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什么?
一个普通人跑到宛城去不就是在底层玩玩有什么好去的乔麓只是坐在车里娇笑跟助理对视了一眼。
“你若有空去宛城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江雁声平静睁开眼眸语气暖和回答了戴小恩的好奇。
车内气氛瞬间一静准确来说是后座。
乔麓脸色变了变不在笑了。
戴小恩开着车不忘点头:“好啊好啊江小姐一言为定!”
江雁声下一秒继续合上眼休息。
……
此刻宛城叶宓走到茶水间泡了一杯热茶正出神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医院护士长的号码莫名的心顿时发沉。
“喂?”
“叶小姐叶茗女士病情复发正在做手术你有空的话最好是亲自过来一次。”
护士长的声音很温和可叶宓听入耳却冰冷一片脑海中陷入了混沌不断的重复着母亲病情复发这几个字。
“叶小姐?”
护士长怕她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叶宓回过神颤着声说:“好好我马上回来。”
她慌张得连茶杯都没拿稳滚烫的热水淋了一手皮肤表层变得通红却仿佛察觉不到痛意高跟鞋下踉跄着跑出茶水间。
“咦叶秘书你怎么了?”
李秘书看叶宓脸色发白跑回办公位上前关心了句。
“我妈妈……”叶宓声音隐匿着哭腔疼得难受得无法自制:“她出事了在医院动手术我要马上回去一趟李秘书麻烦你帮我向霍总请假。”
她来不及了随便收拾了下手提包便走。
“唉叶秘书……”
李秘书想叫住她却没叫住。
他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鼻子本来想问要不要开车送她去机场一程。
叶宓跑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就走。
母亲住院以来也不是只病发了一次可是每次都让她感到心脏在发痛就好似要失去什么了。
叶宓张了张嘴要哭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干掉眼泪。
“姑娘人生总有一些不如意的事关键在于熬熬着熬着就成功了。”司机看坐在后座的女人压抑着哭声很痛苦的样子好心劝了句。
叶宓尴尬低着头哽咽了许久才声音发涩道:“就怕把人给熬没了。”
她出生丧母年幼丧父就这么一个养母了倘若也没了叶宓也不知道她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亲人陪伴自己。
……
鹭城这座海上花园到春天时总会有不少旅客来度假叶宓从飞机场赶到市中心无暇顾及司机的介绍连行李都没有带一个人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她一口气坐电梯直达了三楼正好撞见医生和护士长来查房。
“叶小姐。”
医生跟护士长停止了交谈朝她走来:“你母亲已经手术结束了身体还很虚弱还有一点。”
叶宓听着。
“你母亲在手术时身体突发了一些精神上的病症你们家属之前有留意过吗?”
医生问的话显然叶宓是不知道的。
她红着眼愣愣重复了一句:“精神上病症?”
医生:“比如遗传病史?”
叶宓脸色几分白摇摇头:“我我从小跟妈妈生活在一起从来没见过她有精神这方面的病。”
叶茗无时无刻都是温和良善的十几年了跟邻居的交情也甚好从来没有发生过脸红吵架的事曾经还担任过几年小学教师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后来离职还有不少家长联名去校长室请她回来教学。
这样的一个母亲叶宓想象不出来她会精神上有问题。
医生说道:“可能是潜在的没有被激发出来家属和病人本身也不一定知道去看看你母亲吧等她身体康复些建议你带她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叶宓只能点头低声道谢。
她不在鹭城多亏了这些医生和护士们看照母亲不然自己必须辞掉宛城的工作回来工资收入还会大大打折昂贵的医药费会成为她甩不掉的负担。
……
叶茗居住的是双人病房不过隔壁病床没人住偌大的空间就只有她一个人憔悴苍白的躺在这儿阳光才窗户透入进来洒在被子上有了些暖意。
病房门被缓缓推开一抹白色身影走了进来。
叶茗没醒来瘦骨伶仃地躺在被子下呼吸像是只进不出了般很轻。
叶宓走近动作温柔给她掖好被子发现母亲双手都绑着绷带牢牢的系在了床沿两侧她眼一酸差点落下眼泪。
“女儿……”
叶茗微微转醒来虚弱地睁开眼便模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她干燥的唇轻动连说话都仿佛没了力气。
“妈我在这。”叶宓忍着不哭母亲能抢救回来就算一次重生是好事不该让眼泪出现。
叶茗想动却发现手腕被什么禁锢住了久违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一愣。
“这是……”
叶宓连忙擦去眼角的泪花见母亲已经清醒过来完全不像是医生说的那样癫狂赶紧把绑带解开声音隐藏着很重的哭腔:“医生说您在动手术时发生了一些挣扎……你还有记忆吗?”
叶茗原本消瘦的面颊很是苍白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更毫无血色了久良才恍惚地说:“是吗?”
“妈医生怀疑你精神上……是不是真的?”叶宓不蠢相反极为的聪明自从无意间得知了母亲曾经嫁过豪门又能一身淡然隐于小镇间平静度日就已经猜到……
她的养母叶茗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了。
叶茗苍白的面容很是平静又有一丝苦涩在她转头看向窗外像是在沉思回忆着什么过去阳光很很明亮刺得她眼睛有些疼干干的又掉不下来泪水。
“宓儿。”
叶宓跪在床沿低低哽咽:“妈我在。”
叶茗伸出手上面肌肤白的以及看得见细微的血管清晰无比轻抖着抚摸女儿的头发无力的叹息道:“这次你回来一趟也好别治了帮我办理手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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