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雁声的振振有词李秘书握着手机心想:你还真不知道啊。
嘴上却依旧恭敬地道:“江小姐霍总也是为了你安全着想。”
“他分明不敢把我拿出去见人。”江雁声略委屈。
李秘书:“……”
“我要出门一趟马上。”江雁声被关得够够了每天只能在这三层楼的别墅里活动没人聊天没人说话郁闷得快要让她窒息。
她怀疑长期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得产前抑郁症的。
李秘书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说:“我请示一下霍总。”
挂了电话江雁声将手机扔还给了保镖气呼呼转身上楼了。
她要出门这种强烈的欲望已经不是所有人能阻止的了她了。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
李秘书的电话便打来了保镖上楼:“江小姐我们护送您去参加葬礼不过只能待半个小时。”
半小时?
江雁声走在床沿抬起头拧了下眉心想到还要被一群黑衣保镖跟着也是麻烦。
她出门佣人还给她带了帽子和口罩。
派了十名持枪的保镖看护着出去一次动静倒是闹的不小。
江雁声更加感觉自己像个犯人了心里疑心下不少事到了葬礼现场她也没有露面而是被安排在了一个休息室里。
保镖上前:“江小姐等南浔小姐见完客会过来。”
江雁声喝着热水听了没有回话。
她只是侧着头视线看着窗户外面今天是阴天没有下雨却也凉风不断吹着让人心情莫名的感到几分郁闷。
周宗儒出身良好的书香世家为人温和有礼又是大学教授他的老师他的同辈他的学生在今天都来了送他最后一程。
来了不少人江雁声走到窗户下看见到那些陌生的脸庞穿着黑色衣服凝重着脸色她却是一个也不认识的。
陌生。
这种陌生的情绪强烈地充斥着她的感官她有一种恍然的情绪影响着思维逻辑有时一个人孤独躺在床上时看着窗外的深夜她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了?
被人禁锢看守的日子很容易让她感到心情焦炉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才是她的爱人。
江雁声伸出指尖摸着窗帘的花纹突然身后一声极轻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维。
“南……”
南浔这个名字她没叫出口就被出现在眼前的男人给弄的一顿哑了声。
江雁声轻眨着眼怕自己看错了。
光明正大这样推门进来的正是穿着一身干净衬衫黑裤的顾白他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守在门外的保镖都搞晕了单手抄着裤袋看着她笑容熟悉:“怎么不认识人了?”
江雁声启唇轻轻啊了声叫他:“顾白?”
顾白将门关上视线在她身子扫了一眼见被喂养的不错还真有几分赚到了感觉。
“上次怎么回事?”江雁声没有扑到他怀中哭诉着自己被霍修默抓起来关了而是很冷静地问他是什么个情况。
为什么去码头却会被霍修默带人给拦住了。
顾白见她眉眼间隐隐浮动着一股怒气知道这时候得灭火要紧他编造了个借口温声道:“抱歉老婆……他找上了顾家。”
“什么意思?”
江雁声隐隐地有一丝不安的预感看着男人走到她的跟前牵着她的手言行间带着对自己的责备和深深的歉意:“你被他掳走又怀了他的孩子……顾家已经颇有微词霍修默拿利益跟顾家换他要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到时等你生下后才会把你还给顾家。”
江雁声突然感觉心很凉她在一个字一个字去消化顾白的话瞪着眼睛很红心中的委屈有些不能控制红唇颤着道:“顾家是对我颇有微词吗?”
一个顾家三少奶奶却被人掳走当生孩子的工具给顾家丢了颜面了?
顾白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笨重的身子嗓音深情到连他自己都感动了:“不管顾家怎么做我都要你老婆……你肚子里的孩子给他我只要你。”
江雁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将他推开了。
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需要冷静一下想这些事。
顾白有意引导她:“这一切都是霍修默造成的要不是他我们会是一对无忧无虑的夫妻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结婚时就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
江雁声听到他的话又想到了霍修默对她的态度。
不冷不淡一个月都可以不露面。
呵原来是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啊怪不得呢。
顾白看她低垂着眼眸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他继续温柔说:“你先乖乖的在他手上待五个月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把你接走顾家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挡着。”
要是遇上这种不嫌弃你被别的男人睡了一整年也不嫌弃你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深情款款的承若会将一切都解决好的丈夫任何一个女人感动得都会哭晕过去吧。
可江雁声却隐约觉得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她也分不清是什么就是看着顾白这样深情对待自己隐约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她情愿自己丈夫得知她被人强占了会愤怒会跟她感情出现问题也不要这样。
因为在她眼里这样的感情有些病态。
这些话江雁声不会说出口她就是一直保持着安静略委屈的状态。
顾白又哄了她好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他也不能久待在这儿走的时候又抱了她一下温柔的承若:“等我我会来找你。”
江雁声不愿意跟他说话多少有些埋怨。
顾家就因为利益所以顾白可以把她放在霍修默身边让她给这个男人生孩子么?
真的是可笑。
这种怨气她无法在已经离开的顾白身上发却可以回去跟霍修默发她忍了忍指尖擦拭掉纤长的眼睫上沾染的泪水。
算了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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