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也凉了。
卧室的灯光亮了又暗漆黑黑的在那张大床上江雁声躺在男人怀里哭声渐停轻咬下唇呼吸微喘。
霍修默低首怜惜的吻落在她蹙着的眉间手臂抱着女人哭的还在抖的身子用被子盖住她。
“睡吧我在。”
他嗓音低柔就在耳旁。
江雁声微微动了动伸出纤细的手去抱住男人腰身将哭得发红的脸埋在他结实胸膛前声音弱弱的:“霍修默你每天都是这样?”
“嗯?”
“就是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买醉回家然后抱着我衣服睡觉?”
江雁声把话说的过于直白让男人不愿承认也没办法找理由忽悠过去。
他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胸膛在剧烈起伏挺俊的鼻子在女人秀发重重嗅了一口香气嗓音浓磁暗哑:“想你想的太狠了。”
“你活该!”
江雁声低骂他。
霍修默看她哭完后气消了差不多了也任她骂女人的体香让他闻着意识混沌深深的疲倦感袭击而来。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放轻松抱着江雁声睡觉双目闭上就抵不过脑海中的浓烈睡意了。
“霍修默?”
江雁声一时没说话就听见男人深沉的呼吸声她有点讶异他睡着的速度。
他不是还想哄她睡?怎么把自己哄睡了?
轻轻叫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江雁声从霍修默的怀里坐起来指尖将脸颊的发丝勾到了耳后低着头打量他。
男人的五官深邃侧脸线条完美染着很深的疲惫感就连睡觉也是皱着眉头的薄唇习惯性抿着。
江雁声看了眼睛发红。
这男人就是有本事让她心疼。
她静静看着霍修默睡了五六分钟才下床动作很轻的把满地酒瓶拿到外面去让佣人都扔了。
又回来把自己衣服一件件的挂回衣柜里。
江雁声稍微将凌乱的卧室打扫的整洁后看向墙壁时间已经快十点多把窗户打开透气外面的夜幕黑沉一片。
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五分钟后拧了湿毛巾出来。
霍修默高大挺拔的身躯躺在床上熟睡呼吸深沉不变细微的动作根本就吵不醒他的。
江雁声走过去只开了一盏台灯就坐在床沿她情绪稳的差不多了用毛巾把他英俊的脸擦干净。
“你要有本事就别跟我在这装可怜孩子没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把我关在霍家就能让这件事过去了吗?”
江雁声忍不住的去抱怨他明知道这个男人此刻听不见她压抑在心里的话还是想说出来。“霍修默你不想离婚是因为爱我吗?”
她垂眸盯着男人沉睡的五官红唇溢出极轻的话:“我渴望你爱我又害怕你爱我。”
爱上一个女人很简单几秒钟的心动就够了同样要害怕一个女人也很简单只要他知道了她真面目会不会感到无比的恐惧?
霍家给予了他尊贵的地位和权势霍修默就该担负起一个家族荣华兴衰的责任即便他不在乎她的病可是霍家呢?
会不去考虑到她一个精神分裂的女人将来生下来的孩子也有被遗传到?
如果未来的下一任继承人有可能患上神经病症那就是一个家族走向灭亡的开始。
江雁声顾及的东西太多她自己的内心快负荷了越是深陷进去就越痛苦无法挣脱。
她错了。
一开始在两年前她就不该听从家里安排嫁给霍修默或许这样在几年后十几年后。
当她无意间听到霍修默这个人物时会恍然想起那个惊艳了她年少时期的男人会抱着欣赏的心态含笑听着好友说起他辉煌的一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步步在毁了他。
江雁声将脸埋到他的大手里泪水从眼角滑落哭得无声无息:“霍修默你如果不爱我就对我狠心点让我痛一回就好你这样爱我会让我变得自私我更不愿意放过你了。”
她太渴望从霍修默身上得到的一丝温暖每天跟他生活在都景苑两人同吃同住让她很容易依恋上这种小家的温暖。
江雁声哭了十来分钟嗓子哑了。
她擦干自己的泪水看着男人视线很模糊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我在医院给过你机会逃离我你自己不愿意走霍修默我不会放过你了。”
她这段话像是说给沉睡中的霍修默听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江雁声将灯关了躺回了他的身边。
霍修默即便在沉睡只要感受到女人幽香的气息大手就已经自动伸过去抱她了。
这是一种本能男人对女人的本能。
江雁声躺在他胸膛前浓翘的眼睫毛掩着眼底情绪她眸光看着男人衬衫崩开的扣子处裸在外的结实腹肌。
脑海中便开始细细回忆着两人之前接吻时他到底起了反应没有?
似乎没有又记不清了。
江雁声当时哭的太厉害被他喉吻的踹不过气来大脑严重开始缺氧眼里心里都是这个男人。
所以没有去注意到霍修默紧绷的身体反应他吻完她就直接抱她躺床上去了。
江雁声抬眸看了一眼男人英俊沉静的侧脸缓缓伸出手去解开他的皮带。
黑暗的卧室里皮扣被解开的声响很清晰。
她眼眸紧张的闭上身子缩在男人怀里纤细柔软的手却朝他西裤里伸去。
一分钟还是十分钟?
江雁声的脸颊像染了胭脂般红手伸了回来。
没有反应。
这个结果让她心情很复杂。
霍修默双目紧闭着呼吸也没急促起伏整具身躯疲惫了很久一样好不容易能睡个觉就算怎么折腾他都不会轻易醒来。
“你要有反应了今晚就别想好好睡觉了。”江雁声在他耳朵轻声说又亲了男人侧脸。
他要在她没在家这段时间能硬叫盛儿的女人更解释不清了。
江雁声安静闭眼睛睡了。
这也是她小产后睡的最安稳一次。
可是。
江雁声没想到她今晚还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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