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为自己终于除掉了阿克曼感到了相当程度上的安心。
无论如何这位赛博格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其原教旨主义的近乎洁癖的思想所带来的偏见要占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可以称得上阿克曼的入门导师的那个人就是神父设计陷害死的。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与两个人有关的家伙基本上全都知道。伴随着阿克曼所立下的功勋越来越多神父晚上做噩梦梦到自己被阿克曼所杀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他明白自己必须找个机会像是除掉那个家伙一样除掉这位失去了自己记忆的特殊工作人员。
机会很快就来了。方式方法几乎就摆在眼前。当然计划的顺利进行让他有些吃惊不过考虑到冈崎樱的加盟神父内心说服了自己。现在看来这应该是正确的选择否则多疑很有可能成为计划的阻碍。
阿克曼或许能够被称得上“传奇悲情英雄”的人物如今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凭借苏菲亚的力道和那把微不足道的小刀还不足以完全将其杀死。站在前面俯视着这个就像一团烂布一样的阿克曼手里握着把枪他轻轻摇了摇头:“你不应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得如此明显。”
阿克曼的弱点一向都很明显他对苏菲亚这个搭档的宠溺已经到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地步哪怕他自己似乎认为掩饰的很好。苏菲亚同样是赛博格但她的作战定位是辅助型的信息处理网络连接和对敌方精神方面的干扰都归属于她的作战范畴因此物理作战能力相对较为低下最多能够保证面对一名普通士兵进行自保。她的能力是一把明显的双刃剑:入侵别人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脑部芯片同样向外界敞开了因此通过每周的日常灌输以及调动起她内心中对风见幽香的那小小的嫉妒精神壁垒很轻易地就被攻破了……
“如果神父没有语言作为武器又怎么能够劝导罪人们投入主的怀抱呢?”自言自语了一句神父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顺从地低下头的苏菲亚后者的眼神当中还是没有任何光彩“……但是恶魔与恶魔的产物是对主的亵渎还是尽快回到地狱去比较好。”
扳机被扣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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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梦你们那边什么情况?这里出现了新的敌人!”
对于这副高中生的身体来讲98式突击步枪或许还勉强用着顺手但03式狙击步枪明显稍稍有些困难。利用记忆中的经验进行狙击支援给身体带来了一些负担狙击枪的后缘一直顶得肩胛骨疼。让自己喘口气顺便确认一下两边的情况葛祎伟在狙击点坐了下来。新的敌人的身份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靠谱的推测而现在魔理沙的战斗压力也被分解了不少正是搜集信息的好时候。
“我们没有遇上太多敌人大部分都被你吸引走了。”显然双方都没有忘记在通讯中葛祎伟必须扮演“魔理沙”这一事实灵梦的回答显得小心翼翼“我们马上就要到地方了……早苗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已经咳了很多次血了。”
“我这边情况有些糟糕。你们可以适当放慢一点。”瞥了一眼远处混乱的战局葛祎伟回答“敌人来了我得去战斗。再联系。”
“等等……一定要注意安全!”
当然。人这一辈子活一百年我可连一半都没活够呢。心里给出一句颇有自己风格的回应葛祎伟的嘴角微微放缓揉了揉肩膀再次抄起狙击枪把战场上最大的那个目标锁定在瞄准镜当中。
“两个头的巨犬……真是了不得的生物实验体。”虽然并不知道“俄耳托斯”这种东西的存在他还是感慨了一句“……毫无依据的想象似乎又进一步被坐实了……”
“有点儿意思。”
反甲模式下的子弹出膛顺着一条微微有所偏移的抛物线准确命中了那家伙的眼球下缘让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攻击也成功发动了:
“魔炮「finals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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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亚擅长精神方面的对抗这就是她的工作。这个看上去很是柔弱的姑娘有着哪怕经过认真训练的人都无法比拟的坚韧精神: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她接受过更长时间的专业培训了。至于究竟经过了多长时间……能够知道的是她的年龄远比她外貌所表现出的要长得多。
将她视为阿克曼的缺点显然严重暴露出了神父那无知而又自以为是的一面。他认为这颗世界上最坚韧的心灵会因为嫉妒而暴露出致命的缺陷让其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因为这种愚蠢的疏忽现在他那略微发福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热度。甩了甩手里的手枪苏菲亚将神父的那把手枪一起捡起来插到腰间已经预留好的枪套里面。神父十分多疑想要袭击他只能在这种时候:在他开始实施自己的阴谋并认为自己已经成功将苏菲亚当做道具完成了对阿克曼的猎杀的时候。
苏菲亚认为风见幽香也是这样思考的。必须在阴谋开始的时候再进行反击否则在确立了与国务卿和神父的敌对关系之后他们三个人无法获得新的庇护面临两方的双重夹击与流浪的生活。那是一种自杀行为。
阿克曼的状态现在依旧良好。有些厌恶地将神父的尸体踢到一边苏菲亚将倒在地上的搭档搀扶起来。几乎就和她之前想的一样风见幽香那个女人和总统的身影很快就出现了——在看到阿克曼现在的状态和满地的尸体的时候她的神态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伤势严重吗?”
没有太大危险但是肯定失去战斗能力了。把手里的手枪递给西服有些凌乱的总统苏菲亚向风见幽香手腕上带着的终端发送消息。总统先生应该拥有维修他的安全的地方和到达那里的交通工具或许还有一些能用上的战斗力。
“我无法联系上我的安保团队或许已经被全部杀死或者策反了。”在风见幽香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复述了一遍苏菲亚的话之后菲德勒打开枪的保险认真地回答“但是交通工具的话……后门有备用的车。”
“这里已经被包围了。敌人的数量不少。”在苏菲亚进行感知之前就说出了正确的结论风见幽香依然保持着我行我素的风格迈出脚步“你在最后总统。”
“虽然有伤员但我认为我才是你们最应该保护的那个人。”苦笑着说出不知道算不算抱怨的话菲德勒很绅士地向背着阿克曼的苏菲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又小小地开了个玩笑“我的莫名死亡是不会被国内政治集团轻易接受的所以他们的应该是在寻找新的能够说服那些人的替罪羊。这需要很长时间在这之前他们不可能突击进来——或许我们还能在房子里喝杯茶。”
“……他就是合适的替罪羊吗?”
“阿克曼·亚当斯是吗?我听说过他。他的英雄事迹所彰显出的战斗力和身上潜在的不稳定因素以及通缉犯身份已经足够把怀疑消除了。”察觉到了风见幽香话里的不满菲德勒还是说出了事实“看来没人想喝杯茶。我们快点儿吧。”
连丝毫的回应都没有风见幽香将手放在后门的把手上。这时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甜美到发腻且似乎能将人魅惑到地狱的声音:“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妾(concubine)。”
“……什么?”突然回过头去她有些惊讶于自己找不到声音的发出方向。冷静了两秒钟她将目光放到了苏菲亚身上“刚刚那个声音……是你?”
风见幽香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以女人的本能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任何女性如果知道刚刚的声音是自己的“情敌”所具有的东西都会毫无疑问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可怕压力。因此她不得不破坏掉自己冷酷的面具带着一份比刚刚看到阿克曼倒地更明显的焦躁问出了声。
但是传来的回答却只有手腕上的震动: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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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博丽灵梦的汇合如同预料中的一样悲惨而没有惊喜:在眼神捕捉到葛祎伟身影的那一秒钟红色的蝴蝶结就像是死亡了一样坠落到地面上连同着被搀扶起来的风祝。幸好这边还存在着两个能够正常行动的人背起两个女孩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也就是说……小伟你感觉有什么其他的势力在阻止我们?”
然后他们就到达了时间机器的存放处相当的轻松。这件事情让魔理沙有些想不通但葛祎伟却只是耸了耸肩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月都的规矩有些迂腐他们认为“古物”不可被“亵渎”因此对于时间机器的“保护”是建立在秘密和非接触的前提下的所以就算使用了绵月依姬的权限查询资料他也是通过费力地推断和猜测才最终锁定了这里。这或许也是在葛祎伟经历过的历史里面纳粹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时间机器偷窃到自己手里的原因。
“很明显的事情有人想要阻止我们。就算之前没有信号在日本那个司法局的人突然开始想要我命的时候证据就已经板上钉钉了。那个势力应该不是月都至少不是绵月集团。我从侧面打听过这件事但是绵月依姬什么都不肯说。”
时间机器比葛祎伟想象当中的更朴素。虽然他的确见到过甚至亲手启动过这个东西但那是濒死状态下记忆基本上没有留下来多少。看着那个白色透明的、就像是讲桌一样的东西他挠了挠头为之前自己的种种华丽想象感到了羞愧。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背上的早苗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并拜托魔理沙照顾失去战斗力的两个人他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工作:这个东西上边肯定也会隐藏着一些有用的消息。
“绵月丰姬是故意放我走的。有势力不希望我们活着办到想办的事情而她又故意放我们去办这些事情这说明他们二者之间存在着某种敌对关系。两者的具体斗争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归根到底这为我们提供了行动的便利这就够了。在战斗中新出现的敌人也能够说明这件事情。”
“啊啊那个长着两个头的大狗……可真是难对付的。”想到了刚才的战斗魔理沙点点头“然后呢?现在为什么不立刻把这个东西破坏掉呢?”
“盲目毁坏这种高技术含量的玩意儿很有可能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的。至少我要先争取找到能够安全地销毁它的办法。”在全息窗口上操作着葛祎伟回答“我们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毁掉时间机器是为了前进不是破坏破坏是手段不是目的。”
“啊……这样啊……反正都是小伟你的任性”有些无聊地回了一句魔理沙和身旁的两人一样躺倒了“那么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嗯我发现了之前时间机器的使用记录。有一条明显就是我。但是……有些奇怪啊……”托着下巴葛祎伟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第一条使用记录和最近的一条使用记录的使用者是相同的……奥斯顿老爷子说好在这里等着我也没有出现。我找错地方了吗?”
“我还以为你能找到和蒙古那里一样的一些故事呢。我想听后续啊……什么被封锁的星系什么的。”不满地撇了撇嘴魔理沙又一下子坐了起来“就没有类似的东西吗?”
“啊还真有。这好像是我们在蒙古听到的录音的完整版。”手指摆动着葛祎伟很快就找到了魔理沙或许感兴趣的东西“完整版?好像也不是……总之先放来听听吧。”
首先出现的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能够听得出来进行行走的两个人应该都很焦急的样子。在这之后脚步声忽然停住了使用了不同语言却能够被在场的人全都听懂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即便刻意压低但这个声音当中依然有着一种尖锐感: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葛祎伟也在心中感受到了尖锐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观察者?什么叫做时间机器工程就是一场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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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看门犬……不过如此。”
在将刻耳柏洛斯的最后一个头斩下之后看着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绵月依姬感受到了一丝疲劳。不过显然敌人是不会让她有时间休息的。抬起头看向那个新的敌人她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冥界已经只有狗来当战斗力了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在生物技术较为发达的月都异种的犬类比较好隐藏而已。
绵月依姬明白这件事但她依然感到很可笑。将月亮猎犬派到月都来或许是个好的选择但是……
“你得明白哈提。”架好刀绵月依姬说“在末日之前你永远只能追逐月亮……”
“但绝对无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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