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仇诗人后退没多久就有大半的地面都被火浆蔓延而大锅里的火浆还在源源不绝地往外送。
“你们能够往哪逃呢?”单主任就站在蔓延过去的火浆上他一点事没有还在嘲笑着我们“我最近确实在研究一种新药你们一个能够凝结实体的特殊力量一个至阳的体质可都是好材料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合理利用你们提供的这些资源才行。”
我略有些紧张地朝仇诗人看去他目光灼灼感受不到任何畏怯我仿佛还看到了强烈的战意和……不屑?
“你刚刚说什么我打不了你是吗?”
他让我站在一张不容易被火少掉的桌子上他自己不退反进直接踩上了流到我们跟前的火浆上同样没有任何影响的样子还大步地朝单主任走去在单主任诧异地瞪大双目:“你怎么会没事你怎么会……”
“会你妈个x!”仇诗人一过去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看着单主任倒飞出去撞在岩浆墙上再落到满是火浆的地面上仇诗人两步逼近将他揪起来又一拳打得他弯下腰……我捂着额头:人家单主任的意思是我们杀不死他不是打不了他不要偷换概念实行暴力好吗我的老公?
结果当然是不好仇诗人也不将单主任打死却可以将他打得很痛单主任几次试图反抗但他有头脑算计人医术实验等等也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天才可在所有天赋中最享受暴力的武力值逆天的仇诗人面前真的只有被虐的份。
“我让你对夏右做手脚我让你对小葵下手我让你设计陷害小芳我让你伤害我老婆……”一句就是一拳十足十的分量。
等仇诗人打够了倒在了升了足足十公分上来的火浆上的单主任已经变成了猪头一只额应该是猪头和熊猫的混血?
“死人!”我急促地唤他一声身子摇晃着。
身下的桌子的桌脚一开始被火浆蔓延过来时还好好的可等着火浆逐渐上升盖过了十分之一的桌腿后桌脚跟被融化了一样开始不稳起来。
如果不停止就算这张桌子能够撑住火浆升到天花板上我也同样无处可躲啊。
出气多进气少的单主任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边喘边笑:“我、我是打不过你但没关系你们、你们还不是要陪我死在这里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仇诗人皱起眉抬脚踩在单主任脸上止住了他的笑声:“他妈的难听死了!”
一脚不过瘾他又踢了两脚将他踢到角落去省得碍自己的眼随即挺身站立看似充满戾气的眼睛里实则非常冷静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岩浆墙。
而后他锁定了一个地方但他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折回我身边我这边的桌脚融化桌子一歪我站不稳地倒下正好被他接了个正着。
他手一甩我被他甩到背上我顺手揽住他脖子两只脚也夹着他的腰他这才背着我走到刚才看中的一面岩浆墙边。
他伸手仔细触摸一番那墙上的温度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差点怀疑这是不是投影仪照在墙上的特效想伸手摸一下被仇诗人直接打掉:“别乱来。”
我谄笑地收回手虽然没有碰到可刚离得近时还是感受到了热度再想到被腐蚀掉的桌脚——这绝不是假的。
仇诗人左右碰了碰后选中了一个地方一手紧握成拳胳膊肘往后拉至身后再用力地往前推进拳头猛力地轰在岩浆墙上。
耳朵响起一阵轰鸣再看时以拳头碰到的地方为中心出现了龟裂的痕迹那裂痕犹如蜘蛛网散播开来又一声轰鸣低开的地方石块纷纷落下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洞。
和我们这边的岩浆火热的世界不同大洞的另一边是一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房间。
角落的单主任同样一脸的惊愕大概是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出来的囚笼会被仇诗人如此直接而暴力地打开吧。
仇诗人先将我往大洞塞出去我落地后他反身到角落里将瑟缩着想躲的单主任揪出来带着一起走出了那间实验室。
等我们都出了大洞再往里看时岩浆密室重新变回之前的样子但打破的洞依然存在那张被腐蚀的桌脚的桌子歪斜地垮在那里大锅也还在只是里头的水不沸了只是水非常的浑浊乳白中参杂着红色十分的恶心。
而这些都证明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随着我们走出外头的过道深夜里的阴阳医院跟那锅水一样沸腾了副院长亲自赶到还有另一位值班的主任、医生、护士头、护士等等还有我们早就叫来的阴阳协会在魔都分会的管理者这是早先仇诗人以惊火大师的名义叫来的。
除此之外连灵羽都来了她看着仇诗人再看看皮青脸肿连自己妈都不认识的单主任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她不问多的是人问几个跟着单主任的护士当下就吵嚷起来了说我们竟然敢在阴阳医院里对他们的单主任出手甚至还扯上了张晓芳说我们是不是被张晓芳派来对阴阳医院报复什么的还有人对灵羽喊着要特殊部门赶紧把我们抓起来。
可见单主任平时够能装好人再慢慢地对他们洗脑不知不觉间地将他想让他们“知道”的事灌输到他们脑内比如被煮了的那个助理巫小葵一出事他立马就怀疑起了张晓芳身上这种怀疑只能是身旁的人“无意识”地说一些八卦下到了他脑子里。
而这位助理并不是多好的人在单主任的引导下估计多少做了些错事所以他身上的黑气较为浓了一点估计打从一开始单主任就打身边助理的主意了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推这个助理出来给他挡刀。
说到黑气我也有点疑惑现在我看单主任身上的黑气浓厚又阴郁又阴冷可之前我怎么看不出他黑气的变化呢?
回归正题在单主任身边护士的责难下仇诗人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视频画面清清楚楚没有任何剪接ps的痕迹我跟单主任的对话还有他对我做的事都一一呈现在大家面前。
那几个吵得最凶的护士全都说不出话来了倒还有一两个大受打击不肯相信事实的连连摇头神情恍惚地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主任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做这些事?这一定是假的!”
“闭嘴!”副院长脸色难看地示意将这两个精神不对头的护士带下去再勉强对我们笑着“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医院看错了人竟然让这么可怕的魔鬼做医生我们……”
仇诗人扬手阻止了副院长官方式的道歉:“该有的赔偿不用多说该怎么给就怎么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在这里只要求一点。”
他环顾所有人特别是特殊部门和阴阳协会的:“马上撤销对张晓芳的通缉令并给与精神损失费还有医疗费我想这应该不难吧?”
“是是”副院长赶忙应着“这些我们医院定会跟他们处理好只是我还有些地方实在想不明白。”
他看看倒在地上似昏过去的单主任:“他在我们医院好些年头了一直都兢兢业业的救治了很多病患这是有目共睹的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巫小葵受伤那天晚上他不是正好跟你们一起赶到的吗?”
“其实那天晚上碰到他时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幽幽地盯着单主任“他那时候是从停车场走出来的我们就以为他是刚到可如果他是刚转进停车场又马上转出来的呢?我和死人特意去检查了停车场的监控巧的是监控拍摄的角度没有他停车的位置。”
“这……第一医院停车场的监控器好像坏了一次前段时间修了可能没安好这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他总不会提前两个星期做这准备吧?”一个刚没出声的护士这回小心地辩解一句看样子依然不愿相信单主任是凶手的事实。
我平静地回道:“他不用准备只要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他在事发前就到医院了车子停在监控看不到的位置之后假装刚到谁知道他究竟是刚到还是早就到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碰到他时他身上有很浓的医院消毒水味那会是深夜他要是从家里赶来的作为医生的他就算没睡也早就洗漱过了吧?”
又怎么会留有那么强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身上?
其实这些解释都没有必要单单那个视频已经足够充分说明一切了我蹲下身在单主任面前:“你对夏右、张晓芳下手为了你的老板你的立场无可厚非那小葵呢作为你的师妹她那么信任你她在昏迷前一秒都不相信你会对她出手。”
他缓缓睁开青肿充血的眼睛不说他是谁的话估计都认不出他会是姑且能算得上风度翩翩的单医生他扯着已经裂开的嘴角哈着气地嘲笑着我:“我确实是低估了你不过我肯定你永远都不会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仇诗人毫无所谓的冷酷模样将我从地上揪了起来不再看他只对着副院长道“那就先这样吧。”
完全表错情的单主任:“……”
紫青红肿的脸让他看起来更阴沉了被副院长的人拖下去时他还睁着只剩下眼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我不自觉地看着单主任远去直到肩上搭了一只手臂。
仇诗人搂着我跟副院长交待几句着重在巫小葵的治疗和张晓芳的冤屈上完后没有理会灵羽带着的特殊部门和阴阳协会分布管理者径自带着我往电梯间走去准备回二十楼再看看巫小葵落实新的主治医生后再离开。
“再想什么?”
隔离的电梯里仇诗人还搂着我的手顺势捏了捏我肩膀问道。
我凝着眉:“也没想什么就老觉得单主任那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对巫小葵下手要么上头的命令无法违抗要么他本身对巫小葵没什么感情再狗血一点就是电视上讲的对天才师妹的嫉妒他却说我永远想不出他出手的原因……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他其实很不简单谷家村无曲村一个一个的都有他的手笔在在加上最近这几件事把你手下这几个精英都给坑了这么厉害的人现在这么轻易地被我们捕捉到还得到了最关键有力的证据我不太确定了……”
“你的想法是对的”仇诗人竟然同意了我不安的猜测“他定然还有后招但那又怎么样他再能耐左右不过是只被派遣出来的虾米斩了他的头他还能蹦跶多久?”
我抬头眨着眼睛:“你的意思是?”
他冷冷地笑:“我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只是揍一只小虾米几下哪里够他要的是真正的主谋者把欠下的都还回来!
我感到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不知道仇诗人做了什么仇家坐不住了第二天我们就収到了仇家的邀请函。
仇家这一代家主的长子长孙成年要举办生日宴会邀请仇诗人参加在外人看来这可是嫡孙将来很有可能继承仇家家主之位的很受重视而按照辈分仇诗人是这长孙的父亲是同一辈是他的叔叔。
我看着邀请函上长孙的名字仇子安不屑:“还嫡孙呢你才是仇家正统血脉他们这些抢别人家产的好意思成嫡子嫡孙吗?”
“这些都是虚的”仇诗人神色淡淡地接过邀请函“要是自己作死老子连祖宗的门楣都一起砸!”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拱进他怀里想要给他一点安慰也给自己一些信心。
跟仇家的这一战是迟早的在他们屡次想要带走小宝他们也清楚仇诗人不会放过他们因此先一步对夏右他们下手想要斩断仇诗人的臂膀让仇诗人孤立无援。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只会适得其反逼得仇诗人更狂躁吗?
真是一群连同情都生不起来的家伙。
仇家主家不在魔都我们得坐飞机去小宝是不打算带过去了照例放在胡子宾馆里狐狸也来了跟重伤未愈的张晓芳挡在我们面前。
“让我一起去吧好有个照应。”狐狸打头说着张晓芳应和着“是啊老大我知道我肯定去不了去了也给你们拖后腿但只有你和嫂子我们实在不放心要是小左没事就好了。”不然小左最适合暗中护卫了。
只是夏左虽然昨晚醒了过来可身体机能都处于僵硬状态别说暗中护卫了自保都是问题。
“不必。”仇诗人直接拒绝“魔都这边必须有人看着不说你们小葵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我不放心。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还有其他兄弟早在那边等着就算他们综合实力不如你们但他们大多的身份都没暴露更适合隐藏。”
他看向狐狸:“这里需要你狐狸。”
狐狸大大唉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边说妥了另一边小宝依依不舍地揪着我的衣服仰头看着我又不说话。
我摸摸他柔软的头发蹲在他跟前捏捏他细瘦的小胳膊:“小宝乖在这里等爸爸妈妈回来好不好?”
小宝嘟了嘟嘴小孩子很敏感的他可能意识到我们这次的离开跟以往不太一样之前还吵着要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容易哄住的临到分别又眼睛红红的不太情愿但在我的要求下还是懂事地同意了:“那妈妈还要爸爸一起平平安安的回来哦不可以受伤。”
想了想他又追加一句:“也不能太久小宝会想你们的。”
“好”我抱住他“爸爸妈妈也会想小宝的不会让小宝在家里等太久的。”
哪怕是为了小宝我也要和死人好好地回来。
……
作为曾经阴阳界的巨擘哪怕换了家主后仇家就一直走下坡路前几的位置早被其他世家顶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阴阳界依旧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
我们下了飞机本是赵四两来接我们岂料一出去就看到赵四两身后还站了两个人不知情的人以为这三是一伙的实际上那两个人站在赵四两身后分明是一种胁迫同时还是一种显威想告诉我们现在仇家的力量不是我们可以匹敌的。
看他不就轻轻松松的制服挟持了我们的人?
呵~
仇诗人神色自然地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揽着我朝赵四两走去赵四两更是坦荡地跟我们招呼伸手接过我们的行礼跟我们唠叨两句这师徒两全程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那两人。
那两人很是不愉其中一个阴阳怪气地道:“仇四爷大爷特意吩咐我们来接您车已经准备好了。”
仇诗人在仇家他这一辈里排第四大爷自然就是现任家主的大儿子明晚过成年生日的长孙的爹。
仇家子弟称呼家主那一辈的加个老子二老爷大老爷的称仇子安这辈的就是少爷小姐。
仇诗人听到当没听到不理会地让自己的徒弟四两带路往赵四两停车的位置走去那两人面色难看另一个拔高了声量:“怎么四爷是看不起大爷的车吗?”
他们还试着挡路就是要我们跟着他们走伸手便要拿我们的行礼。
之前夏右跟我咬耳朵说如今仇家本家的看不起仇诗人这个真正嫡脉的子孙今天我才真正见识到连几个仇家不入流的弟子顶多也就是来接车的马卒也敢对仇诗人这么不客气。
有句话怎么说的宰相门前七品官大世家出来的奴仆可不比仇诗人这类散修要“高贵”嘛以前仇诗人还有个特殊部门队长的职位现在在大多数人看来他可什么都不是除了几个特殊部门一队出来的队员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但这些队员如今也被拔除了一半了。
换做旁人这份气受着也就受着了可他们面对的是仇诗人他本就不耐烦应付这两个人他们还敢来拦他就算了居然还想碰他的行礼仇诗人管他们是谁一个巴掌先扇了过去!
仇诗人一掌拍出的重量是可以拍飞一只肥胖的大水牛的这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受不住仇诗人的巴掌连连往后倒摔在了旁边旅客的行李箱上引发几声大叫。
机场的保全很快赶来询问发生何事仇诗人气呼呼地骂道:“这两贼青天白日地就来抢我们的行礼!”
两贼:“……”
脸肿得老高的他们连句“冤枉啊”都喊不出来。
仇诗人太理直气壮了保全下意识地就信了后来调出监控发现这两人是自己走过来站在赵四两身后的做了些类似威胁的动作赵四两起先脸色有点难看直到看到我和仇诗人出来后才镇定下来。
接下来我和仇诗人完全“不认识”这两人地跟赵四两交谈这两人自己窜出来趾高气昂的表情从监控器里反射出来就是不怀好意监控里听不到声音大家自己脑补他们说了什么威胁的话边说边要碰我们的行礼仇诗人为了“自保”才出手“推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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