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仍然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甚至是要转移话题。
因此我没有理会她的伎俩我甚至有些怨责于她怨责于她的欺骗她的遮掩和她的支支吾吾。
我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第三次从床上站了起来提高音量地冲程心洁吼了一句:“程心洁我现在问你你姐究竟怎么了你最好是如实告诉我!”
程心洁闻听此言刷地愣住了!
脸上的笑容也搁浅了很多她望着我嘴唇有些颤抖她的眼睛耷拉下去然后又扬起来瞧向我嘴里却没说出半句话。
我盯着她期待着她给我一个交待给我一个真相。
也许是过度紧张只听‘哧溜’一声程心洁那搭在了热水盆边缘上的一只右脚突然间就滑落到了滚烫的热水里。
她‘哎哟’了一声条件反射一般她那只受了烫的脚刷地从热水里提了上来。
我也足足地吃了一惊!
我知道那滚烫的热水虽然已经晾了一会儿但是绝对不会低于80度。而且程心洁皮肤细腻柔软哪经得起这高温热水的洗礼?
我赶快凑了过去将她脚下的盆子撤向一旁然后冲她关切地问了一句:“没事儿吧心洁怎么这么不小心?”
程心洁委屈地捏弄着那只受伤的小脚嘴角处还发出阵阵喊痛的呻吟她噘着嘴巴冲我叫苦道:“这是我第一次被烫到都是姐夫不好那么凶把心洁给吓到了!”
我也附和着她的责怨不断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朝程心洁的小脚上望去好在热水的温度已经不是太高否则她的脚上非得起满泡不可。但是尽管如此她的脚上仍然显得有些通红有两三处地方水泡已经开始处在膨胀的边缘了。
但是处于职业的敏感性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这会不会是程心洁故意施展的一个苦肉计呢?
有可能但也不太可能!
我在心里苦笑了起来望着一脸委屈和疼痛的程心洁我哪里还能再继续冲向兴师问罪?
程心洁揉弄着受烫的小脚我知趣地赶快将那盆热水倒掉然后重新坐在床上冲程心洁询问伤势。
好在她热水不够太烫程心洁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我稍微安了一下心想旧事重提再继续跟她问一些关于由梦的事情但是试量了再三瞧见她那痛苦的表情我又不忍心了。
无奈之余我只能宛言告辞但是刚走到门口程心洁却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望向她。
程心洁向双脚摊开脸上挤出一种含痛的微笑:“姐夫晚上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不然会着凉的。”
我点了点头道:“你也是。”
然后坚定地走出了房间。
确切地说程心洁的搪塞和掩饰令我联想到了很多心里反而也更忐忑了起来。
本来是想找她了解甚至是揭开真相的结果她的脚受了伤我这人心太软没好意思再逼问下去但是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了?
当然不能!
我迈着犹豫的步伐返回到自己的卧室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钟表上的啄木鸟巴嗒巴嗒地琢了几下钟表开始报时:现在是晚上时刻24点整
我正要脱掉外衣躲在床上遐想片刻整理一下思路。却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细的脚步声。
根据其走路的声音和频率我迅速地判断出:是金铃。
然而她的脚步声在我的卧室门口戛然而止然后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迅速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金铃。
只是她晚上的着装实在是过于性感妖艳: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吊肩带子勒在肩膀上圆润的胳膊裸露着白皙透亮的肌肤饱满的胸部收紧的小腹身体那玲珑的线条颇有一种贵族之气。
她的脚上穿了一双高跟软拖玲珑的小脚脚趾上似乎涂抹了趾甲油散发着阵阵清淡的香味儿。
金铃冲我笑道:“还没睡?”
我淡然地道:“知道了还问。”
金铃一愣脸色倒也随即缓和:“我也睡不着所以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起来看看正好就发现你屋里亮着灯所以所以就过来看看赵队长你是不是也失眠了?”金铃不失时机地开了一个玩笑歪着漂亮的小脑袋盯着我那双性感出神的大眼睛仿佛是一汪湖水深不可测。
我叼了一支烟试探地问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怎么觉得金总是有备而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金铃扑哧一笑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我略微一思量还是伸出一只手将她请进屋里。
毕竟这里是金铃的家!人家给咱提供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咱总不能反客为主将她拒之于门外吧?
金铃进屋后直接坐在了床上将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摇晃着双脚望着我道:“赵队长最近可是真辛苦啊付时昆那家伙简直是没人性说翻脸就翻脸太不讲义气了吧?”
我敷衍地呵呵一笑道:“金总都知道了?”
金铃愣了一下倒也随即明白了我的话意转而笑道:“你那些事情我早有耳闻。不就是你跟付时昆的老婆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妖妇?”
我脸一红没再说话。但心里却兀自地猜测起了什么我心想金铃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呢什么事情都知道。
且听金铃接着道:“有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准备准备怎么办?”
我仍然是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算一步呗我不相信付时昆能追杀我一辈子。”
金铃微微地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太了解付时昆这个人。他记仇还真的能记一辈子!我觉得你现在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是可以先到南方去躲躲反正男子汉四海为家不一定非要赖在北京被追杀。”金铃望着我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叼了一支烟笑道:“谢谢金总的好意我会考虑的。但是现在付时昆把火车站飞机场汽车站全给盯梢了想出北京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金铃一语道破玄机:“那证明你还是不舍得离开北京。要是想离开北京什么办法没有?”
我愣了一下心想金铃这么怂恿我离开北京去南方是什么意思?但嘴上却笑道:“难道金总有什么好办法望指教!”
金铃坦然一笑微微地挪了一下屁股重新叠上了修长的细腿气宇高雅地道:“军车!”
我再一愣:“什么军车?”
金铃道:“你曾经是名军人相信依你的为人和交际在部队肯定也会有不少患难与共的战友吧?让你的战友开军车送你他付时昆能有什么办法再拦你?”
确切地说金铃的这个办法的确很稳妥也很实用。但是即使如此我能真的离开北京吗?
肯定不能!
且不说自己亲爱的人现在处于一种什么境况我还全然不知众多谜团未解;单单是特卫局国家交给我的重任我也不能为了自身安全而离开北京离开这座有梦的城市。
因此我冲金铃笑道:“还是金总想的全面。但是我我不甘心。”
金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你连小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谈什么报仇了。看看你现在被黑白两道外加警察到处追杀这样的逃亡日子好吗?有什么好留恋的?即使你福大命大但是却也将注定要跟付时昆玩儿一辈子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是弱点他是强者。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你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报仇?”
我略显凝重地道:“那我不管。我可以等。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进行反击。”
金铃冷笑道:“反击?就凭你一个人?”金铃自圆其说地摇了摇头接着道:“我第一次发现赵队长竟然还这么天真像个孩子一样。胳膊肘永远是拧不过大腿的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架不住一群人的进攻。我想这些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不是吗赵队长?”
我挑眉望着金铃若有所思地追问道:“金总让我离开北京恐怕不只是想帮我逃离付时昆的骚扰吧?”
金铃宛尔一笑:“赵队长真聪明!如果不是为你设计好了去路和归宿我肯定也不会这么肯定地让你去南方。现在我准备把我的影视产业南迁搬到上海去。你是知道的上海虽然不是中国的首都但是比起北京要繁华的多而且更容易成就大事业。也就是说呢我想我想拜托赵队长帮我负责一下助助风。”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金铃葫芦里卖的是这种药!看来她仍然执迷不悟地想对我进行拉拢我实在弄不明白我赵龙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金铃如此赏识?
但是我肯定不能接受她的好意于是我推辞道:“别介谢谢金总抬爱。我只怕是不能胜任。”
金铃一愣:“怎么跟我金铃合作就这么难吗?”
我摇了摇头道:“金总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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