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看着女人那双眼尾带着妩媚的大眼睛正很控诉着自己般他胸腔内的那股烟瘾上来了修长大手伸到裤袋去掏烟盒又去找打火机。
这样一通忙活姜岁宝已经没有耐心等他说了。
她捡起掉到了地上的西装外套也扔进车内然后坐上去开动着车子准备离开。
苏湛手臂伸过来控制住了她的方向盘阴鸷的眸子落在她精致妆容的小脸上。
姜岁宝开不了车与他对视半响。
“你想怎样?”
“你自己心底没点数?”苏湛喉间溢出了低低的嗤笑男人的暗示味很重。
姜岁宝将他的手推开带着嫌弃的动作已经很明显表态了:“要滚床单的话免谈你中看不中用谁知道是不是女人玩多了已经肾虚想看儿子……”
说到这她话顿了下似乎还没想到怎么拒绝只好说:“我回去问问他的意见要是懒得见你你就别来我们面前讨人嫌了。”
苏湛懒得听她长篇大论的拒绝直接撬开车门上去本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被她几次挑刺能忍?
“老子今晚要睡你。”
“……”
……
姜岁宝这几天都忙成狗就算苏湛要硬上她八成都得跟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可言。
医院里的情况都是密切关注着。
江雁声昏睡了长达快48小时后终于意识清醒过来了身体的每一处都穿透给她的信息是疼痛异常。
她几乎不能动双腿僵硬的在被子下。
医生和护士都进进出出了几次后来最后一次是姜岁宝进来的病房内还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外面窗户的阳光透入进来却察觉不到半分的暖意。
江雁声眼眸半合就这样安静无声的躺了一上午。
姜岁宝瞒下了姬温纶或许是觉得将来最有可能跟江雁声在一起的就是这个男人了这段遭人暴力强奸的污点姜岁宝不信没有男人会完全不去介怀。
所以她瞒下了。
没有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辅导着受到重大创伤的女人姜岁宝怕江雁声的心态会崩她将整个下午都空了出来就静静地在病房陪伴着她。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过去几个小时。
在窗外的天色快黑下来时姜岁宝看到江雁声眼眸下垂的睫毛颤了两下才主动开口说:“学姐医生说等你能下地走路了就可以办手续回家。”
江雁声的眉眼间那点颜色已经开始轻轻凋谢了般她连看人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姜岁宝去握着她冰凉的手声音本来就带着有些甜放慢说话时更是很诱人去听:“学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遭遇到这种伤害心里上无法接受觉得背叛了自己过去的丈夫。”
要不是心念着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江雁声又怎么会不愿意打开自己的世界让别的男人走进来?
“学姐这也不是你想发生的。”
姜岁宝想劝着她的心江雁声能懂她终于说话了嗓子从醒来开始就很疼痛甚至是一想到被怎么折磨的就有股反胃的恶心。
她声音很干哑人也异常虚弱:“胡须。”
“什么?”
姜岁宝一时没听清这两个字背后的深意。
江雁声的气息微弱压下胸口的杀意忍着喉咙的疼痛重复道:“那个强奸我的男人身材高大胸膛上很多伤疤有胡须。”
这是她意识里仅存的一丝信息而且到了现在她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和力道想到这江雁声就感觉浑身都在厌恶着她对姜岁宝说:“倾尽全力也要把这个男人给我从宛城揪出来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阉了他。”
这种恨意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
江雁声被击垮了她眼下一片红静静地转头看着窗外。
姜岁宝怕刺激到她的情绪没有在继续追问细节点点头:“学姐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他找出来。”
晚上快九点病房内再也无人了。
江雁声虚弱苍白的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她躺了很久意识痛苦着也清晰无比没有闭上眼睛。
她不能闭眼。
一闭眼就会在脑海中回想起被蒙住眼睛时所遭受的画面。
被完全陌生的一个高大神秘男人这样欺辱大概是江雁声四年来感到最痛苦的一件事。
比她染上毒瘾强行被抓去戒掉时还要痛苦万分。
江雁声眼中有恨也有了一丝泪意。
对不起霍修默吗?
这种感觉却是一点都没有。
江雁声自嘲的冷笑她事到如今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对不起他的地方还少吗连让他和孩子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四年前霍修默身死她的灵魂也跟着灭了。
这具身体无非就是行尸走肉一般谁强行拿去已经给不了她致命的重击。
失了身与谁都换不回霍修默了。
即便这样江雁声也恶心那个侮辱她的男人也侮辱了她的回忆。
将来她一旦想到这事就不再是霍修默给她的感觉而是这个绑架犯给她的陌生痛苦感觉。
江雁声原本白皙柔软的手指掐入了手心变得僵硬她也不顾身体还没复原便跌跌撞撞的下床病房里的窒息感让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躺在这就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
你被人强奸了!
江雁声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单薄的身体只穿着病房显得空荡荡的走出来时正好护士换班没有看见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才在冰凉的地上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摁下了一楼。
晚上的医院没有什么人当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神色冷静的走出来似乎也不是很引人怪异。
她独自走出了医院大门眼眸空洞的看着外面街道的繁华夜景。
灯光很温暖却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
“你要回家吗?”
在江雁声感到强烈的恍惚感时耳畔听到了一声奶气孩童的声音。
她下意识朝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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