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倒是把张贸然给问住了也让所有骨干愣住了:这种逻辑看似荒唐实际上却是相当贴切实际。
陈富生接着道:“堵车不是理由!找个位置坐下吧开完会找行政上接受处理!”
张贸然倒也没敢反驳而是乖乖地跟李明找了个位置坐下慌忙地拿出笔和本会议室再次进入了一种特殊的静谧状态。
陈富生冲着会议现场瞟了一圈儿后轻咳了一声。
行政总监乔曼华会意马上端起花名册开始点名。
点完名之后乔曼华严肃地提要求:将手机关至振动会议期间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认真记笔记该发言的时候发言该聆听的时候聆听……
行政总监把会前之事安排完以后陈富生朝李树田一扬头道:“指挥唱首歌唱首咱们天龙公司保安队队歌!”
李树田潇洒地站了起来将两只手置于身前一边打拍子一边起头唱:头顶着白云蓝天预备唱
众位骨干异口同声地唱起了那首保安队队歌。
可惜我不会唱只能尴尬地张嘴附和。
一曲终了李树田坐下来陈富生再次扫视了一圈儿终于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来两件事。一件事是关于对圣凤的处理!也许有些骨干已经知道了花向影花教官已经基本上被确认是公安部安插在我们天龙公司内部的卧底。我们今天要重点研究一下对圣凤的处理希望各位骨干以天龙公司的荣誉和前途为重多多提出宝贵意见;第二件事嘛是跟大家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情一会儿让行政上宣布一下。”
陈富生顿了顿将一份材料摆在上面又道:“首先我们共同研究第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是不会亲自参加的。这件事关系到了天龙公司的荣誉和前途。圣凤也就是花教官相信大家都认识。她也算得上是咱们天龙公司的功臣了。其能力和付出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最近却有证据表明她很可能是公安部派进咱们内部的卧底!”
众人一齐望着陈富生而我的心里却始终坠坠不安。
毕竟圣凤的事情与我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是我将圣凤送上了‘断头台’!
简明扼要地说完概况后陈富生竟然将目光投向我用略带有一丝微笑的眼神望着我道:“这样吧先让赵龙把基本情况跟大家交待一下这件事赵龙有功劳他最了解!”
我一下子蒙住了心想陈富生这不明摆着是要我在公司全体骨干面前‘献丑’吗?
我突然觉得陈富生那微微的笑意太过凶险心机太重。
然而我又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总之这站起来的几秒钟我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陈富生那极具杀伤力的眼神让我有些反感我甚至感觉到了诸位同事们近乎嘲笑的眼神。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表演滑稽节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这种感觉是相当清晰的。
我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凝视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李树田托着腮瞧着我嘴巴轻启似是在冲我发出肢体的蔑视和讥讽他这种目中无人的表情着实令人羞赧我又不是一个喜欢在众人面前揭短的人因此在涉及圣凤一事的时候我一直感到很是不安总觉得像是在做一件损人不利已的坏事一样。
我微微地低下头像是背诵课文一样尽量用一种特殊的语调开口说道:“其实关于花教官的事情呢是是我是我向陈先生反映的。大家都知道……”
陈富生拿那根戴了玉扳指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突然停住冲我一摆手道:“稍等稍等片刻!”
我马上住嘴。
陈富生很潇洒地拍了拍手他身后的一个女秘书凑过头来。
陈富生轻轻地嘱咐了几句后这位女秘书点了点头启步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再次陷入了一片特殊的静谧状态之中陈富生左右瞟了瞟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像是在桌面上找着什么节拍左右轻扬。
我望向陈富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陈富生冲我轻轻一笑道:“赵大队长先坐下一会儿再讲。”
我若有所思地坐下翻开记笔记的小本儿不由自主地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大字:搞什么名堂……
这种静谧的气氛一直延续着我试量着观察着众人的眼色至少有一半人在悄悄地瞅我或者是光明正大地望着我。我心里有些气恼心想这陈富生也不太仁义了我好心好意把圣凤的事情向他反映他竟然要我当着这么多骨干的面儿揭露圣凤的罪状。这无疑是在我胸口处插了一把刀既让我对圣凤的歉意更深又让我在众位骨干面前抬不起头来。试想一下谁会喜欢跟一个爱‘打小报告’的人交往?尽管这不是小报告而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
我的大脑以奔腾四处理器的速度高速运转着琢磨着应该怎样陈述自己和圣凤之间的这段纠葛。
而我眼睛的余光里却发现李树田一直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望着我似是幸灾乐祸又似是嘲笑讥讽。
我恨不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扑克牌飞过去直接让他那鬼里鬼气的笑容变得血腥变得僵硬。
陈富生仍然是用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用一种异常严肃的面容瞧了瞧诸位骨干开口道:“一会儿花教官会到现场!”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
我记起了刚才圣凤那戴着手镣脚镣的样子一阵阵惊心。
陈富生让圣凤到现场是何用意?
众人皆想议论但是陈富生在场没人敢开这个场。
倒是陈富生接着道:“一个埋在我们天龙公司内部的定时炸弹她掌握了我们太多太多的情况。我被蒙蔽了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大家是不是也被蒙蔽了?”
如此疑问倒是间接地缓和了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多骨干已经蠢蠢欲动试图发言。
陈富生将目光斜瞟向旁边的李树田李树田将托在腮上的手拿下虚张声势地翻弄着手里的笔记本道:“我也是。我也被她蒙蔽了。幸亏我们有赵龙能及时揭开她的真面目。但是话又说回来赵龙的话就那么可信?”
我皱紧了眉头见李树田竟然如此拆我的台不由得怒火中烧。
陈富生微微沉默了片刻道:“赵龙的话怎么不可信?至少我相信了!我相信他的确是为了为了天龙公司的利益。”
李树田不怀好意地道:“难道您就没考虑是某些人有什么动机或者目的故意故意陷害花教官?”
陈富生没表态只是高深地一笑道:“一会儿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大队长发出疑问:“陈先生容许我冒昧地发表一下我的看法我对圣凤了解的还算比较深我觉得我觉得她对天龙公司相当忠诚就拿那次……那次跟公安部直属部门发生冲突的时候圣凤也是冲在最前面!如果说她是公安部的卧底好像有点儿说不通吧?”
另外一个大队长反驳道:“这叫欲擒故纵!难道一个卧底脸上还非要写着‘卧底’二字?你感觉她不是她就不是?”
“如果圣凤是卧底她不可能瞒我们这么久!不可能!多长时间了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行动!”
“有的卧底一卧就是十几年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
这一刻会议室里像是在召开一次意义深远的辩论会辩论的主题就是关于圣凤是否真的是公安部的卧底。
而在这种热闹的各抒己见的氛围当中最为狼狈和心虚的人仍然是我。
我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听着诸位同事的言论实际上我的心里却如此群龙翻滚难以平静。
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那位女秘书带着一行人先后进了会议室。
正如我刚才见到的场景一样圣凤被众位猛男押解着走了进来她像是一只待屠宰的羔羊低着头托着沉重的脚膫从我身边经过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一直到了靠近李树田位置的墙角处停了下来。
几个猛男形成了巨大的包围圈儿防止圣凤会狗急跳墙突然对现场的陈富生以及各位骨干造成伤害。
女秘书凑到陈富生面前在他耳边轻声道:“陈先生花教官带过来了!”
陈富生微微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也看到了!做好笔记!”
女秘书点头称是迅速地靠在陈富生身后拎出一个精致的小本儿用笔在上面划拉了两下。
今天陈富生的表现格外奇怪在平时他都是让自己的两位秘书坐下来做记录的今天却让他们站着这是一种练兵还是一种赤裸裸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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