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认为江雁声的心思是敏感脆弱的就算已经不是孩童了可争宠却根本不存在年龄界限!
所以她没表现出非要另一个女儿留在身边不可。
住哪跟谁住……!
在被留在宛城的那天起就不由她了。
江雁声果然唇边扬起了柔柔的笑特别满足:“您好好养病我会一直陪着您。”
叶茗看着她的眼里有太多无法深究的情绪。
而江雁声也不愿去深究这些她不愿去相信母亲只爱别人不爱自己。
……
中午时叶宓从外面回来了她听佣人过来说自己要搬到隔壁去住而原本的房间要让出来给江雁声居住霎时间有点变脸色。
“我妈在哪?”
佣人说:“医生在楼上给叶夫人检查身体。”
叶宓闻言就没去打扰又问:“江雁声呢?”
“太太也在楼上。”佣人回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大概是担心又遇上两人撕逼的一幕小心翼翼的。
叶宓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微笑:“好。”
她上楼去刚走到楼梯口就遇上了从主卧出来的女人脚步下意识就顿住了纤细的身影立在原地不动愣愣看着江雁声指尖无声捏起。
显然江雁声也看见她了。
“叶宓。”
她红唇轻启叫了一声。
叶宓很快回神牵强的扬起微微笑:“太太您有空吗?我想向您道歉。”
上次的事江雁声也听说了。
叶宓遇上了分裂的她被收拾了一顿。
至于内情旁人也只是说的模拟两可。
现在叶宓主动来道歉江雁声也不是端着架子硬脾气的主儿点点头跟她去别处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拐角处的阳台上。
外面风景很好视野能看到一大片绿色草地江雁声凝望着远处而旁边叶宓酝酿了许些时间静静出口:“上次我……妈妈的事让我有些失控。”
“我和她你应该都知道了。”
江雁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望着她表明了自己身份:“以后我会照顾好她。”
叶宓轻咬泛白的唇几分惆怅的情绪混合在声音里:“可是她也是养育我成人的母亲即便不是生母在我心里就是给了我生命的人。”
“我知道。”
江雁声说:“所以我留你下来陪她……”
叶宓一再示弱却唯独漏算了自己在江雁声眼里跟独占了她母亲没有区别怎么会亲近呢?
她有些苦笑自我检讨了一番。
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对待一个神经病者。
两人许久无话冷风吹来将江雁声的秀发吹动她伸手指尖拂去脸颊的发丝耳畔听见叶宓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些年……母亲过的其实很不容易……先前我不知道母亲的身份不知道她原来经历过那么的伤。”
江雁声看着眼前微微垂首低头的女人听着她说:“母亲从不关注网上的新闻她几乎连手机都不用我现在想起来……恐怕是她怕从网上知道宛城江家的事触景伤情……”
“她不是不爱你反之她太爱你了就会越害怕去关注你。”
叶宓说完僵硬的脸色扬起微笑:“我代替不了你即便陪伴了母亲十几年她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你。”
江雁声眼眸含起了许些泪意胸口的伤痛反复发作很自嘲道:“可她却不愿意认我一直都不愿意。”
叶宓皱着眉问她:“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江雁声的表情上看对某些事一无所知。
叶宓突然沉默了像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提了不该提的有些不自然道:“抱歉我不能说。”
江雁声眼眸看着她不动。
这样长时间对视下叶宓率先败落下来犹豫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才靠近许些声音压低:“母亲有家族遗传精神病。”
这十个字让江雁声心里炸了雷。
她看着叶宓一直没说话脑海中恍惚地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清晰倒映出来的都是遗传二字。
遗传?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般的噩梦存在一辈又一辈的纠缠下去永远都无法摆脱。
叶宓露出关心:“太太?”
江雁声僵硬住了身子一阵发冷的厉害像突然没了力气双腿软下。
叶宓及时扶住很是为难说道:“这次医生说母亲是梦游跳楼的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母亲是患有精神病她有个潜在的忧郁人格。”
这是她在得知母亲有精神病后一直暗中观察出的结论叶茗从不会像任何人谈论自己的过去即便跟她生活多年也无人能了解她表面上她沉着冷静良善的假面具。一旦病情爆发了就会变得很悲观做出自杀结束自己生命的行为。
叶宓一开始瞒着没说她为了……
自然是为了到最后给江雁声致命的一击。
她看着眼前女人害怕到颤抖眼底尽藏着某种报复的快意声音越发低柔几分:“我也是关心乱了分寸得知你刺激到了母亲的病情才会动手……”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洗脱得干干净净。
江雁声脸色惨白一片没时间去思绪她的暗示愣愣地开口声音很细很哑:“这件事你还跟谁说了?”
叶宓摇头诚恳道:“只跟你一人。”
“那好。”江雁声很快强迫自己恢复镇定暗指道:“我不希望别人议论她。”
“我懂。”叶宓说:“她也是我的母亲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安享晚年……”
江雁声憋回了泪意除了眼圈有些微红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她冷静朝外走离开了阳台。
叶宓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女人单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
江雁声没有离开别墅而是一个人回到了房中问保镖要了笔记本坐在床上搜索了许多有关精神遗传的治疗。
并不是她不完全相信叶宓的话而是更倾向这不是事实。
她指尖敲打着键盘又突然一顿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当初父亲得知自己的病后却急匆匆去母亲的祖籍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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