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高大的身躯蹲在了她的面前僵硬着岿然不动眼底泻出浓重的情绪视线在她耳朵上一直停留那修长的大手却迟迟没有碰下。
他连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嗓音都是沉哑的:“你收下命斯越劫走老太太又分裂出人格杀了老太太……计划配合的天衣无缝做下这些事时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江雁声闭着眼睛无法回答他这一个问题。
她睡意颇深又迷糊间闻见了一股熟悉的烟草味气息就近在咫尺可是却又触碰不到。
像是在做梦以为在做梦。
霍修默垂首长指碰了碰她白净纤细的手指无声无息地将她的婚戒取下。
这一次是他不再坚持这段婚姻。
……
江雁声这一夜睡的异常舒服。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身子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素白的小脸眼眸睁着看了会窗外明媚的光线。
过了片刻便坐起身了。
江雁声下床并未感觉到手指空落落的直到走进卫生间抬手梳理凌乱的长发时无意间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手。
她微微愣住顷刻间双手松了下来。
一头乌黑秀发披散下衬得她小脸精致有又一丝慵懒的美可江雁声注意力却盯着自己的双手上。
“戒指呢……”她口中呢喃心里有些慌。
怎么没了。
江雁声马上转身跑到了床沿也不顾膝盖的淤青就跪在了上面将凌乱的被子扯开又翻着枕头看了看到处在找她的戒指。
“我戒指呢。”江雁声找不到声音开始哽咽。
她眼中有种害怕的情绪将偌大的床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江雁声接近颓废般坐在床中央衣服乱了头发也是小脸到现在还在恍惚反复看着自己白皙的十指。
那婚戒是她和霍修默结婚的象征。
她戴着一年多了早就在无名指上留下痕迹尺寸选的刚刚好一般是不会掉的。
难道是她最近瘦的太厉害了?
在无意间的时候把婚戒给掉了却没发现。
江雁声擦去眼角快溢出的泪光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下地在床底下摸索了起来会不会昨晚太黑了她摔下床时没注意。
江雁声也不顾脏了在床底下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出来时整个人很狼狈……却不愿意放弃又光着脚在满屋子里翻了起来。
佣人准时上来送饭时看到主卧被翻的一片狼藉什么都让扔在了地上而江雁声正在梳妆台上把瓶瓶罐罐都翻了个遍像是在找什么精致的侧脸表情很恍惚。
佣人放下餐饭想上前又瞬间有一丝犹豫。
她没忘了报纸上登的内容。
太太不会是犯病了吧?
佣人正当纠结的时候江雁声转身看到她了眼睛微亮马上走上前。
佣人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那惊慌失措的神色使得江雁声整个人猛地一僵眼眸很揪心着什么情绪看着她:“你躲我做什么?”
佣人自知失态尴尬道:“太太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雁声现在这样子就跟疯了似的一身狼狈白裙披头散发满手都是灰尘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可她却仿佛不自知指了指自己:“我戒指掉了。”
原来是找戒指。
佣人内心松了一口气她上前轻声安慰:“太太去浴室洗把脸吧我帮你找。”
江雁声摇头喉咙觉得干涩的很微微哽咽:“我要我的戒指。”
佣人看到她这么孱弱的一面难免于心不忍。
毕竟照顾了有些时日了江雁声在她们眼里是个病人正常人对病人难免有一些同情心在。
即便这个病人是典型有暴力基因的杀人凶手。
只要她不犯病的情况下在佣人眼里还是一个弱者是个可怜的所以便好心安抚着:“太太房间就这么大不会没掉的。”
她的话江雁声似乎也听进去了。
可是手指上没了戒指总是让她感到不安。
佣人保证:“等你在浴室洗漱出来我一定帮你找到了。”
有了这句话江雁声才走到浴室去。
她漂亮的眸垂着像是做任务一般洗漱一步做完了又完成下一步将自己收拾的很干净还换了浴袍出来。
佣人将凌乱的房间整理的差不多了东西都归位幸好没有摔破显然是真的没犯病。
不然这些都难逃与她的手。
“找到了吗?”
江雁声站在佣人身后柔声问。
佣人两手空空转而讪讪的笑:“太太我估计你是掉到了哪个角落头里了这样好不好你先把早饭吃了我给你仔细找。”
这样哄小孩的口吻江雁声听了极为排斥。
她当下就板下脸声音启唇:“我自己找。”
佣人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将原本整理好的东西又凌乱翻了一遍。
整个上午江雁声滴水未进也不吃东西。
就在主卧里到处的翻连地板的缝隙都没有放过可戒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这样没了。
窗外天色渐渐阴暗下来江雁声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玻璃窗前不言不语也不喝水就这样发呆失神。
她找不到戒指了。
整栋别墅的佣人都上来帮她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最终佣人们商量着怀疑是掉马桶或者是下水道里了不然怎么会没有呢?
这个猜测显然江雁声不愿意接受。
她一旦不接受就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一个字都不愿意听别人的劝。
佣人没办法这都一整天不吃不喝了。
要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来。
只好又去给李秘书打电话忧心忡忡的汇报:“不好了太太绝食了。”
……
李秘书接到都景苑的电话顿时沉默了很久等听完佣人说的话他才开口:“我会请示霍总你们先哄着她喝点水。”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一转身正好看到霍修城从电梯走出来。
李秘书将手机不动声色放回裤袋打招呼道:“二少。”
霍修城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开腔道:“你们霍总还要藏她到什么时候?看来真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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