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按照您的说法如果这个男人没有选择逃跑那么我们不是放走了一个偷盗食物和财物的罪犯?”威廉很聪明马上想到了伊莎贝尔提出的问题的另一面。
“看来你从你父亲那儿学到不少法律方面的知识。”伊莎贝尔抬头望了望仍然睛空万里的天空“你说的很对。假设这个男人是一个经验非常老到的罪犯他就不会选择逃跑。”
威廉·帕尔吃惊地望着她大概他认为眼睁睁地放掉一个犯有偷盗罪的罪犯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伊莎贝尔见他副模样只好又解释道:“郡内每一天的每个村庄、每个农场和牧场内都会发生不法行为。我相信还有更多的不法行为是在你、我和其他人睡觉的时候发生的。威廉你告诉我你可以把这些罪犯全都抓住吗?”
“阁下我…我做不到。”威廉好像开始明白她的意思了。
“一个人在第一次犯罪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好处你认为他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嗯一定会的。因为每一件不法行为里总有施害者和受害者只要受害者到法庭提出控诉就肯定可以抓到施害者。即使一时让施害者逃亡到其他郡也可以通过其他郡法官的协助抓住他。阁下是这样吗?”
“威廉你说得没错。”
当巡逻队返回至缪克村与冈纳赛德村之间的路上时天空中骤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前面开道的鲍德温与法斯特两人看了看天气后连忙向伊莎贝尔报告:“阁下快要下雨了。”
“威廉去通知后面的人加快速度去冈纳赛德村避开即将来临的大雨。”伊莎贝尔连忙下了一个命令。
刹那间巡逻队的十几匹战马驮着各自的主人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这一次伊莎贝尔没有再让巡逻队去公牛的酒馆避雨而是去了冈纳赛德村唯一的一个安立甘宗教堂。众人刚刚在教堂大门墓地左侧的马厩内拴好马匹一阵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该死忘了拿水袋和食物袋了。”最后一个顶着大雨冲进教堂大门的卫从不无遗憾地望着拴在马厩内的自己的马。
这时几个闲着无事的卫从连忙凑了过来“我们来打个赌谁输了谁去拿麦芽酒和食物。”
“你们在干什么?”伊莎贝尔从教堂内来到大门口注视着几个卫从。
“阁下我们在打赌谁输了谁就去拿麦芽酒和食物。”其中一个卫从恭敬地报告着。
“这里是教堂保持肃静。你们两人去拿回来后让其他人再分些肉给你们。”伊莎贝尔用目光指派着其中两人制止了玩笑似的赌博。
一时间身处肃穆的教堂内凝望着在风中摇曳的烛光众人因为躲雨产生的急躁心情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威廉与伊莎贝尔站在敞开的教堂大门前感慨地望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阁下北方的天气竟然也会说变就变啊。”
伊莎贝尔双臂抱胸斜靠在门框上“我想整个王国的天气也会是这样。”
威廉扭头瞥了眼在圣餐桌前祈祷的牧师悄然说了句“阁下您认为这位牧师真的是安立甘宗的牧师吗?”
伊莎贝尔扭头看了眼牧师的背影“至少我看到的是安立甘宗的牧师。”
“我不相信牧师真的改变了他的天主教信仰。”
“威廉你过来。”伊莎贝尔走出教堂大门来到大门右侧的屋檐下。
当威廉·帕尔跟着她来到屋檐下时有些好奇地望着她只听她低声问了句“威廉你告诉我你的家庭是不是信仰天主教?”
“呃是的。阁下您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怎么看待国王担任宗教领袖的安立甘宗的?”
威廉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他出生在一个坚守天主教信仰的家庭从小到大也是被当作一个天主教教徒来抚养的。但是自从父亲为国王亨利八世效命之来父亲在宗教信仰的问题上也不再强烈反对新教即安立甘宗。
从内心里来说他承认直到此时他仍然是一个天主教徒。实际上当他与父亲、姐姐凯瑟琳交换过一些对新教和天主教的看法后他开始对新教产生了一定的同情心及兴趣。到后来他变得开始逐渐支持国王亨利八世对宗教的改革只是在个人信仰方面却一直没有改变天主教信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威廉·帕尔与冈纳赛德村教堂的牧师是一种人。即表面顺从新教的统治秩序事实上还是一个坚持天主教信仰的教徒。
伊莎贝尔绝对相信他和他的姐姐凯瑟琳是两个表里不一的人因为她自己在宗教信仰的问题上就是个两面派。不过如果把宗教和政治、个人利益联系到一起的话就必须要有一个坚定的立场。
凝视着低头思索中的威廉伊莎贝尔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乌云“威廉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如果有一天国王问你这个问题时你应该怎么回答。”
威廉抬起头望着她“阁下我可以单独与您谈话吗?”
伊莎贝尔看了眼在教堂内休息的众卫从跟着他来到教堂大门最右侧的墙角。威廉依然观望了一下四周后压低声音问道:“阁下您怎么知道国王会问我这个问题?”
“威廉你知道国王现在是我们的宗教领袖。假使你说你还是一个天主教徒你认为你还会被授封为骑士吗?”
威廉眨眨眼又把目光转向教堂大门两侧的墓地“阁下我…不愿意说谎也不想说谎。所以我一直也没有改变天主教的信仰。”
伊莎贝尔知道他会这么说“我也没有改变我的天主教信仰。”
随即威廉扭过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她“阁下我是不是认为殿下的信仰也和您是相同的呢?”
“这里是天主教信仰的北方殿下和我只能选择做一名天主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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