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是脑部暂时性缺血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你蹲在这儿干什么?”
付圣依道:“等你们回来啊!都几点了你们还不回来担心死我了给我姐打电话也打不通不接。哼你们去哪里了呀!”她一边埋怨着一边摇晃了一下双腿这下子我瞧的清楚她仍然是穿了一双黑袜子。我记起了去年某日付圣依给我讲她穿黑袜子的原因不由得暗觉可乐这小丫头对比于以前的单纯与可爱似乎是有了一些变化她现在也会用‘哼’这样的感慨词来发表自己的情绪了!
付圣冰责怨道:“你这丫头尽说谎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
一瞧付圣冰咋舌:还真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也许是刚才在火车站的时候人太多声音太杂没听到来电铃声。
我轻抚了一下付圣依漂亮的小脑袋埋怨道:“傻丫头天多冷啊在外面等着!”
付圣依噘着嘴巴道:“我不放心呀!这么晚了外面坏人很多的!”
我无语。我本不想在这里逗留但是有些放心不下付圣依因为我发现她的脸已经被冻的有点儿发青了。而且她的手很凉。
于是我催促着付二姐妹上了楼一进屋子付圣依就开始咳嗽起来。
我让付圣冰给妹妹熬一锅梨水加点儿冰糖付圣冰象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直吆喝:脚疼。
我有些生气加大音量斥责付圣冰:“你有没有一点爱心?你妹妹为了等你都冻感冒了!你给她熬点儿梨水儿有这么难吗?”
付圣冰振振有词地道:“怎么就为了等我呀她是为了为了等你!这小丫头哼我还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呀!”
无奈之下我只好亲自动手为善良可怜的付圣依熬了一碗梨水加了些冰糖进去。
这种土方子治疗咳嗽挺有效我端给付圣依付圣依感动的泪水都快涌出来了端着碗冲我千恩万谢:“赵哥哥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
我道:“应该的应该的!以后不许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外面这么冷在家里等不是一样吗?”
付圣依嘻嘻地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她喝下梨水我提出要走。
但付圣冰非要留我住下她说明天可以跟我一起去火车站继续找。
我没理会她。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她的引导了。因为我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真相有了答案。
在我走出门的一刻付家姐妹纷纷追了上来。
付圣依冲我叮嘱道:“赵哥哥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儿。”
我点了点头。
付圣冰却冲我喊道:“老赵你今天要是敢走你休想再再见到你的那个朋友!”
我冲她笑道:“我的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只留下付圣冰在后面抓狂骂了起来:一片好心照汗青这么晚了咒你被车撞死!
我暗暗叹气心想付圣冰这恶毒的口舌什么时候能有所收敛呢?尽管她对我并没坏心但是她说话却太不中听了本来是出于好心可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驱车回返回到大队部。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也许是太累了我没洗澡直接躺在了床上定好闹钟开始构思明日一天的待办事项。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过手机一瞧是付圣依打来的。
她问我到家了没有我说到了。
很简单的几句牵挂之言后结束了通话。
丹丹总是在我最疲惫的时候赶到她推门而入用注目的眼神传达着温情。
我问她:“心洁睡了吗?”
丹丹说:“睡了心洁她睡的很香哩。”
我道:“那就好你怎么还没睡?”
丹丹道:“睡不着。赵大哥你累了吧我帮你驱逐一下疲惫?”
呵这丹丹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她不直接说‘按摩放松’改称是‘驱逐疲惫’了。
莫非是受到我的熏陶语言水平急剧上升?
我又‘自恋’了!
我没有拒绝丹丹的好意并不是我注重享受而是不想让丹丹背负太多的想法女人总是喜欢联想如果我拒绝她她会自责会觉得我瞧不起她。
于是我又开始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旅途。丹丹的手法似乎显得更加精湛轻揉之下浑身舒坦诠释了人体保健的最高境界。
丹丹帮我放松完身体兀自地回房休息。她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真实的笑。
我知道她每次都是以为我服务为荣。我很感激她也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纯粹的异性朋友。我当她是朋友从来没把她当成是供自己娱乐的一个技工。
次日早上我仍然是五点半起床一切如同往日的重复下床洗脸刷牙做俯卧撑。
金铃的‘早练’电话如约而至我推辞说早上有事不予陪同。
六点半我去外面的小摊子上喝了碗豆腐脑吃了几根油条将早饭应付过去之后准备驱车赶往火车站。
坐进驾驶室正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齐梦燕突然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车前。
她穿戴很整齐一副清新脱俗的样子。
我按了下喇叭齐梦燕不让路而是原地转了个圈儿一头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泄扑散出一道很美的风景线。
我开了一扇车窗冲齐梦燕笑道:“做什么秀啊你大早上的!”
齐梦燕美滋滋地走到我的车窗前两手后背神秘地冲我道:“今天心情特高兴!”
我追问:“你高兴什么?”
齐梦燕道:“你猜!”
我说:“我不猜没那闲工夫伤脑细胞!”
齐梦燕凑近我的耳边笑嘻嘻地道:“我告诉你呀本政委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我汗颜。就为一个梦至于这么兴奋么?
女人啊女人再出色的女人也都喜欢做梦喜欢被梦所牵绕。
我打击她道:“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怎么做梦中彩票了?不不不钱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那是为了什么?”
齐梦燕道:“本政委梦到梦到了牛郎织女。”
我一愣:“牛郎织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梦燕可爱地望着我不失时机地从背后掏出一根棒棒糖叼进嘴里吮了一口道:“那牛郎姓赵织女姓姓齐!”
我诧异。
但马上从齐梦燕通红的脸上寻找到了答案。
这丫头又在向我闪烁爱的信号了!
但我还是装糊涂地反问:“你给人家改姓了?”
齐梦燕道:“傻瓜。你还不明白?明天明天是本政委的生日本政委要要邀请你参加我的。”
我暗暗叫苦!
齐梦燕是什么人?
齐氏集团大老板的掌上明珠!她过生日开那得多大的场面?
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好像齐梦燕的生日不是这个时候吧?
但我没有发出疑问而是快刀斩乱麻地道:“好。我先去办点儿事明天会会尽量参加你的生日。”
齐梦燕道:“本政委这次生日想高调一点儿所以所以是我老爸出面估计全北京的社会名流都要参加还有一些大明星大老板!”
我敷衍道:“好好好给齐大美女过生日是我赵某人的巨大荣幸。一定一定。不许抵赖!”
齐梦燕一听我这豪迈之言马上瞪大了眼睛指画着我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图谋不轨?”
我笑道:“你猜!”
齐梦燕噘着嘴巴冲我扮了个鬼脸。
我发现她扮鬼脸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随后齐梦燕追问我去干什么我继续让她猜我绕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把她绕的晕头转向然后告辞走人。
车子驶出大队部径直赶往北京火车站。
火车站上仍然是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人忙碌着奔波着。这里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在数万人当中寻找那么一个人是何其的艰难。
我穿梭在人群当中敏锐的眼睛像是个扫瞄机不断地进行分析判断。
十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但是我寻人的决心是异常坚定的找不到他我永远安不下心来。
我确信他就在火车站。
我继续拔步寻找终于在车站的西南侧地铁口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怔住盯着他观瞧了良久。
我的眼泪没能控制住一下子如同泉涌。
我久久地伫立着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确切地说面前的这个人曾经风光无限曾经叱咤江湖甚至曾经不惜自己的安危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粗鲁蛮横甚至有时候会很不讲理;他是华泰保安公司令所有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分子让无数人胆战心惊吃尽苦头;他是黑社会那些小混混的克星一副傻乎乎的呆样儿底下蕴藏着一种大哥的潜质蕴藏着一种发自深处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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