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书房谁去打扰都不开门这让霍修默皱着眉头修长的大手伸到裤袋摸出烟盒站在走廊处重重抽了一会烟才面无表情地捻灭烟蒂。
他走到书房门屈指叩叩敲了几下。
“江雁声!”
霍修默嗓音藏着股沉戾的情绪叫她:“开门。”
倘若她一直没有声响他会直接破门而入。而然紧闭的书房却被从里打开了。
一抹纤瘦无比的身影隐在暗色处。
她眼睛里干得不见一丝水意隐隐发红看着男人:“什么事?”
霍修默高挺鼻梁下的薄唇抿着视线先是在她全身上下都扫了一边最后看她的面色苍白得厉害英俊的脸庞神色就更沉了伸出大手握住她手腕肌肤冰凉:“手怎么冷成这样?你饿不饿?”
江雁声手冷别处肌肤却是烫的。
她面白眼红可能是有点低烧了连说话都很轻无力:“虚不受补给我煮点米粥吧。”
“好。”
只要她愿意吃东西霍修默的脸色便缓解许多伸手抱了抱她都不敢太用力。
江雁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呼吸着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胸口内才有了一丝暖意不过很快又将他推开了。
她听见自己声音在说:“我想上楼看看。”
“好。”
霍修默将她松开不过又道:“先吃点东西。”
他怕她到时都没力气哭。
……
外面雷雨时停了明媚的光线也从天际倾斜下来终于天明了在主卧里窗户却掩的很严实开着灯。
江雁声走进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不开窗?”
叶宓站在床沿守了一夜整个人仿佛瞬间憔悴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江雁声也不说话。
这时不是推托责任的时候。
对于一心求死的人即便你整天看着也看不了一辈子。
叶宓只是后悔嗓音哑的厉害:“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你将母亲带来宛城留在鹭城她还能多活几年而在这里有她太多不想回忆的东西了一旦踏入了就跟杀死她没有区别。”
江雁声冷淡看着眼前的女人将所有愤怒都化成嘴上的力气句句刺心她表现的无动于衷声音轻启:“没有我她癌症复发你能给她治到什么时候?”
叶宓穷却极为要自尊。
被她当面一揭破眼下泪水都快溢出来活生生忍下强调道:“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弃她。”
江雁声眼眸死寂无澜看向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声息的母亲她感到眼内一阵刺痛唇间自嘲般的冷笑:“谁想放弃她?是她……放弃了自己。”
叶茗紧紧的闭着双眼身体已经冰凉没有体温了肌肤表层呈现出一种惨白的光泽喉咙处有一道切痕透着血肉的艳红。
叶宓在旁哽咽难忍道:“妈妈喉咙含着刀片我让医生取了出来。”
怕她到了地底下喉咙会疼。
“缝上了吗?”江雁声问。
叶宓点头:“医生手法很温柔。”
话落卧室便安静一片江雁声抿着唇没在说话只是看着母亲。
“葬礼的事……”
叶宓过了会又问:“妈妈在鹭城生活了十几年也有不少亲近的朋友我想是不是该通知那些叔叔阿姨了。”
“葬礼?”
江雁声低低重复转头看向她语气幽幽:“她什么都不管就丢下一切走了我们该以什么名义办?”
叶宓语哽褪去了脸上的血色半天才出的了声:“难道就不给妈大办葬礼了吗?”
江雁声眼眸过于平静言道:“我会挑一块风水宝地让她葬回鹭城你想办便在自己家设灵堂。”
“江雁声!”
叶宓急了不能理解她:“你明知道……”
“母亲深爱着你父亲在他坟墓前自尽……为什么不把她和你父亲葬在一起?”
面对叶宓的质问江雁声只觉得可笑当着叶茗遗体的面冷声反问:“她想葬我父亲身边以什么身份?前妻?”
说来不知多讽刺一字一字清晰告诉叶宓:“我父亲江亚东的合法妻子是王瑗墓碑里的另一个位置留给的不是她。”
“她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说。”叶宓大声质问:“别人不懂母亲的苦痛你身为女儿难道不懂吗?江雁声母亲这辈子爱惨了你父亲到死难道你都不如了她的愿你还配不配做她女儿了?”
江雁声眸底划过一阵讽刺冷冷的:“难道她就配做我的母亲?”
叶宓一下子失声愣了半响才追问:“你什么意思?”
江雁声的眼神如今是冷的不似以前温暖她被叶茗的死伤透了心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她看着叶茗的遗体回叶宓的质问:“不知道她死时有没有想过自己身后事呢?”
“你在报复!”
叶宓想要揭露她的恶行一字一顿咬字极重:“就因为妈活不下去自尽了你就要报复她是不是?你好残忍江雁声你好残忍……你连她死了都不让她跟心爱的男人葬在一起。”
江雁声随她怎么尖叫指责到底是决心已定了隔天便吩咐下去将叶茗的遗体冰封了起来。
她很忙虽说不办葬礼却找了风水大师过来亲自来处理这些大小事宜。
有权有势就有话语权尽管叶宓的想法与她不一样却只能用充满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整整三天。
江雁声都是面无表情她让斯越带着叶宓将遗体送回鹭城自己却没有去。
当天一个又是静静的在郊外别墅待了许久。
她似乎找不到什么人说说心里话了对越是亲近的人就越不想谈母亲的事。
宛城下午时分又开始稀稀的下雨。
江雁声不知不觉的在房间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窗外天色昏暗整个房间都仿佛没有一丝人气她只觉得额头剧烈般疼痛指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一旁搁在枕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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