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她说完金铃就怒望着我这几位妇女厉声质问道:“谁家的狗这么不文明?”
几个妇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指画着仍然是哈哈大笑。
我看金铃竟然想要上前理论赶快拉住她的胳膊自嘲地笑道:“算了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确切地说踩到‘地雷’的感觉让我又觉得可笑又觉得尴尬我尝试着以一种和煦的态度面对这件霉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像是突然间堵了一块心事似的我甚至在心里暗想:难道我最近真的要倒霉不成?抑或是象征着我要走什么狗屎运?
但是金铃没有丝毫让步的样子她像是吃了枪药脾气变得相当火爆她再提高音量道:“谁家的狗干的好事有没有本事承认?”
这次倒是管用其中的一位妇女率先向前走了一步一边抚弄着怀中的小狗脑袋一边理直气壮地道:“我家的欢欢干的怎么了?狗是狗人是人如果狗也有象你这样的智商他肯定不会在公园里随地大小便你瞎嚷嚷什么?”
几个养狗女性纷纷站在了这位女性勇士的立场上纷纷为自己的爱狗辩解并一致认为踩到地雷是我走路不小心的责任跟她的爱犬没关系。
我觉得自己挺丢人的因此不想让金铃继续纠缠但是金铃说什么也要为我讨回公道跟这些女人发生了激烈的口角互不相让。
我突然觉得金铃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泼妇?难道她是因为我不同意和她合作的事情心里郁闷所以才指桑骂槐地将怒气发泄给了别人?
我不断地劝着金铃金铃不予理会仍然无休止地与这些溜狗女人理论起来不由得战火升温越燃越旺。
我无奈地苦笑着一边儿劝劝狗方一边劝劝人方倒是实在不想将这场战火继续下去而是想止住苗头。
正所谓一口难敌众口金铃肯定不是这些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借养狗来消遣时光的妇人们她们大都经历过了正规的舌战磨砺个个都是骂架的高手场面一时难以控制起来。
无奈之下我干脆强拉着金铃离开了现场!
金铃一边挣扎着一边回头骂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破坏环境的最魁祸首!没素质的就别在北京呆着跑下边农村去没人管你们……一群狗奴……”
待将金铃拉扯出了现场我忍不住问金铃道:“你今天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金铃笑着吁了一口气道:“没怎么就是火大想跟别人较量较量!”
我汗颜地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金铃眼睛一阵闪烁脸上绽放出一丝无奈随后她突然之间又变得平静起来悄然地坐在旁边的竹椅上顺势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道:“坐下吧坐下来聊聊。”
我倒是也没有拒绝坐下后我重新问金铃道:“你来公园是散心的?”
金铃拿一根手指抚着嘴唇中间道:“等你啊!刚才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下去找你!”
我疑惑地问道:“找我干什么?”
金铃道:“不干什么就随便聊聊呗!”
但是金铃马上象是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来接着道:“我先打个电话!”
我点了点头干脆再叼起一支烟。
我总觉得金铃今天有些古怪而且不是一般的古怪。
她究竟怎么了?
金铃掏出了手机不知道是拨通了谁的电话后金铃皱着眉头道:“是钱处长吗你的公园怎么回事儿没人管了是不是?这么多人在公园里溜狗公园里全是狗粪狗尿!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金铃劈里啪拉地将对方好一阵批判然后才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很显然她是给公园的管理处打了电话。
由此可见金铃的交际圈儿的确够广泛的。
挂断电话之后金铃转而挤出一副温和的笑脸望着我说道:“瞧着吧一会儿会有人过来处理那几个溜狗的妇女会受到惩罚的!”
我满怀置疑地道:“我不信。公园的管理人员要是想管早就管了还用等到现在?”
金铃自信地道:“金铃出马一个顶仨。那个管理公园的头头我认识他不敢不听我的!”
我倒是纳了闷儿了心想你以为你金铃是谁啊又不是政府管理阶层你说的话就那么好使?但是转而再想一想金氏集团的实力倒也莫名地平添了几分信任。
金铃朝座位上倚了倚轻吁了一口气此时天已经渐黑了下来公园里的灯光显得越来越耀眼嘻戏声欢笑声狗鸣声便是整个公园里的主旋律。公园里的植物几乎都褪去了往日的鲜艳落叶纷飞带着一阵强烈的凉意渐渐在空气中升华。灯光之下稀稀散散的人走的很缓很慢象是在领略公园中的悠闲情致。我望着身边的金铃想读懂她重重的心事可惜我不懂读心术只是在她的脸上强挤出的笑容中看出了几分愁绪那种愁绪并没有掩饰金铃的美丽反而是为她平添了几分真实感。我甚至能发现金铃脖子上的一颗小痣在她光洁细腻的肌肤上画龙点睛但并没有影响她的肤色。正所谓暇不掩玉有些时候一点点暇疵不仅不会掩饰住事物的华丽反而会平添几分亲切感。金铃亦是如此脖颈上的那颗小痣正印证着‘碧玉有暇’的万物规则。
她仍然是胸前挂了一串金光闪闪的饰物我不知道那应该称为什么反正不是项链儿。她双手合一抱在腹前绷紧了嘴唇转而不再说溜狗妇女一事而是突然望向我道:“你也经常上来散步吗?”
我赶快收住望她的视线点了点头道:“嗯。一般情况下饭后都会过来。散散心挺好。”
金铃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微微地扬起头仰望着对面的一杆园灯那园灯的光芒在金铃的眼睛里形成了一个明亮的折射光点儿显得格外有神。金铃又道:“知道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金铃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因此只是淡淡一笑试探地揣测道:“失望?”
金铃摇了摇头道:“是意外!在一定程度上说这种意外甚至改变了我!”
我更是不明其意呵呵笑道:“金总言重了!我区区一个小保安能改变得了你堂堂的董事长金氏集团的掌舵人?”
金铃道:“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场合下不要叫我金总好吗?我现在早就形成了一种惯性只要一听到有人叫我金总我就觉得心理压力很大我希望你能叫我金铃或者……铃铃。那样的话我听了会轻松一些也不会觉得自己还在工作还在处理着集团里的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道:“那是你工作太累了!你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或者你可以换个思路既能管好金氏又能让自己不至于太劳累。”
金铃苦笑道:“那可能吗?也许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吧唉父亲现在成了植物人儿母亲又不擅长管理经营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我的身上!”金铃一边说着一边还无意地瞟了一眼自己那瘦弱的双肩象是有多重的石头压在上面一样沉重她轻轻地一抖动肩膀象是要抖掉那些压肩的责任似的。
我很同情她但是却无能为力。我只能以一个朋友的名义安慰她劝解她道:“会好的!等你把金氏理顺了培养几位能独当一面的管理者那你就轻松多了!其实我觉得你在管理方面做的挺好运筹帷幄很有董事长气势。但如果你能想办法在理顺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的关系方面再动些脑筋那你就不至于象现在这么累了。工作不是你一个人干的你要充分动员那些经理以上人员他们工作积极性上去了你就不至于这么累了!”
金铃笑道:“话是这么说但做起来多难啊!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谈谈……其它的吧。”
我追问道:“其它的谈什么?”
金铃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拿一只纤纤细手拎住胸前的饰物望着前方说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言一出令我无从回答。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跟我交往的这些人都会问我同样一个问题?
金铃见我发愣继续道:“总觉得你过于神秘!你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见了柳怡飞绝对不会像你那样镇定我原以为让柳怡飞去做说客能说服你但是我想错了!你竟然让柳怡飞也吃了闭门羹。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是你不食人意烟火还是你的人生境界已经高不可测?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你肯定不是一般人。你应该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比我见得多!”
我赶快道:“金总你可别笑话我了”
金铃抢过话茬儿道:“我说过不要叫我金总这是一个很有压力的称呼。”
我转而道:“金铃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经是一个军官!是部队造就了我。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高到哪儿去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平凡的像是黄河里的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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