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说道:“兄弟你这脾气得改一改。不能这样。”
二柱子挠着头说:“我改我改。恩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把凤儿小心翼翼地弄到车上开了半扇车窗通风透气。由梦还在忙活着用手给她抚按胸口追问她的情况。
凤儿渐渐好转由梦冲我道:“赵龙120还没来。不然的话咱们开车直接送她去医院吧。看样子她体内还有不少积水。得做进一步检查。”
我点了点头但刚启动了车子就见120风风火火地迎面驶来。我狠狠地按了几下喇叭推开车门冲120挥手。
120的工作人员下来我们齐心协力将凤儿移到120车上总算是如释重负。
但是那叫二柱子的男子却冲我们央求了起来:“麻烦你们好人做到底帮我劝一下她行不?她现在很很恨我。”
我望着由梦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苦笑:“行是行。要不这样你们先去我带她回家换套衣服先。”
二柱子瞧着由梦说道:“她是为凤儿湿的去县城我给她买一套衣服。买牌子的!”
我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好吧就这样赶快上车我们随后就到!”
抱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态我和由梦驱车速驶回家。
由梦这浑身湿漉漉的样子顿时震惊了整个村落尤其是我爸我妈提心吊胆地对我进行了一番审问甚至是责骂。
我们简单解释了几句便匆匆地换上衣服赶趋县医院。
通过那位二柱子的讲述我们终于全面地了解到了凤儿寻短见的具体原因:原来二柱子一直在怀疑凤儿红杏出墙昨天晚上他要跟凤儿亲热亲热凤儿以怀孕为由拒绝了他。结果二柱子更是坚定了凤儿有外心的念想对凤儿进行了殴打和辱骂。凤儿一时想不开就悄悄地跑了出来。二柱子还以为凤儿去见她那相好的去了越想越气就准备来个捉奸行动。于是他上了黄河大坝四处寻找就发现了我给凤儿做人工呼吸的那一幕将我认定是凤儿的秘密情人。二柱子是个思想单一脑袋不会转弯的人在他看来大清早的谁没事儿跑到黄河边儿上去?除非我是凤儿的小情人提前约好了在这里幽会……但是当由梦湿漉漉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二柱子猛然间意会到了自己的错误心里觉得愧疚竟然以下跪的方式为自己赎罪。
他是个性情中人情绪容易亢奋遇事也容易冲动。而且他的疑心很重。兴许那所谓的第三者根本不存在而是二柱子一厢情愿地想象出来的人物。
明白了这一点由梦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待凤儿脱离了危险开始两面游说。
经过综合分析结果正如我们判断。那个所谓的第三者根本不存在。只是二柱子捕风捉影想象出来的。而且这二柱子性格暴躁一点就着夫妻俩缺乏沟通结果导致误会越来越深以至于让凤儿深受委屈准备用寻短见的方式一了百了。
生活中的很多悲剧都是源于误会和猜疑。
就这样我们打开了二柱子的心结让夫妻二人重新找回了彼此的信任。
夫妻二人在了解真相之后抱头大哭。二柱子仍然是采取了极端的手段跑在凤儿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发下了誓言。
看到夫妻二人重归于好我和由梦心里都很欣慰。我们告辞二柱子苦苦挽留非要对我们进行报答。由梦冲他嘱咐了一句:“好好疼老婆收敛一下你的暴脾气。希望这次以后你能长教训。”
就这样我们从医院里出来驱车返回。
一个练功时遇到的小插曲也给我们上了一课。
当然我更是有些感动于由梦在这其中所表现出来的积极。或许这与她曾经的医生身份有重要关联当凤儿跳河后她不顾一切地跟着跳了下去救上岸后不顾自己身体的寒冷又是一阵人工呼吸。她不仅救了凤儿这个人还救了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
在车上我不断地扭头审视着由梦我觉得我更爱她了。爱她的善良爱她的一切。
但是一个响亮的喷嚏突然提醒了我。由梦拿手纸擦拭了一下鼻子我赶快将车停在路边冲她追问:“感冒了?”
由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有人想我了!”
我抓住她的一只手逼问道:“告诉我是谁?那个想你的第三者是谁?”
由梦扑哧笑了:“怎么你被二柱子传染了?”
我笑道:“有点儿。但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建议你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刚才天儿多冷啊你肯定冻坏了!”
由梦一扬头:“切!看什么医生啊我就是医生!”
我强调道:“那至少也得拿点儿药巩固巩固。我不放心。”
由梦笑道:“放心吧宝贝儿连这点儿免疫力都没有的话那我不成废柴了吗。”瞧了一下时间由梦接着道:“去大坝继续操练!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岳父大人不是说黄师父会来吗怎么还没动静?”
由梦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还没拨出去我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神奇的是竟然是由局长打来的!
接听了电话由局长直截了当地说:一个小时后你去你们县城的汽车站接个人。
我问:谁?
由局长道:黄师父。黄老爷子。
我一乍舌头心想看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还真准。
我惊喜地道:由局长您是说黄老爷子已经在火车上了?
由梦在一旁不断地给我使着眼色我从她的口型中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当即一红。
她说的是:怎么还叫局长啊该改口了!叫爸!叫爸!
她坏笑地催促着。
按照传统风俗定亲之后男女双方就要对对方的父母改口这一步很难走总觉得别扭。尽管心里很期望。由母在的时候我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改称由母叫‘妈’但是至于由局长我却实在是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改口。或许叫他一声岳父大人更合适一些?
由局长微微停顿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怪异:在火车上了。那个那个由梦在你身边吧?
我连声道:在在。让她让她接电话?
由局长道:不用不用。由梦那孩子天生任性你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在由梦不断的肢体暗示之下我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知道了……爸。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由局长微微一愣:那就好。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段时间不要分心了好好练。争取把冠军拿回来。冠军奖杯将会为你和由梦的婚礼增色不少。
我笑道:一定一定。
由局长道:那就这样记得去车站接人。
我道:我马上就去。爸您多保重。另外给我妈也稍个好。
由梦见我窘迫的样子早已是捂嘴大笑。她冲我竖起大拇指轻声赞道: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挂断电话后我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说定亲之后改口叫‘爸’属于天经地义但是由梦的父亲毕竟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是我的领导。要改口称他为‘爸’那心理障碍实在是太难克服了!
但是在由梦的鼓励之下总算是迈出了艰难而神圣的一步。
挂断电话后由梦神秘地望着我脸上尽是红润。
我瞧了一下时间由梦问我:“我爸跟你讲什么了都?”
我纠正道:“不是你爸是咱爸。”
由梦兴师问罪:“你呀也就擅长马后炮。刚才瞧你那艰难的样子改个口那么难。”
我笑道:“第一次嘛第一次成功迈出以后就顺理成章了。”
由梦也没再说什么叼上一颗泡泡糖兀自地思虑着什么。
我扭转方向盘调头径直驶往火车站。
到达火车站之后时间还早我打开了车上的音乐柔情似水的旋律在车里荡漾开来一首《明天我就要做你的新娘》恰恰迎合了此时的气氛。
我随着音乐的节奏轻哼着不失时机地拎过由梦那细腻的小手。
由梦羞怯地轻咬着嘴唇不太自然地吐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
我叼上一支烟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黄师父准备一件什么礼物?”
由梦恍然大悟地道:“应该!但是准备什么好呢还有半个小时他就到了。时间上来不及。”
我笑道:“有一个简单的方式。”
由梦问:“什么?”
我坏笑:“喜糖。去旁边超市买盒喜糖比什么礼物都珍贵。”
由梦愤愤地望着我:“你又给我下了个套是不是?这才哪跟哪儿啊我看你整天不琢磨正事儿。”
我忙道:“哪有啊。我下什么套了?送点儿喜糖有什么不对?我们订婚黄师父都不知道。”
由梦微微沉默了片刻‘哦’了一声妥协道:“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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