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喧嚣过后桌上那壶碧螺春早已淡如清水。
苏杭人家茶楼内相对安静下来旁边还是有两桌客人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祝童喝着无滋味的茶思量着、矛盾着;每当他想一走了之时叶儿的清丽痴情立即会撕裂他的无情情网丝丝缠绕住小骗子的不羁之心。
黄海的电话打过来他的动作够快要祝童下去说是带他看房子;小骗子这才想起来黄海在替自己找合适的公寓。
见到黄海后祝童甚至连个谢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握握他的手坐上那辆警车。
只凭李想这个身份还没那么大的脸面黄海是冲着叶儿这份深情在感动着小骗子的同时也带给他更大的压力;就这么逃避今后会安心吗?
果然黄海找的这间公寓十分合适在一座高层公寓的十七层两室一厅装修豪华附带全套家私。
紫金豪苑小区是它的名字有六座高层住宅楼中间有个花园里面绿树婆娑环绕小桥流水虽然是人工景致看来也舒服;重要的是紫金豪苑小区距离叶儿上班的上海市公安局三站距离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
“不错吧你现在就可以住进来地下室还有车位你如果买车的话也有地方停。”黄海带祝童转一圈后拍着他的肩膀:“我说是我租的房东是我朋友的朋友只算我五千一个月很便宜了。”
是不贵在这个地段这样的小区里这样的公寓应该是七千左右每月;祝童租过房子那还是半年前为青梅找房子时他见识过上海的高房价;但是黄海怎么会说他要买车?
“朵花说你开车很好在上海这个地方有车没车本没关系;但是你要在海洋医院工作这一路的距离可不近;地铁只能通一半挤公交车太麻烦了每天上下班只路上就要两个小时以上来回打的太不划算;况且叶儿喜欢到郊外画画所以你那笔钱还是先买辆车我替你想办法上牌照。”
太热心了吧祝童有些不满黄海完全是为叶儿想;但是他能拒绝吗?以前叶儿就是这样生活的黄海希望祝童能给叶儿同样的条件。
“黄海你对叶儿太好了。” 祝童不无情绪的的说。
“别这么说李医生叶儿既然喜欢你我会尽量帮你的。年底了海关会处理一批罚没车要不要我给你弄一辆?”
一直到黄海离开时小骗子还在糊涂中怎么能如此痛快的答应黄海呢?买辆汽车少说也要二十万房租付半年五万多就没了进上海的第一天二十多万就流水一样出去了。
钱啊以前混江湖时祝童可从来没对钱这玩意儿如此看重过出手几万连眼也不眨一下;现在躺在宽大的圆床上小骗子在思量是不是再出手做一票大生意?
上海滩够大是冒险家的世界换个说法也许------。
想着生意小骗子的脑袋灵活多了抓起电话拨同王觉非的手机。
“我是李想王院长------;什么恭喜你不过为什么呢?”
王觉非话音里可没半分高兴他几乎快哭出来了。
“李经理上午吴主任和欧阳凡找我谈话说是为配合中央精神一个人在医院院长的位置呆太久是不合适的所以要我回海洋医学院任常务副院长让吴主任的儿子暂时代理海洋医院院长职位他们要我一周内交接。李经理我现在该怎么办?他们这是突然行动没经过组织程序我要去告他们------。”
“这样啊王院长你现在不要有任何行动晚上等我电话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见一面。” 祝童沉吟片刻这样的挑战他喜欢他马上被刺激的全身毛孔开放血脉贲张。
“李经理你已经到上海了吗?”王觉非也精神一些听到祝童晚上就能去见他声音里都透着振奋。其实这样的诉说本身就有缓解压力的作用。
“当然为客户负责是我的宗旨王院长我们先要有个约定做完这件事我不要你一分钱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可以了。”小骗子不会凭空帮这个忙王觉非是知道的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只要我能做到的李经理的要求一定照办。”
祝童松口气才开始替对方着想:“这件事不象你想的那么严重重要的是你不能自乱阵脚。现在最坏不过是狗咬狗对不起也许这个词不准确。”
“没关系李经理以为我该怎么做。”
“就当没发生任何事你平时怎么做还怎么做;王院长他们的底气也不足。你晚上找个地方放松一下然后等我电话。我需要时间。”
祝童小心选择着用词他最怕的不是什么吴主任和欧阳凡院长而是王觉非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一周的时间如果人家真想对付王觉非不会如此客气的;这样的限定也许有两个意思:一是试探吴主任不甘心被要挟要试探王觉非的底线;第二个可能就复杂了如果王觉非经受不了这个考验买张飞机票一走了之就省了大家好多事。不过祝童不认为吴主任真要把王觉非逼走他自己也不干净。
“好的我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到南海宫澜去打桥牌就是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你看可以吗?”王觉非轻松了祝童也轻松:“南海宫澜?可以很安静的地方。我十点左右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后祝童忽然想到:也许能在吴主任或欧阳凡那里做笔不大不小的生意。
想到就做是祝童的习惯在做王觉非的生意时对于他周围的环境有过调查。
公寓里有全套家用电器书房里还有台电脑。
祝童检查一遍没看到网络设备只有一个线路接口证明这里以前有那样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祝童随身携带着笔记本电脑还有储存关于王觉非周边资料的优盘;这些以前属于背景资料是委托给上海本地的调查公司做的现在被小骗子调出来细细品味着以猎犬般的嗅觉寻找其中的破绽。
ck表的指针一秒秒转动祝童细读一遍资料后在这间陌生的公寓里多半时间都是躺在那里发呆;将到叶儿下班的时间他才拿起手机拨号:“我找戴毛子戴老板。”
“我就是毛子请问先生------?”
“一个月前我委托你们调查过两个人一个姓吴一个姓欧阳;戴老板还有印象吗?”
祝童与对方从没见过面所有的联系都是通过电话;看来戴毛子有做侦探的资本对祝童的声音很敏感。
“李老板呵呵记得了记得了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需要进一步的资料还有也许我们可以合作请问戴老板敢挣这个钱吗?”
“李老板你们做的是大买卖我戴毛子可没那个本事。上海滩的水很深不该我们挣的钱本公司一分也不挣。”戴毛子拒绝了祝童的诱惑这使小骗子对他多了分尊重。
“既然这样戴老板我需要他们两个未来一周内的详细行动记录这个钱你们公司钱挣吗?”
“阿拉挣的就是辛苦钱李老板这样的生意不触犯法律正在我们业务范围内;李老板说的是一周要随时随地吗?”
“上厕所就免了他们到哪里去吃饭?打牌?和谁在一起?晚上睡在哪里?这样说我需要知道他们停留超过十分钟的任何一个地点。”
“三万八千元六百元李老板能接受这个价钱吗?” 戴毛子那边静了片刻报上个价钱;祝童很不习惯戴毛子的报价方式任何时候都不会是整数特别是尾数一定要是六百元。
但是戴毛子坚持说这叫细水长流祝童只有适应:“我马上汇给你两万现在就开始工作吧每天晚上十二点给我资料。”
“先汇一万八千元等结束再汇两万六百元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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