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睁着轻轻颤抖的眼眸看着这张俊美如斯的五官许久才出声:“你说什么?”
姬温纶与她对视女人眼里掺杂着太多痛苦的情绪他都看得懂薄唇低缓的扯动:“你想不爱他很容易舍得吗?”
这三个字问到了江雁声心里。
她有股酸涩情绪涌入喉咙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在婚姻里男人的冷漠会杀人的女人要不然就是在绝望中死去不然就是像个泼妇一样崩溃。
爱的太卑微就没有尊严可言爱错人还有的救嫁错人无异于自杀我想好好活下去。”
在她当年自杀未遂后决定跟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对抗时活下去就是她唯一的信念。
“那好。”
姬温纶朝她伸出了修长好看的大手声音温和:“跟我上楼。”
江雁声把冰凉的手递给他眼角溢出了泪花。
……
书房窗帘被拉拢上变得很黑暗灯也都关了刚招待过患者的缘故空气里还透着股熏香气息。
姬温纶只留下一盏落地灯淡淡的光晕照映在沙发上。
他长指解开西服纽扣对站在身后的女人说:“躺上去。”
江雁声身侧的手根根攥紧了她听从男人的话走到了沙发去。
她安静的躺了下来双眸轻轻闭着乌黑发丝四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柔质长裙紧贴着肌肤裙摆也快垂到了地板上。
黑暗中男人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气息拂来的是他清冽好闻的味道。
姬温纶就在旁边在她耳旁低语:“我可以催眠你把你爱转移让你忘了你最深爱的男人能理解吗?”
江雁声眼睫毛没有颤一下声音平静:“嗯。”
“开始了。”
姬温纶声音落地长指拿着西服里接下的一颗纽扣放到茶几上轻转。
纽扣摩擦着木质的声音在黑暗里听得很清晰。
一声接着一声。
慢慢地开始有了节奏感。
江雁声安静听了会意识开始薄弱了起来在姬温纶刻意的引导下陷入了沉眠的梦境里。
纽扣停下的瞬间姬温纶将灯光打开。
上方明亮的光线照映着女人洁白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很平静低垂红唇没笑也翘着宛如一幅静止了的美丽画卷。
姬温纶修长的手指揉着她的手心慢慢的在她手心上写字他薄唇溢出的嗓音接近了蛊惑的意味在她耳畔响起:“你在哪?”
江雁声闭着眼眸开口了:“婚礼教堂。”
姬温纶问她:“在结婚吗?”
“嗯我穿着婚纱。”
“跟谁?”
江雁声语气确定:“霍修默。”
姬温纶指腹在她手心继续写字嗓音压低几分:“你走近点再看看……是不是姬温纶?”
“姬温纶?”
江雁声眉心拧起在梦中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真的朝身旁的男子走近几步眼眸讶异的看到了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庞。
“是姬温纶吗?”
江雁声红唇吐出一个字:“是。”
姬温纶嗓音舒缓温柔开始诱导她:“跟你结婚的是姬温纶。”
“是!”
“你爱他。”
“对爱他!”
“你在哪?”
“房间里……”江雁声说话很慢:“天黑了要睡觉的。”
“跟谁睡?”
“姬温纶!”
男人低笑声音传入女人耳朵:“他抱你了吗?”
“抱了。”
“亲你了?”
“好像亲了。”
姬温纶长指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默了会给她心理点适应时间才开始:“你每天都跟谁睡觉?”
江雁声眼眸依旧紧闭没有思考就说出:“姬温纶。”
“你很爱他?”
“很爱。”
“有多爱?”
“我……”江雁声梦里似乎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均匀的呼吸声开始不稳。
姬温纶在现实生活中温柔的提醒她:“别急你现在身后有张椅子了吗?坐下去。”
江雁声站在都景苑的主卧里眼转身就看到了有张椅子她僵硬着坐下来。
“我们说些令你开心的事。”姬温纶在她耳畔问:“他什么时候让你感到幸福?”
江雁声看着卧室墙壁出现了一幅玫瑰画卷红唇轻启:“姬温纶送我花很俗经常送我。”
俗是俗她收一次就幸福一次。
姬温纶:“所以你爱他?”
“对。”
江雁声秀眉没有在皱着了唇角还带着一丝的笑容:“有时候我会感觉他疼我爱我到了骨子里把我捧在手心宠让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被人宝贝着的女人。”
童年的遭遇让她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拼命的学习把光环加身快点长大不再让人随意去践踏。
比起蜜罐中长大的江锦乔她就是苦罐子里长大的内心极度的敏感脆弱她的丈夫是她情窦初开时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
也是第一次对异性有了很美好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这是人生中做美好的一瞬间。
就是这样江雁声才不愿意轻易对这段婚姻放手。
她不知道放手了后。
自己会不会对异性对家庭再度绝望再也不敢去奢望一种叫温暖的感觉。
——
姬温纶问了女人很多事情催眠了她的意识将她跟霍修默的一切都换成了是他们在经历的等到了最后他即将唤醒她的时候又突然令人防不胜防问了一句:“霍修默是谁?”
他低低注视着女人紧闭的双眸盯着她的睫毛。
江雁声眼珠子没有动呼吸也平稳可是无名指却不受控制抽了一下。
姬温纶只看着她容颜的表情低问:“霍修默是谁?你认识他吗?”
江雁声的声音很茫然:“是谁?”
姬温纶清冽的气息拂近在她耳垂低语:“醒来雁声睁开眼看看你最深爱的男人。”
这句话仿若跟指令她的行为一样江雁声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呼吸带喘。
她还有一丝失神恍然看着天花板。
姬温纶修长的大手摸摸她的秀发两人脸挨的很近就连说话呼吸也能清晰洒在她脸颊上:“雁声我是谁?”
江雁声茫然的转头双眸倒映着男人俊美的五官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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