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兴致勃勃地请云溪吃肉但她并没有多少胃口大半盘宫保鸡丁都进了萧明珠的肚子里吃得她满嘴油光。
抬头望见云溪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扒饭萧明珠停了一下筷子笑嘻嘻地问道:“你这吃饭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担心你家秦建国?”
云溪这会也没及时纠正萧明珠的话她确实很担心秦建国那份语焉不详但既然部队发了电报让家人去照看那必然伤得不轻甚至有可能……
云溪猛的摇头将那个未成形的念头甩出去但萧明珠却大大咧咧地揭破:“你是担心秦建国会死是吧?”
只听她这一说云溪就觉得手脚开始发凉立刻瞪她:“不许咒人!”
萧明珠冲她翻了个白眼:“我咒他什么了?我只是点破你的心思而已。”看着她发白的脸萧明珠难得好心地劝慰“你也别担心了秦建国他是男……”
刚要点破秦建国的身份萧明珠的脖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吓得她立刻闭上了嘴。
“秦建国他是什么?”云溪追问总觉得她那话里藏着什么。
萧明珠正心有余悸哪里敢再开口苍白着脸一个劲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溪:“……”
萧明珠奇奇怪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云溪没再追问但也没有了胃口她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萧明珠被吓了一遭好胃口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张口道:“我也吃饱了我这会困得慌我要回去睡一觉。”
桌上还剩一些饭菜云溪想了想找餐车服务员借了饭盒打包等她忙完回到座位发现萧明珠已经靠做在窗边睡着了。
火车哐当哐当的开连带着车厢震动萧明珠的脑袋也一下一下地磕在玻璃窗框上看得云溪都觉得疼而萧明珠居然没被磕醒。
她走过去坐下将萧明珠的脑袋一拨她的脑袋就压在她的肩膀上还蹭了蹭在她的肩窝处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还得寸进尺地抱住她的胳膊。
云溪刚想将手臂抽出来对面座位上的旅客就夸赞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云溪:“……”
为了不破坏观众眼里的美好场景她决定忍一忍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忍就忍到了太阳落山萧明珠才缓缓睁开眼睛而后惊愕的问道:“太阳落山了?我睡了一下午吗?”
云溪黑着脸道:“睡醒了就把你的脑袋和胳膊拿开我半边身体都木了。”
萧明珠闻言立刻松开她又殷勤地给她揉搓胳膊:“我说我这一觉怎么睡的这么美原来善心的云妹妹给我当抱枕真是太感谢了。”
云溪嘶了一声拍开她的手:“你别乱揉了让我自己缓缓。”
萧明珠立刻缩回手又讨好的问她要不要吃东西要不要喝水云溪摆手制止她然后打量着她问道:“你都梦到什么了又哭又笑的。”
萧明珠被她这话问得一愣抬手摸脸还真在眼窝下摸到一点湿润:“我真哭了?但我什么都不记得呀?”
云溪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按说一个人刚醒的时候就算梦境记不全但也不会什么都不记得。
“我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觉得睡完一觉身体好轻松就连心脏跳动都觉得有力道一些。”萧明珠摸着心口位置说道。
“……”云溪抓住她的手腕“我给你把把脉。”
萧明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只要没有剧烈运动同时保持心绪平稳也能如常人一般生活。
刚过一分钟萧明珠就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变化?”
云溪放开她的手抬眸道:“脉象没有变化。”
萧明珠也不失望秀丽的脸上还透出些红润:“反正我觉得挺好的好像背在身上的一座山忽然卸下来了。”
似乎还忘掉了一些东西但既然是忘掉的那肯定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的身体在告诉她靠近云溪有好处所以她扑过去抱住云溪的胳膊讨好道:“云妹妹抱着你睡一觉就能卸下一座山我要再抱着你睡一次是不是心脏病也好了?”
云溪抽出胳膊无情的拒绝:“我不是灵丹妙药治不了你的病。”
萧明珠嬉笑着再次扑过去:“但我就觉得靠近你就很舒服。”
云溪发现萧明珠睡完一觉后变得更粘人了甩都甩不掉让她无奈又好笑。
不过在这期间她终于让萧明珠放弃了“云妹妹”这个腻死人的称呼改口叫她名字。
又过了一夜火车终于抵达邻省一个临海城市但部队驻扎的地方不在城内而是郊外又倒了两辆公交车才抵达而此时太阳也要落山了。
下车后望着前头被荷枪实弹的警卫守卫的军区大门云溪有些眼晕不敢迈步。
萧明珠却很是兴奋:“终于回家了!云溪你快跟上先上我家放行李然后我跟你一块去探望你家秦建国。”
云溪婉言拒绝:“你回家吧我自己去探望秦建国。”
说完再没有迟疑抬脚走向警卫室而部队家属院与军区隔墙而建她与回家的萧明珠并不同路。
萧明珠却撅嘴追上去:“好吧我先不回家我跟你一块。”
警卫室的值班战士细看了云溪从队上开具的介绍信再抬头看向云溪的目光却透着审视:“你说你是收到电报过来探亲的那份电报在哪?”
云溪怔了一下摇头道:“电报不在我手里被秦建国的母亲拿走了。”
值班战士眉头皱起继续道:“那请你将结婚证出示一下。”
“结婚证?”云溪蹙眉她跟秦建国根本没有领证自然没有结婚证。
追上来的萧明珠看到值班战士为难云溪登时不满了:“士兵同志我这妹妹收到电报千里迢迢赶来照看受伤的秦连长你拦着不让她进门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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