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闹剧。”
愤愤不平地绵月依姬用自己的手术刀在手上玩了一个花样然后收回特制的刀鞘当中。看着已经被完全控制住了的那位月兔和站在自己姐姐身后的“老朋友”她叹了口气对这种似乎一切都掌握在姐姐手里而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的感觉略有些不爽。
不爽也没有用姐姐一向是这样。她不习惯跟自己商量——或者说她很担心自己所处理的那些黏糊糊的政治关系会影响到自己:她希望保持住自己妹妹的“纯洁性”从而保持住月都警备队这个整体的“纯洁性”和“独立性”为此她可是额外耗费了相当多的精力。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商量么……多给我一点信任啊。”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绵月依姬摇摇头调整了一下心态随后把眼神放在了另一边的魔理沙和早苗身上“所以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把逃跑的残党拦住?和你们交战的是一名死神吧?”
“嗯……啊……”有些支支吾吾地魔理沙挠了挠头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具体解释什么而另一名事情的参与者东方谷早苗则是两眼发直的样子显然也不存在说什么的心情。对于她们两个人的表现感到有些失望绵月依姬啧了一声顺了顺自己的马尾辫。
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员阵容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三班的成员绵月一家还有幻想乡的三人组而在这其中唯一让绵月依姬感觉到满意的也就只有提前预判出敌人动向并及时进行支援的机枪组二人了。抬抬手决定放过状态明显不对的魔理沙和早苗她立刻将自己的矛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博丽巫女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擅自消失了?”
“我当时想上厕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灵梦轻描淡写地回答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动摇“然后我就恰好碰上敌人想要袭击欧阳司令和葛班长。他们两个人都是无武装的所以我想我得出手帮忙但没能打过让他们逃过去了就是这么简单。”
“是吗?就是这么简单?太巧合了吧?”心里面立刻不爽了起来绵月依姬立刻追问了一句“你跑出去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这跟你关系不大吧?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下属博丽神社成为了月都警备队的分支机构了?”冷笑了一声毫不示弱地灵梦直接反击了回去“在我的记忆里面我只当过‘上司’还从来没当过下属呢。”
“你现在也就只能抱着葛祎伟那个死人的残羹剩饭活着了。”
“……呐依姬我问个问题。”正当绵月依姬打算继续嘲讽下去的时候魔理沙忽然举起手插进了对话当中“小伟他……真的是死了对吧?”
“关于这件事情你们还要我重复多少次?葛祎伟那个该死的唯物主义者死了确实死了。”对于魔理沙的问题心中莫名感到了烦躁绵月依姬拿出手术刀在手上转着“用的就是现在博丽巫女拿着的那把刀。怎么你们还是不愿意相信?”
“倒不是不愿意相信啦……”吞吞吐吐的完全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听完了回答的魔理沙点点头似乎想要把什么事情搪塞过去“毕竟这件事比较重要所以得明确地确认一下才行……是这样啊小伟他的确死了……”
这算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那个魔法使现在的表情似乎有些高兴?
对于这种明显的怪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绵月依姬皱起了眉头想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这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皱起眉头的不只有她一个人:原本还一脸“尽在掌握”的姐姐眉头不知何时也皱了起来。见到自己不说话她果断开口了:“魔法使小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
“什么?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和现在我们要谈的东西没关系。”连忙摆摆手魔理沙慌张地掩饰着“真的没关系。”
“哦这样啊……”意味深长地拖长了一点声音绵月丰姬点点头随即露出了微笑“那能不能请绅士们先退下呢?我有一些……很女性而私人的话题想要跟我们三位可爱的小姐谈一谈可以吗?几位在场的话可能真不太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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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狼穴又如虎口。真是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本来就挺虚还从通往月球表面的通道逃出来居然被人打了一个埋伏啧……
“好的不要紧张老实一点。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对吧?”张开了右臂的攻击武器那位美国人面对着看上去狼狈至极的三个人“我自认为自己在冥界还算是比较有名的。”
“抱歉我们对您真的没有什么印象。”露出一个苦笑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放弃了抵抗朱二六摇了摇头“您得知道我们都是已经死了的货色所以记忆力可能不算太好。不过您后面那位我可是认识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花之妖怪风见幽香吗?哎呀哎呀真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不见她居然在月都给美国打工啊……”
“咳”似乎觉得有些尴尬那位美国人咳嗽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风见幽香却发现后者只是如同往常一样狠狠瞪了一眼朱二六和小町以及法图麦没有做出任何额外的表示“嘛幽香她……比我更有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在你们这些家伙当中。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克曼·亚当斯……”
阿克曼·亚当斯?这个人名倒是耳熟是不是之前在哪儿听说过……
“噢噢噢噢!我听说过你!”还没等对方说完话小町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喊着“为了当外勤死神我跟四季大人要了不少资料你的名字我有印象!你是美国那边一直跟我们对着干的人的头领是吧?”
“嗯对那就是我……”
“我说小町”还是在阿克曼打算有些得意地介绍自己的时候朱二六忽然叫了出来声音显得很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干外勤死神这一行积极性还挺高是吧?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这是一项很危险的任务……”
“闭嘴听他说话。”
从身旁突然轰过去的一发明显能够让朱二六立刻魂飞魄散的魔炮让他立刻闭上了嘴。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腹诽一句“风见幽香还是果然没什么变化”朱二六一下子变得乖巧无比。看到这幅景象阿克曼明显有些汗颜但还是强撑着说了下去:“总之我是你们的敌人。所以你们现在是我的战俘。这一点能够明白了吗?”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
“如果你们配合的话倒是不会发生什么残酷的事情。你应该明白我们最需要的东西就是情报。”耸了耸肩阿克曼用一副很轻松的语气说着“这可不是什么难事。那边的红头发小姐……是正牌死神对吧?我们还是第一次抓住正牌的死神的。当然了幽灵也是。”
“通常情况下都是直接消灭了吗?那我们还真是……比起这个我们是不是该移动了?”再次注意到了风见幽香的眼神朱二六很快把原本要说的俏皮话咽了下去“你看老这么站着对你们也没好处说不定过一会儿追兵就……”
“我们也想啊。所以让你们配合的第一步……能不能请你们劝说那位圣女放下武器呢?”
“这个啊……”又看了看在身后举着fk86瞄准了阿克曼脑袋的法图麦朱二六果断摇了摇头“不行啊我们跟她不是一波的。她纳粹的人我们是冥界的。你们可能误会了这次我们根本没打算搞联合行动……”
“不要废话。”
又是一发魔炮。这魔炮就像是不要钱一样。颇为头疼地瞥了一眼风见幽香朱二六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过身:“那个……我说法图麦小姐?咱们能不能好好投降呢?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们又累又乏还有伤肯定打不过他们……”
“嗯对。”对于朱二六的意见法图麦点了点头“但是没关系……”
“我们还有虫子。”
“小町快跑!!!!!!!”
在法图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不像正面战场上那黑压压的一片但数量依然不可小觑的虫群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毫不犹豫地转头喊了一声朱二六立刻在敌人被吸引注意的时候跟着法图麦狂奔了起来。此时刚刚一直强撑下来的副作用似乎终于体现了出来朱二六的身体再次出现了不稳定的状况。看到这幅场景小町立刻慌张地想要把那个小盒子掏出来但这个举动却带来了更糟的后果。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的身体忽然一绷然后倒在了月面松软的土地上。
“……小町!?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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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又是这种气氛。为什么会这么严肃呢?所谓“很女性且私人的话题”又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快一点?至少说完这些之后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啊……
想到这儿魔理沙偷偷瞥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早苗感觉真的有些担心。准确地说从魔理沙打出了那发支援用的魔炮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也没有看向魔理沙这边过。对于有过诸多前科的早苗而讲这可是相当……
“嗯……还是希望大家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哦虽然我刚刚提到说是‘女性的私人的话题’但实际上只是想要和妹妹一起向你们三位再次正式问好而已”脸上保持着微笑绵月丰姬这样开口说道“毕竟距离我们上次见面也过了很长时间了吧?而现在三位又处在月都的庇护下这样明确地交流交流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所以你到底想要交流什么呢?”就像是感到不可思议一样歪了歪脖子但语气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灵梦问“我们的情报你们应该全都知道了才对。还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的话也就只剩下……”
“对了巫女小姐有件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打断了灵梦的发言绵月丰姬说“我的妹妹说你依然坚信葛祎伟还活着这是真的吗?”
“……你说的好像公认的事实是小伟他死了一样。实际上除了对面那个家伙没人这么想。”毫不礼貌也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指向绵月依姬灵梦果断干脆地回答“我们实际上可以有一些更实际的问题。比如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三个?”
“啊这一点啊这一点其实我是打算等一等再揭露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巫女小姐你这么心急。”一拍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绵月丰姬有些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但是也没关系啦……我是打算雇佣你们当依姬的临时保镖的怎么样呢?”
“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姐姐!”
无视了依姬的惊讶与愤怒绵月丰姬像是在寻求什么节奏一样慢慢拍这手:“啊呀实际上呢这个保镖也不是长期的只不过依姬她要去执行一项比较危险的任务所以我还是希望有几个强大的战斗力守在她身边咯……你们也看到了依姬她表面上看上去很冷静但实际上情感比谁都丰富。她对于捅了葛祎伟刀这件事情一直很内疚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连自己原来的佩刀都舍弃了转而使用手术刀……”
“姐姐!不要说了!”
终于蛮横地阻止了绵月丰姬继续说下去绵月依姬愤怒地转向这边:“我不需要保镖尤其是像你们这种认不清现实的人当保镖!哼鬼晓得要是让你们接触了那个项目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你的意见不重要。这个工作我们接下了。”
这句回答让原本还在低头思考犹豫的魔理沙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灵梦她的眼神当中没有一丝迷茫:“你们应该都没有什么意见吧?后续工作让依姬告诉我们我们要休息了。”
“嗯……啊也可以反正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又犹豫了片刻就像是对刚刚灵梦强硬问话画蛇添足的补充一样魔理沙点点头“总要给自己找个方向。”
“……哪怕这个方向跟葛先生选择的相反?”
魔理沙没有漏听这句从早苗口中吐出的痛苦呢喃。在她刚刚想要追问的时候后者就已经闷闷不乐地追上了灵梦的步伐走了出去。实在是有些摸不到头脑魔理沙只好挠挠头跟着她们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很明显早苗又开始不对劲儿了。必须要盯着一点别再出什么事情就好了……我们三个人现在简直就是问题家庭灵梦是独断专行的爸爸早苗是不听话而且进入叛逆期的女儿而我就是那个为整个家庭操碎了心的妈妈……唉这不应该是我的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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