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这样病弱的躺在床上脸蛋的颜色比被子还白牙齿咬着唇从喉咙里发出纤细很伤心的声音。
她想多看看孩子这是身为母亲内心深处都会渴望的似乎是让男人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拒绝。
霍修默站立在床沿前英俊的脸庞被暗影削得很冷硬在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的很紧。
江雁声眼角余光睹见他眉目间皱出很深的痕迹一样的她的胸口内感觉也不好受指尖在被子下不由地揪紧了床单。
下一秒。
霍修默拉了一条椅子过来尖锐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紧接着高大的身影便将女人纤弱的身影给笼罩了他落座下深眸盯着她苍白的脸色没有移开。
江雁声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眸下还有重重的青色下巴尖细看起来不像是刚生完产的孕妇没有半点圆润感又体力耗费的太多看起来很憔悴连清醒时都要打起一万个精神。
如今她和孩子都离不开医院。
霍修默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开腔低低道:“想见到孩子?”
江雁声猛地颤了下眼睫抬头愣愣看他。
男人英俊的脸庞面无表情地没有多少情绪露出来他抬手修长的长指将女人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拂开仿佛回到了两人亲密无间时一般。
江雁声眼眸漆黑黑的看着他也没躲开。
“眼下有两个选择。”霍修默的指腹在她白皙的耳垂轻轻触碰了一下眸色黑浓又复杂地深不可测。
他接下来的话江雁声心想是不想听的。
“锦乔在找你你想回江家。还是我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离开宛城。”
病房内的气氛静了静耳旁回荡的都是霍修默低沉嗓音说出的这两句话。
有股冰凉的冷意是从江雁声的指尖开始蔓延起来的直径快速地穿透过了她的心脏猛烈地紧缩甚至会有些痛。
她太了解男人的脾性绝不会是这样表面的意思。
过了半响江雁声用尽全身力气启唇问:“回江家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霍修默英俊的神色没有半分意外她会问这个当下便给出答案:“离婚从此你和霍家无半点关系墨深不是你的儿子我会另找一位身份高贵的女人当他的母亲。”
江雁声眼眶顷刻间就蓄起了泪水她在痛盯着他不曾移开一眼声音含着哽咽:“为了孩子你连下一任妻子都找好合适的人选了?”
霍修默抿紧薄唇眼底翻滚起了过于浓烈复杂地情绪他修长的手指还放在她脸颊前隔着要碰不碰的距离。
江雁声微微侧开脸不再愿意被他触碰了。眼中含着的泪带着倔强:“哪个女人都没有资格当我孩子的母亲……孩子是我生的你有什么资格抹去我的身份?”
她几月怀胎拼了命把自己的儿子生下来了。
这个男人凭什么找下一任妻子来当她儿子的母亲?
江雁声的情绪被他的无情冷漠逼的崩溃却听见霍修默在说:“现在外界没有人知道你生了孩子。”
江雁声这一刻真的好恨他近乎尖锐。
“所以我就像一个废物只能任你摆布了?”
刚生完产理应情绪不能这样激动江雁声却被气得胸口都闷痛的厉害冷汗涔涔的将唇瓣咬得血肉模糊自嘲又讽刺的厉害:“你怕外界说你儿子的亲生母亲是一个神经病女人?还是怕别人说你儿子的母亲是一个杀人凶手?呵就这么急迫想要换一个老婆那你为什么不把儿子也换了你霍修默也不缺这么一个儿子。”
霍修默被她讽刺地脸色阴沉浑身萦绕着沉戾的气息修长的大手慢慢地从半空中收回已经握紧成了泛白的拳状。
“他是我的。”
江雁声漆黑的眼里有冷意一字一字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哪个女人也别想抢走我儿子你也不可以。”
这场谈判无疑是崩了。
她对他示弱过也强硬过绝对不会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
儿子是江雁声活下去的支撑点了她辛苦生下的凭什么免费送给了别的女人。
……
霍修默冷峻的身影离开后。
江雁声就累倦极了躺在床上晕晕沉沉睡了很久她也实在没胃口顶多喝点鲫鱼汤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虚弱的厉害就这样缩在被子里从跟男人摊牌之后就不愿意开口在说一句话了。
护士医生连番上阵安抚都没有半点用。
到了晚上李秘书来了一趟。
他听说了医生汇报给霍总太太的状态便主动过来等护士给江雁声换了药出来后他才进去。
病房内光线暖色窗帘被拉拢的密不透风空气中还蔓延着一股消毒水和药味李秘书看到平躺在病床上安静无比的女人。
“太太。”
李秘书上前轻叫了一声。
江雁声眼眸仿佛焦距在一处又像是空洞得什么都没看表情麻木着眼睫连颤抖的动静都不曾有过。
李秘书知道她谁也不想理在原地沉默了会也不敢坐下很恭敬地站着说话:“太太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不好受可是有时候霍总未必比任何人好受。”
江雁声终于有了动静她呼吸不变声音静静地启唇:“你要为了他来当说客可以离开了。”
“太太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压力都是霍总一个人扛着自从您怀了小公子霍总就动了为您洗清嫌疑的念头如今已经有了大部分的股东妥协不再对您追究老太太的事。”
李秘书语气越发的恭敬他的这番话江雁声早就在黎昕的口中得知了现在心情异常复杂。
李秘书顿了顿又说:“当然股东也给出了附加条件要他们收手必须让霍总答应与您包括江家都没有半点关系。以后霍家再也不娶江姓女子。”
事到如今大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杀害霍老太太的嫌疑犯却不能在容忍这个女人留在霍家尊享着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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