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吓的尖叫了一声顿时手足无措。
但是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飞出去的脚跟在他鼻尖前一厘米处稳稳停下定住了。
依然是一厘米!
红衣人被吓住了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说实话刚才我还一直心有余悸以为这个被公安部门如此兴师动众追捕的‘草上飞’会是个身手多好的民间高手如此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或者说他只是在某些方面造诣比较深比如说爬墙攀顶偷鸡摸狗等等但对于格斗实战方面并不是太过于精通。
也许这也是相对而言吧!
这时候公安干警们匆匆赶到正好看到了定位的一幕。
所有人都傻了眼!
那位女警走在最前面迅速地拿出手铐将红衣人铐了起来。
红衣人耷拉着脑袋在被送往警车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冲我喊了一句:“今天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警察仍然拿我没办法!”
我捏了一下鼻子颇有成就感地道:“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四五个记者对着我一阵猛拍有位女记者开始提问:“您好请问……”
现在的记者真是无孔不入啊!
我打断记者的问话拨开记者群说了一句让众人大跌眼镜的话:“先让我把行李找回来行不行?”
便衣女警面带笑容地迎了过来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对不起刚才我还误会你了!”
我笑道:“那倒没关系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证件!”
女警见周围围观的人比较多包括记者仍然在疯狂地拍照于是轻声道:“咱们到车上谈怎么样?”
我想了想道:“我想可以。我希望能借你们警车用一下我的行李现在还不知道去向呢!”
女警点头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现在找到了没有!”女警说完后用对讲机开始呼叫:“0303收到请讲……那位先生的行李找到了没有……好的我马上带他过去拿……”
女警熟练地将对讲机插到腰带上冲我笑道:“先生你的行李已经找到了我们去拿吧!”
我点了点头随女警坐上了一辆桑塔纳警车。
车上女警从口袋里掏出我的军官证递给我顺口问道:“你是中央特卫团的?”
我当即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由于保密性我们的军官证上只有部队番号并没有‘中央特卫团’之类的标记。而且中央特卫团几易番号知道其中奥秘的并不多。
女警笑道:“我男朋友也是特卫团的!”
我更是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多问。
从女警口里了解到原来这个被称为‘草上飞’的红衣男子叫马树亮山东临沂人曾经在某特种兵部队侦察大队服过役退伍后来北京工作渐渐走入歧途参与抢劫案三起后来警方对马树亮实施了抓捕行动但是这个马树亮动作敏捷健步如飞极为狡猾。警方多次行动马树亮都轻易逃脱并且还持匕首刺伤过两名公安人员。今天有人提供了马树亮的行踪于是公安局几十人出洞继续对马树亮实施抓捕……在此之前抓捕行动已经失手过三次之多了!
这位女警向我表示了诚挚的感谢并非要带我回公安局‘邀功’我婉拒了。
回到售票处门口取回行李女警再次跟我握手诚恳地道:“今天实在对不起一开始我还误会了你……这样吧有时间请你吃饭!”
我摇头道:“那就不必了!”
女警道:“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侠义相助否则这个草上飞又要跑掉了!我还是想真诚地邀请你跟我回局里希望你能同意。”
我笑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
……
最终女警没有拗过我颇有遗憾地乘警车返回。
须臾之间一些记者又追了过来递着话筒争先恐后地采访我……
“请问先生是怎么抓到那个……那个‘飞贼’的?”
“先生能公布您的就职单位和真实姓名吗?”
“……”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我敷衍地回答了记者的几个提问仍然没有透露真实姓名我借口还有急事在拥护的围观群众中拨开一条‘血路’进了售票处。
经历了这么一个插曲后我买了票然后回首长处收拾了一下行李。
下午五点钟我坐上了返乡的列车……
列车上我的思绪重新回到了山东省松河县招河镇赵家村(化名)那是生我养我的故乡。
我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四年了不知道家乡变成什么样子还有我的亲人我的父母他们是否依然如故白发是否也添了几根根?
有一种酸楚悄然而生我的眼睛竟然多了几分湿润。这是一种激动歉意并存的感觉久违的故乡永远是游子们心中无法忘记的根啊。那里有咆哮奔腾的黄河;那里有我最亲最可爱的父老乡亲……
我在对故乡对亲人的回忆中久久沉醉火车咔嚓咔嚓的声音推动着思念一步一步临近我期盼着火车快点儿再快点儿……
坐在我身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人长的挺利索挺精神但就是嘴巴闲不住一路上比划着冲周围的乘客们讲述自己去北京的经历……他的嗓门儿特大我几次想提醒他小声点儿但还是忍住了。
列车仍然在前行小伙子的炫耀也越来越富激动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得出他竟然和我是同乡一个县的叫孙桂泉是松河县公安局的一名年轻公安今年10月份被派遣到北京协同处理一起特大的山东籍群众集体事件在此期间孙桂泉见识了很多平时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便成了他吹嘘的资本什么他见到北京哪位政府高官了;什么他去颐和园免费逛了一圈儿……等等炫耀间唾沫横飞邻座的乘客倒也听的津津有味儿。
或许是吹嘘的累了孙桂泉喝了几口矿泉水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搭话道:“喂兄弟你在北京做什么打工吗?”
我敷衍道:“我在北京当兵回来探亲呢!”
孙桂泉追问:“当兵的啊哈哈家是哪儿的听你口音好像是山东的吧?”
我点头道:“山东松河!”
孙桂泉马上伸出右手表情夸张地道:“老乡啊老乡!”
我伸手跟他一握却不想跟他攀什么关系。他看起来跟我年纪相仿但是身上却藏着太多的盛气和傲慢行事太过于高调心里藏不住话。
但孙桂泉却仿佛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开始向我讲述他这次去北京的经历:“……有一次我跟着香山派出所的哥们儿出去万受路加勤你猜我碰到谁了?哎呀说出来能把你吓死!”
我不耐烦地一笑却不作声。
孙桂泉接着唾沫横飞地道:“真的说出来能把你吓死!当时我们在公路两边加勤一会儿工夫就将行人车辆全部疏散了。又过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开道老远的开道嗖地过去了后面十几辆豪华轿车整齐地开了过来全是好车。透过车窗户你猜我看到谁了?”孙桂泉又开始卖起了关子。
“不知道。”我淡淡地道。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高调的公安人员一个县城的小干警有必要这样吗?
孙桂泉显然对我平静的表情有所失望或许他本来以为我会饶有兴趣地抢着追问实际上却失望了。他振奋了一下情绪神秘地凑近我的耳边道:“透过车窗我看到首长了……你是当兵的应该知道首长是干什么的吧?国家前几号人物政治局常委!普通人谁能见得着?当时我心里那个激动啊……”
听着孙桂泉滔滔不绝的炫耀我甚觉好笑。这位仁兄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也许他真的曾经给首长加过路线勤务但是他能从窗外见到首长那实在是有些说不通了。且不说他无法判断十几辆车中首长乘座哪辆即使知道哪辆是首长主车也绝对不可能透过车窗看到首长况且车辆是行驶中的在外面更难看到里面的人即使看到也只是个朦胧的人影他又怎能判断出会是首长?
但是我没有揭发孙桂泉的谎言毕竟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炫耀的资本咱怎么忍心泯灭了他强烈的虚荣心?
试想一下如果我告诉他我是首长身边的贴身警卫他会有什么反应?
世间事真是千奇百怪啊!但是再千奇百怪也不及世间的众生百相!
孙桂泉最后又对我说:“兄弟回咱们县里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咱不是吹牛逼在松河县什么事情咱都能摆平。一提孙桂泉公安局还有县里的混混们没有不知道的今天呢咱们能坐一辆车也算是缘分……”
我实在不想听他这滔滔不绝的唠叨于是打断他的话道:“谢谢谢谢。还望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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