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没死就给老子吭一声!”
墨抒一身黑衣悄然无息地匿入了黑夜之中。
马棚的味道很大马粪的味道混着草的味道十分冲鼻。
墨抒捂住鼻子看着那人高马大的人冲着那流放犯拳打脚踢的样子:“不是武功高强吗?不是第一高手吗?你倒是站起来啊?”
每一脚都踢在了那穿透了琵琶骨的大铁环之上。
“嗤因为你一个废物老子还非要来这里看你一眼你是有多大的脸?我呸!”
墨抒眉头紧蹙看着他这番行为眼底微寒。
“身份尊贵又怎么样现在还不就是一条落水狗谁都可以来踹一脚哈哈哈哈!”
那人又打了一会儿许是因为那被打的人一点回应也无所以觉得索然无趣了很快就嘀咕一声晦气走了。
墨抒在暗处又待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之后正准备出来就廷加了一道沙哑到了近乎干涸的声音:“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一道声音不难听出非常年轻。
但那几乎是在喉管里磨着砂砾的嘶哑却十分平静波澜无惊般。
墨抒一怔。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墨抒忽地又想到了刚刚那施暴人说的第一高手。
这个人怕是比她在都城里见到的所谓第一高手要厉害得多。
墨抒眉峰蹙起终于从暗处现出了身形。
流放犯靠在墙角借着月光墨抒能看见他眼底的清明。
是的。
清明。
在被虐待了这么久又被侮辱了这样长时间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保持清明清醒这样的毅力非常人所有。
墨抒忽然感到一阵危险。
这样的一条独狼如果为敌的话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抒走近过去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这么恨你?”
那男人抬眼看着墨抒片刻好似掠过了几分讥诮“你既是不认识本……我又何必一路跟了过来?”
墨抒蹲下身来看着他那一张被深藏在了血污下的脸道:“我这个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别善良见你被人欺负得这么惨当然看不过去了。”
善良?
那男人再一次抬眼看她却发现她眼底有玩味、有笑意、有冰凉唯独没有的就是同情。
看见他这么惨了就连一丝丝同情都没有的女人竟然好意思说自己善良?
这真是他活了二十二年来听过最大的笑话。
墨抒看出了他的想法轻笑:“怎么不信?”
那男人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
骚渣:【要我出来救人吗?】
墨抒:不急。
骚渣:【?】
墨抒笑眯眯道:“我这个人呢从来都很好心的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救你出来怎么样?”
骚渣:【为啥?】
墨抒心道:这个人太狠心里的戒备心也很强若是我无端端救了他他怕是还会觉得我心怀不轨他的武功又那么高轻而易举就把我给发现了如果我救他出来驾驭不住他的话还不如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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