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从门外走进先是行了礼待得顾九屏退了左右这才道:“夫人苗疆使臣出事了。”
这话一出顾九的神情一怔旋即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此番从猎场回来之后顾九便让苏澈盯着涂姬以防她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儿。
这会儿听得苏澈的话顾九第一反应便是涂姬开始作妖了。
谁知对方的下一句话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见顾九不可置信苏澈复又重复了一遍道:“苗疆使臣尽数被抓动手的是大理寺的人属下认得。”
他虽不在大理寺可因着是秦峥的私卫所以对秦峥身边的人还是了解的。
顾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疑惑道:“大理寺突然抓人?”
她说到这儿复又问道:“这两日苗疆的使臣们可有什么异常么?”
闻言苏澈摇头道:“不曾她们一切正常此番大理寺应当是突然发难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属下观察到的情报抓人的行动格外隐秘带走的时候也并无多少人注意到。”
听得苏澈这话顾九越发狐疑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才想着就听得苏澈又问道:“可要让属下继续去盯着么?”
顾九斟酌了一番这才摇头道:“不了既然是大理寺出手你便在府上待着吧。”
她先前之所以让苏澈盯着为的也是怕涂姬作妖给秦峥他们添麻烦。
如今人都被抓了她便也不必操这个心了。
得了顾九的话苏澈应声之后见她没有别的事情吩咐转身便出去了。
待得人走了顾九则是捏了捏眉心心中的疑惑越发的大了起来。
自从上次顾九跟秦峥说了那些线索之后便真的再也没有正面跟涂姬有所接触。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秦峥突然发难是不是暗中查到了什么。
她猜的不错秦峥不止查到了且还拿到了证据。
而此时那些与之相关的人尽数都在御书房内。
……
“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说?”
听得皇帝开口殿内凝结的气氛反倒是越发的冷了几分。
除了主位上的皇帝之外大理寺、兵部、太医院三方人马皆在此苗疆的使臣们更是几乎来了个齐全。
中午那会儿大理寺对苗疆突然发难眼见得他们要带涂姬走苗疆使臣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眼见得秦峥的态度坚定直接便随着一同入了宫。
原本她们还是怒气冲冲更有打算借此机会要跟西楚皇帝闹一闹换鞋好处的。
可谁知道待得到了这御书房之后不等苗疆的人有所表示便见秦峥先一样样的拿出了证据来。
末了方才沉声道:“此女子身为苗疆使臣却意图挑拨两国邦交给北越之人下毒意图栽赃我西楚。此等狼子野心西楚必不能容!”
他这一番话倒是将苗疆的使臣们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自然不肯认这些罪名连声道:“这都是你们西楚的栽赃嫁祸我们前来是给西楚皇帝贺寿的你们却这般的污蔑我们我看挑拨两国关系的是你们才对!”
她们颠倒黑白却是因着真不知情。
秦峥见状又当场揭露了涂姬的身份冷冷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只为两国友好可你们明知苗疆前任大祭司与西楚有仇却将她的徒弟充当使臣还鼓动来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苗疆的诚心我西楚倒是见识了!”
这话一出几个人脸色发白咬牙道:“什么徒弟我们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这几人中有的是真的不知道涂姬的身份而那知晓真相的却是叫苦不迭:“你们不要信口雌黄!”
说起来涂姬的身份知道的并不多。
她虽然是前任大祭司璇玑的徒弟可因着她寻常时候并不怎么出门所以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且璇玑身死之后这个涂姬还亲自将对方的头颅割了下来换取了自己的新身份。
她百般讨好新君自引得新任大祭司对她格外的优待此番前来西楚更是给了她一个名额。
谁知道这人来了之后却兴风作浪了起来!
为首的使臣心中叫苦却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只能一口咬定绝无此事。
奈何秦峥既然敢说便早就做好了准备。
待得那一系列的证据都给摆在眼前的时候苗疆的人哑口无言。
而皇帝更是冷冷的扫了一圈这些人沉声道:“朕只当你们此番前来为的是求和西楚以礼相待不想你们竟是如此狼子野心即使如此我西楚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说到这儿见苗疆的人不敢与自己对视又哼了一声道:“此事苗疆需的给西楚一个说法。在此之前便多留西楚几日做客吧。”
皇帝虽说的是做客可是那神情却冷的很。
苗疆的几个使臣打了个哆嗦她们之所以被派过来就是因着寻常时候是圆滑世故的。
可是再圆滑世故也抵不过武力值。
所以这会儿看到皇帝那般表情那几个人脸色一时有些难看试图挽回局面:“此事与我们的确无关还请皇上您宽宏大量苗疆真的是心存结友好的!”
然而这话皇帝却是听不下去的只淡淡道:“此事朕只要一个交代苗疆的交代。”
这话一出为首的苗疆使臣脸色便不大好看了。
偏生这时候内侍监过来传信道是北越的使臣也来了。
他们同在驿站中那些动静虽然小可也瞒不过有心人。
譬如北越的使臣。
再加上有心人的透露北越知晓真相之后顿时闻风而动。
皇帝大概知道北越前来所为何事故而并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道:“让他们进来吧。”
果不其然北越的使臣来了之后说的话尽数如他所愿。
“皇帝此事发生在西楚还请您给做个见证——苗疆此番意图挑拨心存不良致使我们的官员宿罗出事苗疆得给我们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苗疆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得这是又来一个债主啊!
对于北越的打算皇帝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过来想要借机要点好处的。
他们闻风而动皇帝却觉得这事儿可行。
反正薅羊毛也不是薅到西楚的头上来他怕什么。
再说了这些国家越是不和对西楚便越有好处。
他们真的团结起来了那才是西楚该自危的时候呢。
念及此皇帝神情堪称和蔼只是声音里倒是有些无奈:“西楚与诸国一向和平可此番苗疆做的事情却着实让我们寒心这般行径难道此后都不打算再共事了么?”
这话说的格外重饶是那苗疆的使臣也不敢借口。
她咬了咬牙知道今日必须得表态了当下便沉声道:“那涂姬包藏祸心苗疆未曾能察觉到的确是我们的过错。不过中原有一句话叫做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还请西楚给我们一个机会。下官这就回禀大祭司必然会给诸位一个公道!”
她这话一出不等西楚这边的人说话那北越的使臣却是先嗤了一声道:“我们怎么相信你啊?谁知道这人是不是被你们推出来当枪使的。”
这件事如果运作好了可是有诸多便宜可占的。
毕竟他们北越觊觎苗疆的东西许久只是因着苗疆这地方太过诡异邪门所以百余年来从没讨的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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