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宿魔羚宗的大地无休止颤抖着。
张勇武脸色憔悴一夜无眠似乎这一夜比半年的折磨还要折损寿元。
白谊陷入沉睡松鼠不在折腾他空闲下来仰视着天空。
因为新规山距离魔羚宗山门最近所以天空时不时飞过的一道道急匆匆的惊鸿那点亮天空的璀璨匹练令他无比神往。
那些脚踩惊鸿匹练高高在上的人影不是内门天骄便是长老级别的至尊。
他们接到传音都是连夜赶回魔羚宗要参加那百年难得一遇的……少宗……血海战。
风雨欲来风满城。
了解这血海战张勇武还是得益于被折磨的这半年。
那些看守他的无聊弟子折磨之余最大的爱好便是互相探讨魔羚宗的秘辛……也是他自己禀性难移和白谊还在用生铁剑砍树之时他便热衷于打听一些热门事件。
而白谊这个名字莫名其妙成为少宗当之无愧是这段时间魔羚宗的大热门……和陈启凡成为紫金序列、秘境内门死亡共称三大事件。
随着半年之期来临白谊迟迟未出现根本没有接受少宗试炼的意思……血海战这个名词逐渐被好事弟子挖掘出来……并且这场必然要开启的厮杀也令无数弟子摩拳擦掌。
少宗主之位普通弟子并不指望……但若能早点选择队列成为少宗主的心腹之后前程将一马平川。或许选对了人还可能有幸登上序列山那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少宗传承一代一人。
当代掌门一生只可收徒一人这一人便是掌门亲传也是当代少宗主。
这少宗主人选长老山的长老们可以不服但却不能否决……能够否决少宗主的地方只有少宗试炼传承之地……序列山。
序列山汇聚了魔羚宗历代无数至宝……还存在着魔羚宗最强的人……历代……紫金序列!
几千年岁月魔羚宗无数次风雨飘摇无数次面临灭宗危机多少掌门坐化、战死、被刺杀……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魔羚宗传承其最核心的原因便是那……序列山。
掌门不一定是紫金序列掌门不一定是当届最强……但序列却永远是魔羚宗底蕴是魔羚宗最后的盾牌。
而这血海战的争锋便是争七个名额争七山山主只有山主才有资格试炼……最后以试炼成绩让历代紫金序列裁定谁是……少宗主。
而这七个名额虽然看似不少但很可惜……历史上开启过几次血海战最终只有三名弟子能够获得试炼资格最强盛的那一年出现了四个……从此再无高峰。
……
唰!
张勇武仰望天空似乎痴呆。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
突然远方一座山峰之上一轮刺眼夺目的金色光团缓缓冲天而起。
似一团火球似一轮骄阳冉冉升起。
天……魔羚宗的天……亮了!
那刺目的光线普照大地粗暴的撕裂了夜幕的面纱让隐藏在漆黑下的一切膛目结舌。
刹那间黑暗中行走的猛兽仓惶逃回老窝。露珠和枝叶绵缠还来不及蒸发。打鸣的公鸡目瞪口呆……天亮了可时间不对。
“那是……白谊的少宗塑像!”
刺目的光线令张勇武瞳孔生疼但他还是聚精会神看清了火球内部是一个迎风而立面色冷漠的少年塑像。
“裂了!”
轰隆隆!
张勇武刚刚开口呢喃一句那火球似乎抵达一个顶峰而后轰然炸裂。
刹那间天空再度炽目。
那团火球如烟花绽放白谊的塑像被炸的粉碎。
滚滚声浪席卷大地一层看不见的波纹将无数大树连根拔起将远方泥土掀翻。
碎片携数不清的光带坠落形成一张光线大伞铺天盖地缓缓降落下来笼罩了整个魔羚宗。
张勇武心脏狂跳浑身止不住颤抖。
魔羚宗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上空目瞪口呆他们的呼吸几乎窒息。
这一刻所有人的血液几乎达到了沸腾的临界点。
天幕缓缓黯淡下去那些碎片降落在了魔羚宗大地。
新规山、血峰山、内门山、掌门峰、长老峰、序列山、秘境禁地。
魔羚宗这七座最显赫的山峰都有不同数量的碎片降临。
掌门峰……即便魔羚宗长老都不敢轻易踏足。
序列山……那更是比掌门峰还要恐怖的地方不提也罢。
秘境禁地……半年前秘境关闭任何人不得踏足……禁地就是禁地即便是血海战依旧不得闯入。
所以七座山峰已经有三座山峰的碎片……无主。
而剩下的四座山便是各大天骄争锋的场所。
能够踏上序列山的唯一信物便是少宗主塑像碎片的数量。想要大量收集碎片必须是山主必须要有属下这是一宗掌教之职责也是能力体现。
这些碎片散落大地后会出现在任何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地方。
可能就在你眼前的桌子上可能直接到了你手中可能在房间内的地板中央。
但也可能被埋在地底深处直接渗透到树木圆心可能在一只公鸡的体内……无奈的是大部分碎片几乎都被掩藏着。
这些碎片想要靠一个人收集……难于登天哪怕你有通天之能。
七天之后……序列山启……山主争夺……开启。
……
“那个雕塑……似乎是我吧!”
张勇武还在发呆丝毫没有发现一道漠然的人影悄然和他并肩早已抬头仰视着天空。清风吹起他的长发使得后者给人一种深邃的神秘之感。
若说瑕疵便是他头顶有些泥土还有些已经干枯的水渍。
呼噜、呼噜、呼噜!
另一边松鼠死死抱着一只酒坛子嘴角一道口水早已汇聚成了小河。
“醒了……噗……”
张勇武转头看着面色冷漠的白谊一口气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我饮酒之后……是不是有丑态?”
白谊摸了摸额头脑袋一片空白关于喝酒后的一切他记忆空白。
在他记忆中自己有限的几次饮酒都是这种结局。
“你说你是一朵花……好我帮你浇水!”
“你说为什么没有蜜蜂采蜜……我帮你找了几只蚂蚁代替!”
“你看蚂蚁打架……劝了整整两个时辰架……结果……蚂蚁被你劝死了!”
“之后你又请我吃糖豆……我被你塞了整整一晚上凝气丹拦都拦不住差点爆体而亡……”
“你……和你那只松鼠都……超凡脱俗!”
看了眼松鼠张勇武仰望苍天眼中含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那松鼠演了一晚上皇帝愣是让自己扮大臣……扮武将……扮、太监……甚至扮、妃子……最后伺候陛下就寝张勇武才得一刻安宁。
他发誓……再也不和白谊喝酒……离那只恐怖的松鼠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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