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被递了过去白临渊一时倒是有些为难他对上秦峥的目光心虚似的笑道:“那就多谢大人厚爱了。”
二人说话又开始打太极顾九却是心中隐约的闪过了一个想法。
别人她不知道但秦峥一向喜欢那些字画他会分不出真假?
还有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说画还是在说人?!
恰逢此时楼下戏台散了场顾九却是蓦然起身一面笑道:“春晓姑娘戏唱得好我去请她赐教一二。夫君白大人你们且先聊着。”
闻言秦峥自然是点头应下白临渊依旧垂着头倒像是喜欢那画儿似的。
顾九见他神情疏离心中想法更深重了几分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她心里有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
……
才转到后院还未到昨日遇见白临渊的地方顾九就被人拦住了。
“夫人这么着急的离开是要去哪里?”
熟悉的声音。
是白临渊。
顾九回头就见男人的笑容与昨日如出一辙的邪肆。
她心头微跳眯眼打量着来人。
上一刻还在温和疏离的跟自己点头下一瞬就变成这般浪荡不羁的模样。
要么是这个人善于伪装要么就是这根本不是一个人!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离谱然而方才那一出戏还有秦峥的话却像是在提示什么似的让顾九不得不往这上面去想。
春晓唱的戏词里杜鹃鸟啼血成全了杜鹃花;而白临渊则是问秦峥赝品就一定比真迹差么?
赝品不一定差尤其是真迹不堪的情况下!
顾九想到这里却是眯眼笑了笑道:“我这么着急自然是要寻你啊。”
她说话漫不经心白临渊只是微微一愣却是瞬间笑了:“巧了我也在等夫人你。”
他说到这里自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来笑容带出几分暧昧来:“夫人看看这可是你丢的荷包么?”
这举动让顾九所有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她猛地瞪大了眸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今日前来最重要的目的。
不是白临渊也不是陪着秦峥宴客而是找她的荷包!
最坏的打算果然出现了。
顾九咬了咬牙脸上笑容敛去沉声道:“还给我。”
这荷包经了他的手自己必然是不能要了可就算是不要她也得拿去烧了而不是留在这人的手中!
见顾九变了脸白临渊则是多了几分得意靠近了对方轻佻道:“夫人莫生气这荷包在下就是打算来还给你的。不然我费尽心机的等你做什么是不是?”
男人靠近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倒是与先前如出一辙可顾九却敏锐的分辨出了不同。
不同于在雅间里此时白临渊的身上多了一股胭脂味儿。
且还是青楼里女子常用的迎客香。
而她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先前在孙伯殷那里之时才吃了一次亏!
顾九心中冷笑果然有两个白临渊只是不知道这人伪装成白临渊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不管什么目的现在拿回她的荷包才是正事儿其他的帐自有秦峥跟他算!
毕竟到了现在她也猜到秦峥今日宴客的缘由了。
念及此顾九却是嗤了一声道:“既是要还荷包就少啰嗦给我。”
“好。”
白临渊凑近了她手伸出来却并不是还荷包而是借机去摸顾九的脸:“只要你让我……啊……”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手就被顾九拍掉与此同时还被顾九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
白临渊顿时跳脚那一脚顾九狠狠地碾了上去丝毫没留力气他只觉得自己的脚指头都要断了。
“你你这个贱人——”
白临渊咬牙切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告诉你秦峥可就在楼上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上去把荷包给他就说你已经被我睡过了。你猜你这位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夫君会不会就此厌弃了你?!”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这顾家是商户虽说是皇商可那也是商。再者今年竞争激烈皇商会不会换了人这还未可知呢。
而这顾九更是靠着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秦峥据说失了清白才成功嫁到明国公府的。
就这样一个小妖精还在自己面前装贞洁烈女?呸!
白临渊气急败坏顾九却是瞬间阴沉了脸。
她果然还是太善良了才纵的那些人在外什么话都传的出来。
然而她这模样落在白临渊的眼中却是她害怕的表现他缓和了一下脚上的疼痛又换了一副施舍的语气道:“不过爷一向怜香惜玉尤其是你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儿。若你愿意跟我我必然亏待不了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要什么爷给你什么。不止如此我还保证瞒天过海不让你夫君发现半分端倪如何?”
眼见得男人贴近自己顾九不进反退勾起一抹格外柔婉的笑容:“不如何。”
话音落下她抬手便干脆利落的敲上了白临渊手臂上的穴位旋即在对方杀猪般的叫声中一把将一颗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那药丸味道古怪无比且入口系化白临渊反应过来时已然晚了。
他瞪大了眸子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顿时咬牙恨声道:“你给老子吃了什么?!”
闻言顾九笑的一脸冷意:“好东西喂了你还糟蹋了。”
的确是好东西顾念蓝这两日需的扎针因太疼庄子期怕她动了会影响施针所以做了这么一味药丸来。
只消一颗可让人一个时辰都无法动弹。
这两日她总遇见糟心事儿所以今日出门时索性便装了几颗以防万一谁知还真用上了。
只可惜给他用也算是暴殄天物了。
见顾九走过来白临渊顿时慌了神儿转着眼珠子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我要是长久不归世子必然会找过来的!”
闻言顾九却是笑了她抬脚踹了白临渊一下冷笑道:“你这话说反了吧?我是世子夫人便是夫君要寻也是来寻我才对。更何况——”
她一把将白临渊的胳膊拉起来果然见上面平滑一片。
顾九掐着他的手腕冷声道:“方才咱们吃饭时白大人不是说你昨夜被烛台烫到了么那疤痕先前还在怎么现在却没了?”
这话一出白临渊顿时变了脸色咬牙道:“我我怎不知自己说过这话你休想蒙我!”
不对哪儿有什么疤痕他早晨可看的真真儿的分明没有的!
这小贱人是不是发现端倪要诈他呢?
他说到这儿复又淫邪道:“夫人你要想轻薄本官便直说何必找这些虚伪的借口?放心本官绝对不还手任你轻薄如何?”
平心而论白临渊生的极好然而不知为何同样的一张脸这会儿这个表情却让顾九有些反胃。
实在是恶心至极。
她鄙夷的将荷包夺了过来忍着恶心将它先装在了自己随身带的香包里之后又拿出一包在日光下发光闪亮的银针。
白临渊起先还有笑模样看到她这一排银针瞬间变了脸色问道:“你想干什么?”
顾九弯了弯唇笑容冷冽:“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什么人?”
白临渊咬了咬牙神情里满是慌乱话倒是说的坚定:“我是白临渊!”
“很好。”
顾九嗤笑一声她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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