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埋了你的身体。
这句话明明带着女人的嫌弃黎昕听了却笑了她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将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了江雁声将支付密码也说了。
“等着。”
江雁声来公园时已经注意到一旁有个便利店她走过去买了些消毒的用品还有小刀。
过了十来分钟她提了个袋子重新回来。
黎昕一脸虚弱半闭着眼静静地看着这个穿着病服的女人从漆黑的深夜里朝自己走进她大概是猜到了是什么情况眼前这个未必就是她熟悉的江雁声了。
可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晚要是没有江雁声出现恐怕她就真的死在了街上了。
“还能撑?”
江雁声走近看黎昕脸色完全白得没有颜色很嫌麻烦道:“你要死我就不给你处理伤口。”
黎昕闭了闭眼忍着疼笑:“我应该还能撑一会。”
都沦落到了这份上了还笑得出来这倒是让江雁声对她另眼相看了一下然后把东西都搁在地上拿出刀子。
她对包扎伤口这方面很熟练不过取子弹是第一次又没有麻药动手前先对咬牙隐忍着疼痛的女人声明:“我是第一次。”
黎昕脑海中阵阵的晕眩影响着她的思绪只能强忍撑着眼皮很重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声音虚弱道:“没事我也……”
本来想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却突然记起了和霍修城出生入死的曾经。
她不是第一次中枪了。
顷刻间黎昕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脆弱得无法掩藏去。
肩膀被尖锐刀刃划破的疼痛都不低于她内心的一万分之一。
为什么……
黎昕胸口的心脏疼的厉害明明是她陪他从最艰难的黑暗里一步步迈向光芒是她用这条苟且的命护他到头来这个男人却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似乎这种窒息般的嫉妒会疯狂的在内心滋长起来宛如带刺的藤条刺入了她的心脏上然后紧紧地纠缠着任由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
很疼。
黎昕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就是疼。
她咬破了自己的唇没有在落一滴泪了仰头眼眸望着黑暗的天空眼睛却像是痛哭过了一样很红很红。
……
“好了。”
江雁声手上动作干净将她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又迅速地包扎好了然后拿出一瓶矿泉水细细洗去指尖的血迹。
黎昕已经浑身虚汗地躺靠在椅子上呼吸进的空气少吐出来的很轻要不是眼睫毛还会颤抖都跟已经休克过去没两样了。
公园的夜色很静这个点几乎没有人会来了。
江雁声坐在一旁捣鼓干净了自己才看向她:“你有地方去吗?”
黎昕撑着感官意识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有。”
“现在那些人肯定满城追杀你不走会被找到。”江雁声提醒她这一点。
而且她是逃出医院的也不宜久留在这里。
黎昕知道点点头:“我带你去。”
去拦车时江雁声先花点钱找便利店的收银员买了两件工作服和黎昕分别换上假装成下班的女人离开。
她反侦察工作很到位一路上也懂得怎么去避开摄像头。
黎昕很吃惊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昏迷的意识里便主动聊了起来:“你怎么还懂这些?”
江雁声下车时扶了她一把纯粹是不想看到这女人不小心摔倒晕过去还要靠她背回家声音启唇:“经验。”
以前她有多疯多野也没有人知道这些都是小意思。
“到了。”黎昕在宛城有个格局三室一厅的房子这是霍修城不知道的因为她当初买下时登记的是自己弟弟的名字。
也是想等老家的弟弟成年了作为姐姐准备送一套婚房给他。因为家里那个地方就不要他继续待了再好的人都会待废了。
黎昕和江雁声上楼输入上密码锁。
虽然没有住过一天买下时是精装修房子里用的东西都有被子什么去柜子拿只是没暖气走进去更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江雁声扶黎昕走到一间房把人搁放在床上了。
“这里没有衣服白天我会让人送来。”黎昕也不是白混的到底是有心腹在。
江雁声点头走到窗户前看了眼外面的四周。
黎昕真的累了到了安全的地方便放松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也不知是晕眩过去了还是累得陷入深度睡觉不再出任何声音。
江雁声观察完这套房子的安全走回来时便叫不醒她。
想了想算了。
她走出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也找了个房间睡觉。
……
天快亮时。
安静舒适的主卧内只有台灯微微散发着很淡的光晕偌大的床上原本熟睡的英俊男人醒来他手臂动了动碰到了怀里温软的小物体。
“啊。”
耳旁孩子很兴奋的在叫。
霍修默睁开紧闭的双目被他吵醒低首望去小家伙正睁大着漆黑黑的眼看他。
昨晚醒了两次一次是闹着想喝奶一次是撒尿。
霍修默没想到小孩子的精力能旺盛到这份上如今才六点钟又小脸兴奋地在他怀里叫。
“你不困?”他皱起眉长指去碰了碰那柔软的脸蛋儿。
小家伙还说不了话只能揪着爸爸看小嘴儿流着口水笑嘻嘻的。
霍修默去拿湿纸巾温柔将他的口水擦去。
被吵醒了便不会在补眠他将孩子放好高大的身躯走到衣帽间换了一身衬衫长裤出来。
小家伙懒懒地想翻身明明才那么小就想爬想坐了小脑瓜也不知道整天想着什么见不能便突然一下子哭起来。
霍修默听到哭声立刻大步地走出来。
他看到大床上好端端发脾气的孩子深眸微敛打量了几眼:“怎么了?”
小家伙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急于爸爸安慰小手要爸爸抱儿。
结果霍修默却给他找了个理由低声陈述:“你想你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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