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看霍修默出去她低头用浴巾快速的擦拭去身上和发丝的水滴然后从柜子翻出一件白色浴袍穿好也走出卫生间。
卧室里。
小家伙被霍修默抱到床上两条小腿儿崩得直直小身板在发抖大眼睛还往上翻白了。
佣人在一旁吓的不轻:“尊小少爷要进来拿玩具我我拦不住就看见他把太太的盒子也拿了下来他是不是对香粉过敏?”
霍修默低首侧脸轮廓十分冷峻眼神观察小家伙的异常变化眉心微蹙:“过敏不是这样。”
他沉声吩咐佣人:“去拿冰水!”
“好冷……”小家伙皱着一张小脸小小的身体开始发抽起来连清脆响亮的童声也变得很弱:“妈咪有虫咬我。”
霍修默扯过被子将孩子紧紧裹着神色严肃看见江雁声的身影便对她说:“叫救护车。”
江雁声微微睁大了眼眸看着这幕有些不知所措乌黑的发丝贴在脸颊衬得肤色苍白一片。
“我……”她能做些什么?
霍修默重复对她说:“声声打电话叫救护车。”
“好好……”江雁声这次缓过神来了连忙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一不小心没拿稳手机砸掉在地板上沾到了白色细粉。
她双眸颤抖弯腰要去捡。
霍修默及时伸出修长的大手将她拽了过来力道很重:“别碰。”
江雁声仰头看他眼眸布满了不知名的恐惧张口说话的声音也略带沙哑吃力:“孩子会死吗?”
她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小家伙眼睛翻白的这幕把她吓坏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才拿来养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变成这样。
江雁声这刻真的给自己判了死刑。
她根本就不会养孩子。
霍修默见她怕的手都发凉一手还抱着发抖的孩子无法去拥抱她深眸低低注视着她的眼睛嗓音平缓且清晰溢出薄唇:“要相信我他会好好被养大。”
江雁声对霍修默有着一种深深的依赖感来自于当年徐慢慢事件他亲自送她回家奶奶那次就没虐打她了。
她点着头颤声说:“我我去楼下用座机打电话。”
霍修默大手拽着她手腕没有松开语气笃定:“你这样走楼梯会摔倒去衣帽间换身衣服我们去医院。”
江雁声现在没有思维逻辑这种理智的东西她在害怕恍惚的眼神怔怔看向了撒了一地板的白粉隐约能预感到什么是让她潜意识不愿意去接受的事实。
佣人将冰水拿上来霍修默大手摁住小家伙的身子强行灌了他喝完两瓶等小家伙不在发抽了才抱着他去医院。
手术室外。
司机将一套干净的西装和皮鞋送来霍修默先去医务室换下浴袍走出来就看到走廊上低头坐在长椅的女人。
小家伙还在洗胃目前只能等结果了。
霍修默迈步走过去大手握着她的手腕薄唇轻扯:“我带你去验血检查身体。”
江雁声抬头光晕照映在她苍白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血色眼眸里空茫一片就连声音都满满的无力:“霍修默我今天一整天都很容易感到累也很恍忽可能接触盒子时吸食了少量那里面是不是掺了毒……粉?”
霍修默眉宇微敛大手轻柔摸了摸她发凉的脸蛋:“告诉我谁给你的?”
江雁声眼底一冷长睫毛掩下了深刻的恨意情绪:“是……”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走出来摘掉口罩先出声道:“霍先生孩子已经没事了。”
霍修默一手扶着江雁声从椅子站起来手臂轻轻搂着她腰英俊脸庞的神色淡漠开腔问道:“什么情况?”
医生:“孩子口鼻吸入多量甲基苯丙胺俗称bing-毒加上孩童本身的抵抗力没大人强才会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江雁声听到检查的结果身子还是觉得发冷的厉害。
而霍修默脸色发沉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小家伙躺在架床被推了出来已经是清醒的状态了水漉漉的眼睛无辜看着大人被这一通折腾给吓的不轻。
江雁声看了心底的苦痛就好像拧紧了一样难受走上前声音柔得怕惊到孩子:“对不起……你还好吗?”
小家伙嫩嫩的小脸透着股不健康的白小嘴也抿抿着没力气说话了。
护士把他推入病房里霍修默看了眼一心挂念着小家伙的女人走到抽烟区接个电话。
江雁声将房门轻轻掩上灯光只打开一盏台灯怕小家伙躺在病床上会看的刺眼睛。
病房内静悄悄的小家伙应该是缓过了一丝劲来虚弱的看着守在床边的女人张了张嘴说:“我饿啊!”
江雁声微愣轻声告诉他:“洗胃后是需要间隔24小时才能进食的我给你倒点水?”
小家伙一听24小时差点儿白眼翻起又昏迷过去模样可怜巴巴的就快哭出来:“你要饿死我吗?”
江雁声摸了摸他委屈的小脸蛋耐心安抚小孩面对死亡的恐惧:“别怕24小时不吃东西是不会死的。”
尊小少爷傻眼了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回答不满的嘟囔:“你会不会哄小孩啊!”
江雁声心底忽然一怔哄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太陌生自己小时候都没被哄过现在可能知道该怎样去哄小孩?
“我去问问医生……你可不可以喝粥好吗?”
江雁声想来想去要她哄小家伙不吃东西还不如去问医生能给他吃什么东西来的轻松。
她拉开椅子起身推开病房门走出去。
在走廊上江雁声看到一个擦肩而过的中年女人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王瑗那个预谋用毒品想毁了她的女人。
……
霍修默跟李秘书通完话交代下去把盒子里的证据收集起来直接报警处理。
他英俊的脸庞依旧微沉一手插着裤袋走回病房。
一推开门进去只看见了病床上的小家伙没有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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