉器摊开在祝童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三方古印各自有精彩处。
第一件的古印的印钮是把云头玉剑;短短剑身宽厚刻画丹符剑首云纹除隐约勾勒出苍髯古貌的老道人模样;剑身另一面刻着两个字篆字:宏愿。老骗子写的三句诗里可没这两个字。
印身是少见的圆形刻画着小骗子胡乱画的地图纹饰却更自然与古玉本身的纹路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沈万三入道后与道家高人张三丰一起隐显度世曾被敕封为宏愿真人。祝公子要作假就用心些这方玉印玉明初古玉我刻上这几个字玉剑就成宏愿真人的法器;印头上的剑是道家制式有时候能作为防身利器。还有这个玉山子。”
玉女解释完祝童连连点头又拿起第二件玉印。
这个有半个手掌大小印钮部分却精细雕刻着青山绿水飞鸟流云;雕功简约、潇洒廖廖数笔却极尽写意传神将大自然的一角生动地表现出来。
印身上是寻常的四面体矮矮的大眼看去好像一个佛门高僧的姿态。一角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慧泉。
“瞧我把这座山上动了点手脚看上去像不像牛头?”
“像又不像。”祝童端详一下说出自己的感觉。
“只要有三分像就可以了不能超过五分那会弄巧成拙;祝公子放心这两件东西一出世只要落到江湖人手里他们一定会拿到我这里来鉴定。特别是这把玉剑印本来形态就是如此功巧若拙剑心灵动就是落到别的行家眼里也会叹服前人的神奇。哼!我们神石轩要作假天下谁人能分辨出来!最高明的行家也不过会用一点最肤浅的嗅玉功。放心这个世界上半调子专家太多了他们会把你想说的东西说出来甚至能把你没想到的东西也说出来。”
“是吗?”祝童会心的一笑玉女说的不错他太知道那些专家的德行了;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确实有不把牛皮吹成航母不罢休的气概。
“嗅玉功很厉害吗?”学着玉女的样子把第三件玉印放到鼻下。
这件就很普通也许是神石轩没有合适的存货只是一件田黄石。
“别小巧了它田黄石历来尊贵只有大富人家才用的起。谁也不肯在这样的玉料上多动刀。”
“是是。”祝童把玩着田黄石印简单自有简单的妙处看去隐约透出富贵豪迈。
“祝公子感觉到没有?玉器之真伪一为神韵这一点是没人能识破的;一是传世味道;这三件玉器由于被我动了刀功传世味道会稍有改变。也许有人能嗅出其中点迹象但是没人能肯定辨别出其中细微的区别。只有修炼成玉女冰功的玉女才能体会到嗅玉功的神遂。”
玉女把老骗子给的玉扇坠递给祝童无奈隔行如隔山祝童只能感受到其中的气息感受不到所谓的传世味道。
“我该给您多少钱?”
祝童轻声问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本是应该的这三件玉器都是古玉随便拿到市场上都是十几万的好东西;特别是那方田黄也许要百万。
“祝公子客气了晨儿看需要收钱吗?她也辛苦了半天把下刀处的包浆给你滋养圆满你要好好谢谢她。”
石晨晨一直没说话祝童看过去她微红着脸低下头去。
祝童心里一荡:柳晨有希望成为神石轩下一代的玉女她脸上那层健康的红润已经被一丝淡淡的冰白替代。
“你也看出来了?还要付钱吗?”玉女轻笑着楼过石晨;“我们晨儿是有福的她如果遇到蓝公子就不会有这样的机缘。”
石晨的脸上的红晕更深却隔着层透明的冰白;抬头瞟祝童一眼目光里也多了一丝冰气。
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没有动她的原因?想到这里小骗子也脸红了。
离别的时刻到了石晨送祝童到路边。
已经是午夜时分明月西悬星斗东聚。
“我不想做玉女了。”石晨忽然蹦出一句。
“做玉女不是挺好吗?”祝童奇怪的问。
身边的赵河在冰封无声流淌两天前的这个时光石晨为了能成为玉女还在这条冰河里艰苦修炼。
“玉姑虽然有丈夫却没儿女我们神石轩的玉女都是不能生育的。”
祝童不知道怎么说好玉女也许会有很厉害的功夫牺牲也是巨大的老骗子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玉女的吗?
远处射来灯火玉夫人为祝童找的车到了。
在石佛寺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多间却也不罕见;由于历史原因买卖玉器本来就是有风险的生意。半夜出车的司机都是胆气旺的却不会多嘴去和客人说半句废话那是很危险的。
祝童坐进汽车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天亮时祝童回到南阳市区的卧龙宾馆。
上午十点祝童换回寻常装束赶回襄樊。
还好奥兰生物制药的套房还没退为他安排的女孩正在房间等着桌上放这机票。
来参加鉴定会的专家们多数也没离开酒店客房里到处莺飞燕舞;祝童出去好像也没人操心。
中午吃过饭公司为他安排的送行车还是那辆宝马司机却变了。
武汉天河机场告别是时刻到了祝童才问起女孩的姓名:“小姐你真名叫什么?”
女孩羞涩的掏出个学生证递过来。
“宋巧晴;”祝童念叨一遍递过一张自己的名片。
“明年毕业后如果没有好去处可以到上海来找我。”
女孩点点头递过他的提包目送祝童消失在通道内。
坐的飞机上祝童才拿出柳晨塞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只小巧的七孔墨玉笛只五寸长短;光洁的笛身镌刻着四个秀草:湖笛鸣星。
下午五点祝童经过又一次飞行回到上海虹桥机场。
漂亮的空姐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晕给我点药。”
蝴蝶不是好鸟飞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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