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怎么这么久教母也没有发出进攻的暗号?”手持短柄战斧躲藏在灌木丛后面的约翰单腿跪在威廉·帕尔的身旁有些焦急的低声问了句。
“我不知道也许阁下还没有解决掉隐藏起来的长弓手。”同样单腿跪在地上的威廉稍稍伸长脖子将视线抬高到高于灌木丛的位置抬起头看了眼头顶右上方站在树杈上的伊莎贝尔。
这时他看到他的女指挥官拉开弓快速射出了第一支箭矢。正当他满怀希望却又心惊胆战地望着箭矢飞去的方向时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物体从树杈横生的半空中跌落下来。直到他看到伊莎贝尔射出第三支箭矢时他才发现有一个黑影从树杈上掉落下来。
就在他对伊莎贝尔第三次才射中目标感到奇怪时左眼的余光却瞥见营地左侧即东面的一间茅舍的门突然打开了。“该死阁下被人发现了?!”威廉急忙蹲上身体扭头冲身旁的约翰说了句。
“被发现了?是什么人看到了教母人在哪儿?”约翰急不可待地扒开眼前的灌木丛枝叶想亲眼看看是什么他准备在盗贼求援时立刻冲出去一斧子砍掉这个盗贼的脑袋。
打着呵欠微微闭着眼睛准备转身朝茅舍后面的树林走去时农民打扮的盗贼忽地听到右侧的灌木丛中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使劲朝灌木丛看去“什么声音?难道是狐狸还是狼?会不会是熊呢?”
一想到熊的那副异常可怕的人立模样还有那双锋利的爪子农民就感到有些害怕。出于对自身的身分及加入的团伙的认同他没有后退的意思。不过也不敢朝发出奇怪声响的灌木丛走去只是壮起胆子叫了句“是谁?”
“浑蛋这个家伙看到我们了。”提着短柄战斧的约翰一时根本无法判断出对方是真的发现了自己还是故意做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拨开灌木丛层打算冲出去砍了对方。
不过就在他冲出去的那一刹那间一支高速飞来的箭矢从上至下斜着射穿了农民模样的盗贼的脖颈将其射倒在地。倒地的同时约翰已经从灌木丛的后面冲了出来借着篝火的余光看了眼死去的盗贼后又抬起头看了眼伊莎贝尔的方向。
“咕咕…!”伊莎贝尔顺势对地面的约翰发出了暗号。
“威廉快!”约翰在听见她从半空中发来的暗号后扭头一边对灌木丛里的同伴叫了句一边抬起手臂挥舞了一下。
灌木丛后面的大部队以及在东西两面执行暗杀任务的4名卫从立即涌入到营地内按照伊莎贝尔先前制订好的作战计划对营地内的每一间茅舍开始了暗杀行动。这个时候伊莎贝尔并没有从树杈上下到地面上来。她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营地的全貌正好可以利用手中的长弓及数十支箭矢对落单的盗贼放冷箭进行狙杀。
整个营地及所有人马的首领马修·比斯尔半梦半醒的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因为小腹的胀痛需要他去茅舍外的树林内方便一下。光着脚拉开门时扭头瞅了眼与自己同住一间茅舍的埃德蒙没有说话只是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恰好这时他仿佛看到数个有着“幽灵”一般的面孔手持匕首的男人从右侧的几间茅舍内走出来。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望着对方而对方也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他。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些不说话却手持利刃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手下张嘴骂道:“浑蛋…!”
没等他把话说完或是做出抵抗的反应伊莎贝尔的冷箭再次袭来“噗…!”一支箭羽还在兀自颤抖的箭矢瞬间刺中了他的左胸。马修不敢相信地低下头看了眼插在胸口的箭矢再次抬起头来时第二支箭矢又朝他高速飞行而来。
伊莎贝尔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呼叫的机会第二支箭矢射中了他的咽喉。先后射中马修心脏和咽喉的两支重箭当场便结束了他的一生或许这样的死法比死刑要好受一些。至少让他是以盗贼团伙的首领身分死去的这总比以重罪犯的身分被刽子手砍掉他的头颅要强一些。
因为记挂着找人替代长弓手持续警戒一事同住在一间茅舍内的埃德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扭头看了眼一旁空着的床铺“马修去哪儿了?嗯大概是去撒尿了。”
看向房门时却发现房门大开门外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上还插着两支箭矢。埃德蒙大惊失色地跳下床铺上前几步仔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我的天主马修!”
望着不知死去多久的马修埃德蒙立即意识到营地内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将面临一场迫在眉睫的大灾难。这场灾难一定是某位治安法官带领着治安军队来袭击营地引发的所有人不是被抓捕就是被杀死。
躲在房门一侧的黑暗中观察着门外的营地内不断发现有手持佩剑或匕首的神秘男人进出茅舍。弥漫在空气中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时传来的呻吟声和低沉的惨叫声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他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自己被治安法官派来的人抓住押送到治安法庭接受对他的审判。听到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时他又害怕自己因为暴力抗拒法律而被无情地杀死在营地内。望着被血腥屠杀的营地暗自嘀咕了一句“不如趁没有人发现自己赶快逃离这个像炼狱一样的地方。”
“反正马修已经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自己的。”
“就这么办能够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打定主意埃德蒙偷瞄了门外几眼后立即回到床铺前抓起一柄佩剑来到房间的后面。使劲踹了几下用树枝做成的茅舍墙壁踹出一个较大的裂缝后从裂缝中钻了出去。蹲下身体见左右方向见没有人来追捕自己便站起起身朝营地南面更浓密的森林中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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