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却一脸正经地仿佛没听到这笑声只不满地对重新坐下但还惊魂未定地老典低喝:“你是玩还是不玩。”
“玩当然玩。”那么多的钱他想办法也要赢的怎么能不玩。
老典抹掉头上的冷汗想着刚刚应该是眼睛进沙子看花了眼将纸牌重新拿在手里觉得手背有点痒就用另一只手挠了挠他本人没太注意更没看到逐渐黑起来的手背。
“该你了。”仇诗人见他老久不动冷漠且不耐烦地催促。
“好、好的马上马上。”嘴里应着老典心里焦急得不行他眼睛不知道咋了从刚开始就看不见手中的牌全一片模糊的像有什么遮住了似得然而看其他的又看得清楚证明他眼睛没问题。
可这事他能说吗说他什么都看得见就看不见牌?会以为他在搞事情吧?
急得他脑门上全是汗。
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努力去认牌最后勉强看出个印子认定了是他以为的那个数高兴地开牌了。
谁知道荷官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判定他输了。
“不这怎么可能!”
他不信地拍桌而起指着自己的牌反驳着仇诗人冷冷一笑:“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牌。”
老典哼哼低头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看错可一低头发现纸牌在他眼里变得清晰起来他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数字和数字代表的符号。
是小得不能小的点数!
“不不不我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想说我们换了你的牌不成?”仇诗人冷哼“牌是从你手中自己放出来的这期间谁也没碰过。”
“我、我不是这、这怎么……”
“行了”仇大富豪没心思听他辩解“输了就是输了该付出你的筹码了。”
老典愣了下才想起他要付的筹码只是答应对方一个条件顿时又放松下来虽然不能拿到对方那么多钱实在很可惜可他也没什么损失嘛。
重新坐了下来再次挠了挠发痒的手背:“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仇诗人两手手掌交叉放置桌上身子也往前倾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盯着老典老典本没注意可不知不觉地就和他对上眼傻了一样看着不会移开“我要你从此再也不能踏进任何赌场再也不进行任何赌博一旦违反就罚其体肤。”
老典在仇诗人的目光中恍惚了一下随即醒过神:“先生您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
“如果不能答应那么就以双倍的赌注赔偿吧。”
“什么你明明说……”
“是啊我说的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但条件任我开不是吗?”仇诗人淡定地道。
老典咬咬牙最后道:“行我答应你不进赌场也不进行赌博。”
反正等这大老板走了他是不是进赌场是不是赌博这人上哪知道去?就算赌场不让他进他在自己家里约牌友他管得着吗?
如此想着老典没有丝毫心里负担地同意了他觉得不过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罢了在他看来这大老板蠢得很虽说对方赢了吧可居然那这么大的钱来跟他要求这么个不靠谱的条件。
心里鄙夷着老典完全没发现他手背上的黑色渐渐地渗透进他的皮肤里。
“那最好了希望典先生能够说到做到否则……”未说完的话语含在似笑非笑的嘴里。
老典不屑地哼着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直接喊出了他的姓氏恨恨地起桌离开了暗啐着今晚真是倒霉等这人走了自己再来好了啧。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机会再来赌场也没办法进行任何赌博了。
以后只要他想进赌场他的手背就会开始溃烂又疼又痒再一看溃烂的地方像一个凹凸的人脸犹如鬼面疮。
如果他无视自己的手执意进赌场溃烂的地方会慢慢地扩散蔓延到整条手臂然后身体……其实不用到身体只需要到手臂就足够他疼得顾不上赌了。
不止是进赌场凡是他想赌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算他因疼得受不了放弃赌博了手臂上的溃烂也不会马上就好而是跟真正的伤口一样慢慢愈合他要真不死心溃烂到手臂上怎么也得几个月才能好全。
他被迫戒掉了赌博但坏掉的脑子就是坏掉了他并没有因此振作起来为了逃避痛苦和赌瘾他就喝起了酒。
注定他要沾染一向癖瘾没了赌瘾就酒瘾天天在酒里醉生梦死偶尔醒来想到自己儿子死了老婆跑了就越发地不愿清醒了直到某一天死在大街上。
仇诗人自然不知道他会哪天死只知道他这生都避不开“瘾”这事最后的下场也并没有但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小典的意思只说他父亲以后都不会再赌。
“你的心愿我帮你完成了”仇诗人不讲情面地对小典道“桥归桥路归路你也该走了。”
小典迟疑着:“那、那我能再去看看我妈吗?”
“你妈很好”仇诗人道“虽然没有富贵的生活但也算寿终正寝她将来还会有个孩子。”
小典失落地低下头:“哦。”
“你跟她的缘分今生已尽走吧。”
“嗯。”
仇诗人就在那包间里荷官早被赶走了他就在这将小典送到下面去。
一转头就看到班澜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两只脚往上翘着正稀奇地看着他。
“怎么?”
“不是也有很多魂魄留在阳界吗也没见你多管过。”
仇诗人往班澜面对着的椅子上一坐掐着她的脸颊:“我确定是你先管的。”
在班澜拍开他的手才道:“太弱了留在阳界他撑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现在的阴差越来越浑水摸鱼了。”
见班澜又用那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他手动挑起了她的下巴:“想说什么就说。”
“那个……”班澜试探着问“我从醒来那段时间比那小孩还虚弱你怎么没想过送我去投胎?”
他不让她的魂魄消散也不让她去投胎半强制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对其他的鬼魂却又是另一副面孔真的是……太双标了。
仇诗人顿了下目光即刻暗沉下来黑色瞳仁边框的地方隐隐又有发红的迹象:“你有我在谁能欺负你谁又敢带走你?”
大概这话刺激到了他让他回想到当时以为失去的疼痛这段时间缓下来的神经再次崩起来他掐着她的下巴:“还是说你想走?”
“当然不是。”班澜撑起身不顾下巴被捏着往他凑过去仇诗人再失控也不会伤到她松开了手让她跪在桌上搂抱住自己“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一直缠着你一直一直。”到灵魂消散为止。
他轻轻地抚顺着她的头发明明很轻柔的动作却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力掐住:“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
他弯下身回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后闭上眼睛。
忍了好一会直到眸底的红色褪去他才重新睁开眼睛。
班澜偷偷地做了个鬼脸她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真实游戏开始了。
仇诗人带着班澜和其他要参加游戏的客人前往三楼。
别看不夜城很大能够进入三楼玩这个游戏的却不多钱是一回事还得有本事弄到通行证每一次游戏只发三十张。
当班澜知道这通行证有多难搞定后对自己的状态还颇为得意不用通行证不花钱她都能够上去。
大家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三楼的客厅那个客厅被装潢成八九十年代的样子地板都是条纹形的编织的沙发很有上个世纪的气息。
三十个人纷纷落座仇诗人坐在角落的一张高脚椅上听着工作人员介绍今天的这款游戏。
今天的游戏名叫:捉鬼!
听到这名班澜“心”跳了下往仇诗人身边靠了靠仇诗人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下拥着班澜。
游戏的场地在三楼、四楼、五楼一共有三十只鬼就藏在这三层楼里的任何可能的角落找到一只就算一个积分游戏时间到明天早上五点最后谁的积分最多谁就获胜。
而在这三层里有美食、有美酒、有美女二楼赌博厅里比较受欢迎的赌博游戏也有甚至还有些私密的让人愉快的东西只要你能找到照样能够享受简而言之这三个楼层里的东西随便大家碰如果能够赢得游戏不仅可以带走在这里面你喜欢的一件物品还可以跟这座岛的主人提一个要求。
但是……工作人员在最后交待了他们每个人都会分到三十张的符纸找到鬼时用符纸贴上去就算是你捉到的积一分可你找到一只鬼的同时那只鬼也可能反攻你来避免被你捉到你可能会受伤也可能会——死!
班澜很是疑惑她不太明白既然玩这个游戏会死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参加这个游戏就为了在这里享受一晚上外加跟岛主提的那个条件?
她不敢说这三十个人都是普通人至少有大部分人是像仇诗人这类有能力的可以不用怕什么“鬼”反击的那普通人呢?
宣布完游戏规则后工作人员就离开了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了。
游客们有一部分估计是第一次参加面面相觑地颇为拘谨但好像也有知道内情或已有经验的不管其他人高傲地就先离开了这个小客厅然后便也有跟了出去。
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班澜也跟着仇诗人走了出去。
看起来有年代感的客厅出去后就是一条长长的只有浅黄灯光照着的走廊走廊是弯曲的看不到尽头的。
走廊两旁交错着许多房间。
房间的门很厚重门外也没有贴什么告示牌也不知道房间里都有什么早先出来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在我们后面的都只是看看有人试着开门发现门没有锁就进去了。
班澜看着这些门都一样就随便选了一间看向仇诗人仇诗人没有异议地拧开那门的门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没什么不对的就是种了许多花而且是各种名贵品种的花整个房间简直就是花的海洋能够集齐到这么多的名花也真是不容易。
不过班澜虽然也觉得这些花很漂亮但也就这样了正要和仇诗人离开呢就听到门再次开了有人进来。
那人的目光最先锁定在满屋的花里惊得目光发直然后竟然看不见仇诗人般冲进来望着一朵不知啥品种的花目光如痴如醉跟遇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一样。
班澜挠了挠头发想拉仇诗人退出去别打扰人家跟花谈个恋爱。
谁知道仇诗人不动反而转身朝着另一朵同样很漂亮的花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也看上花了?
班澜一惊很有危机感地飘上他的背扯他的头发再扯他耳朵:“你干什么呢这里有花精是不是?”
“有没有花精我不知道但你记得我们这游戏的任务是什么吗?”
“啊?”班澜愣了下才想起“捉鬼啊?”
仇诗人扯了下嘴角伸手朝一朵花伸去看起来像是要把那朵花摘下班澜由于听了他的话虽然还揪着他的头发但没再制止只好奇地看着。
可还不等仇诗人碰到花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就跑过来:“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挡在了那花面前:“这可是名贵稀少的变异蝴蝶兰!”
仇诗人冷冷扫他一眼将其推开后手继续朝那花伸去男人又横过来挡还朝仇诗人出手仇诗人拧起眉按住男人肩膀顾及是个普通人没用什么力气一个过肩摔就将男人砸了出去。
仇诗人不是个爱花之人他这人说白了就是有点粗俗大老爷们一个赏花什么的简直呵呵而这屋子又到处都摆满了花这一摔下去仇诗人又没特意捡地方于是给砸中了好几盆花。
这下子爱花成痴的男人疯了非要跟仇诗人拼命不可拿起瓷盆摔碎后的碎片就要朝仇诗人的后背扎去。
哪怕知道仇诗人不会被这么个人伤到班澜还是从仇诗人背后飘下转身对向男人在男人冲到跟前时怒意让她身形闪了一下被男人看到了。
“鬼有鬼!”
男人惊恐地后退想要跑又舍不得这里的花随后又想到现在的游戏他不认为真的有鬼刚刚估计是什么科技造成的闪现由于班澜一闪即逝他将目标对准了仇诗人:“你就是鬼!”
他拿出符纸就要往仇诗人身上贴去。
仇诗人是真的怒了再不客气地一个手刀将他劈晕过去然后对班澜说:“在这里小心点不要再被看到了参与这个游戏的人里有几个是有捉鬼本事的你可别被当成三十个鬼中的一个被抓走了。”
班澜诺诺蹭蹭地挨着他对他抿着唇讨好地笑着在死人生气的时候千万要顺着他的毛摸。
他哼了一声没有推开班澜可那脸冷得让班澜偷偷打寒颤:“那什么你不是要捉鬼的吗?”
仇诗人瞥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朝着刚那盆什么蝴蝶兰地伸出手抓住根茎然后连着土的拔起来班澜发现花盆底下还有个木盒。
木盒的盖子和盒子闭合接连处画着符咒班澜一看那符咒就对她发起亮光竟是压制鬼魂的符咒幸好有仇诗人挡在身前。
随即木盒就被仇诗人挑开那符咒自然也就破了只见一团黑气飘出来那黑气很快就形成一个人形一个长得特别丑陋的跟这里美丽鲜花完全格格不入的男恶鬼当先朝班澜扑了过来竟是想将班澜吞噬。
班澜迅速后退恶鬼以更猛烈的速度逼近奇怪的是仇诗人竟然没动任由着恶鬼逼向班澜。
只见班澜手一番乙木出现在手中往恶鬼的眉心刺去恶鬼因为冲势过猛哪怕发觉不对也来不及避开了。
乙木快速地将恶鬼的能量转入班澜体内在恶鬼逐渐虚弱后班澜才将乙木拔出仇诗人这才将分到的符纸贴到恶鬼的头上。
恶鬼咻咻两声变成一个黑色的圆球挂坠圆球只有拇指指甲的大小这象征着仇诗人得了一分。
班澜闭着眼运化后她的魂体隐隐凝结了几分只是看起来不怎么明显。
从看到恶鬼的那刻她就明白仇诗人真正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了要靠鬼修一点点修炼的话她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凝结实体但她有得天独厚的体质还有跟她相连的乙木这是想让她来吸收点恶鬼厉鬼的鬼气、能量才增强自身。
既是恶鬼肯定是犯下罪孽的且因为乙木的特性也不会真让他们消散所以倒也不怕添加自己的罪孽只是仇诗人以前的正义是不会让她做这种事的。
现在却什么都不顾了只要她好。
仇诗人等班澜睁开眼后走过去:“怎么样?”
班澜笑笑:“挺好。话说这游戏说的三十只鬼是真鬼啊?我还以为是人扮的呢。”
“嗯。”
“可是这主办方居然拿真鬼来做游戏这什么人啊?”班澜越想越觉得不对。
“其实这次过来是工会里接的一次任务。”
“啊?”
仇诗人道:“近期好几个势力或家族再得知有恶鬼以上等级要去清除时每每赶到就发现那里的恶鬼都不见了只剩下残留的鬼气。你该知道不少恶鬼都会被困在一个地方有的是不想离开有的是没办法离开。”
班澜点点头:“然后呢?”
“若是有什么地方将恶鬼以上等级的都召集过去亦或者有人接连地收集恶鬼你觉得会是一件小事吗?”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赶在他们面前将恶鬼灭了可能是什么隐世捉鬼大师没被人知道的?”
“不可能鬼魂是否被销毁在短时间内是能感知到的那些地方既然还有鬼气残留说明那恶鬼离开不久既然没有感知到是被销毁那只能是被带走了。”
“哦那你们是觉得跟这岛有关?”
“是碰巧前段时间有个朋友带着他养的鬼来到这岛玩然后发现这岛的气场很奇怪进岛之前没发现任何问题进岛之后却能让鬼魂们感到十分的压抑之前的那个小曲他死前是带着怨气的还有浓浓的对他父亲母亲的执念按理说他不应该那么脆弱的。我那朋友察觉到这里气场不对后暗中调查过中途他养的鬼不见了并且跟他断了联系你也了解过一些养鬼的讯息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养鬼分为两大类就像魔分为正魔和邪魔就像我和仇诗人某种程度上我现在也算是仇诗人养的鬼就类似于相互陪伴的虽大多也是主仆关系但主能够给他养的鬼提供鬼修的机会对被养的鬼来说其实是互益的。
另一种就是曾经裴芯那样的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什么。
仇诗人说的他朋友养的鬼就是第一种而断了联系要么那鬼被灭了要么有人道行比这朋友高强行切断了联系可不管哪有对那只鬼和那个人都会有所损害的。
“我朋友为了找他的鬼发现了点秘密不过他也因此被追杀要不是有保命的法宝他估计早死了也不可能将这件事告知。结合其他的一些线索我那朋友又在我们工会上下了寻找他的鬼和帮他报仇的任务我想着这里要真被収了那么恶鬼的话说不定可以反过来被你利用就接了这个任务。”
不然本来是狐狸要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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