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本来就已经讨厌夜里频繁上厕所如今就更觉得是一件麻烦事了。
她掀开被子还没坐起身旁边沉睡的男人就跟在她身上安装了什么一眼马上就醒来。
“又想去卫生间?”
霍修默初醒时的嗓音带着磁浓的沉哑。
江雁声都半坐着起来了又不好尴尬躺回去她低着头脸蛋上泛起红晕不自然的嗯了声:“我自己去。”
虽然是这样说霍修默还是开了灯也跟着掀开被子将她扶了下床。
这样一折腾几乎夜里两人都没休息好。
等过了几分钟再次回到床上。
霍修默敛着眉目的神色给面容困倦的女人盖好被子低低道:“你每天都这样?”
江雁声脑袋朝柔软的枕头躺下乌黑的秀发四散着衬得小脸白生生的抬起纤长的眼睫看了看他。
现在的霍修默是温和的不似平时冷漠中还带着一种压迫逼人的感觉。
江雁声莫名的觉得他这会儿会很好说话。
她主动倾身靠过来些与他贴的近了说话声轻轻的:“明天我想出门看舞台剧……是儿子想看我还想去找南浔说说话取经一下怀孕顺产的事。”
霍修默侧首视线落在她可怜巴巴的眼睛上两人对视了几秒他开口说:“你不是要剖腹产?”
“我反悔了不行啊?”江雁声又朝他靠近了一点点还伸手指尖去把玩着男人衬衫的纽扣:“还有两个月我就生了我很害怕。”
又是害怕。
每次这样一提霍修默准是要心软的。
他伸出手臂搂住女人温软的身体跟她说:“你不要跟我玩手段。”
江雁声眼眸轻颤了下马上保证:“不会的我和孩子现在都得靠着你呢我哪敢呀。”
房间静了片刻霍修默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把灯关了重新搂她入怀:“睡吧。”
“……”
江雁声发现他最讨厌的一点就是每次不说清楚心思难以揣测的要命。
再问下去也没意思了。
霍修默就是这种可恶的男人她狠狠闭上眼是不甘的。
……
……
早上快十点江雁声才睡醒来。
她睁开眼时身旁已经无了男人的身影摸过去枕头也是凉冰冰的早就走了。
谈不上什么失落感。
江雁声顶多穿着睡衣挺着大肚子在床沿坐了快三分钟才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起身去洗漱。
佣人听到动静便推门进来:“太太。”
江雁声用毛巾擦着脸上水滴走出来听见佣人说:“先生吩咐了保镖安排您下午2点去看哑剧。”
“……哑剧?”
江雁声先是惊喜了一下昨晚提的事霍修默竟然放心上了等反应了几秒又注意到了哑剧这两个字。
她明明说的是舞台剧好吗?
佣人说:“先生怕声音太大会吓坏孩子所以只让我们安排了哑剧。”
就跟去电影院看电影一个意思躁声太大了孩子也会怕。
江雁声想了想也不是全然不顾肚子里的小家伙有的出去就不错了她也没挑三拣四到这份上。
2点看哑剧而上午她以为是去南浔家的。
结果江雁声在别墅随便吃了点早餐还上楼特意换了一身出门衣服却被保镖告知等会南浔就来了。
就来了……
江雁声扶着手扶站在楼梯口一时也不知是被气笑还是气哭了。
霍修默还真是深思熟虑的!
连这都要防着。
二十分钟后南浔被保镖接来。
刚做完月子其实不适合出门还要看护着孩子江雁声也知道这一点两人见面时她微微歉意道:“我想去找你没想到霍修默那个混蛋却先斩后奏把你接来了。”
南浔瘦的太快了。
生完孩子就没了一个怀孕后的女人圆润模样。
又或许是经历了丧夫的痛苦她现在只靠着孩子来支撑自己下巴瘦得尖尖的轻扯了笑容:“能见你一面呀我已经满足的很了谁来找谁不要紧。”
江雁声朝她微笑端起茶抿了口。
旁边都有佣人端茶倒水伺候着两人也不好说一些什么事谈的大多数都是孩子身上。
“孩子的名字叫周慕浔是他爸爸生前亲自取的。”南浔聊着就掏出手机给她看相片。
两人亲密的凑在一块佣人的角度也看不见什么。
屏幕上江雁声看到的却是一行字。
她红唇微张口型:“黎昕?”
南浔点点头编辑出一行字:“霍家老太太那件事上被人传出是你和黎昕合作一起做的。”
江雁声将手机拿过来指尖快速打下一行字:“我和她关系是?”
“不清楚。”南浔知道的内情也不多。
她昨晚被人找上说是黎昕要见江雁声一面请她想办法联系霍修默这边。
南浔想了一夜决定帮忙把话带到。
如果不是霍修默今天毫无预兆派人来接她她也会想办法找个理由跟江雁声见一面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
江雁声跟南浔想到了一块去她要见黎昕。
竟然这个女人和自己都沦为了杀人犯内情她肯定知道不少。
……
“我2点会去看哑剧到时我会想办法支开人去厕所一趟你让黎昕安排好。”
南浔待到中午就走了离开前江雁声趁着佣人盯着时悄声交代了一句。
“好好保重自己。”南浔话不多说以免被监视的佣人察觉到什么便跟她告别又让保镖给送了回去。
江雁声送走南浔一个人就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眸喝了会茶。
她放下杯子唇边勾起了微微的笑。
……
下午江雁声出门一趟别墅里的保镖几乎都出动保密性和安全做的很周全驱车一路到了剧院。
霍修默虽然没有清场却也将前后两排的位子都城堡了安排了人坐几乎陌生面孔是无法靠近江雁声一步。
她坐在中央的位子上前后左右都是保镖。
这场哑剧江雁声看的很认真像是真来看的到了一半她突然对旁边年轻的佣人说:“你陪我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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