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推”是客气其实用“撞”字形容才更准确。
力道特别大震得门板缝儿仿佛都抖落三层灰“嘭”一声携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撞进来后他的身体扒在门上张嘴便呕出一滩秽物难闻的气味儿顿时充斥整个房间。
“哎哟喂!”cindy姐哀嚎但肯定不能指责客人于是立刻冲外面大喊:“小兔崽子都躲哪去了?连洗手间也不懂给客人带个路吗?”
“对不起cindy姐!”服务员急匆匆跑进来对cindy姐连连躬身道着歉扶住那个男人。
那男人的身形虽然踉踉跄跄倒是没有醉至不清醒的地步擦了擦嘴出去前彬彬有礼地留了句“不好意思”。
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正眼瞧方颂祺所以并未发现她的存在可方颂祺第一时间就认出他来。
周泽。
“啧啧应酬客户给灌的吧?”cindy姐咂嘴感慨“现在的小年轻谋个前程也很不容易不如人家张口一句‘我爸是李刚’就万事畅通无阻。”
毕竟浸淫风月场所二十余载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cindy姐的眼力劲堪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随便瞄一瞄对方的出身背景、社会地位甚至祖上三代的情况皆能猜到七七八八。
方颂祺抿唇不语。
cindy姐话锋一转:“不过小年轻模样不错完全符合小狼狗甚至小nai狗的条件。”
她摸着下巴眯起眼睛活脱脱一直老奸巨猾的狐狸。
别以为她这是顺方颂祺刚刚的话方颂祺可秒懂她真正的意思。
“风情”是个生意场所怎么可能只卖小姐?如狼似虎的富婆和寂寞放荡的人、妻所拥有的市场潜力也是不可估量且与日俱增的。
噢顺便提一句cindy姐曾提过以后牛、郎生意如果另辟一个场子就取名叫“万种”。彼时乍一听方颂祺立马拍手称好——擦内涵得真特么形象贴切!
有清洁人员进来收拾狼藉cindy姐“这里”“那里”地指挥。
方颂祺补完妆这才切入正题询:“你不是说联络到我想找的人么?哪儿呢?”
她火急火燎赶来可不是来和cindy姐叙旧的。
“对对!人确实给你找着了。”回过头来瞥向方颂祺的脸后cindy姐蓦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让你补什么妆啊!太浓了赶紧卸掉重新化!弄个清爽干净点的!”
“还有这身打扮不行的不行的!”她显然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分明才惊羡地夸赞过此刻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戳了戳方颂祺“去衣帽室找条修身牛仔裤搭件棉质t恤儿假发也找一顶来!得是长辫或者马尾!”
一番吩咐听下来已大抵明白即将面对的客人是怎样的口味偏好。
方颂祺从cindy姐手中掠过烟狠狠地吸一大口再缓缓地吐出烟圈缭绕里眸色又深了两分。
“怎么了?有难处?”cindy姐似乎很好说话“有难处直接和我说啊我另外再找人。”
“有难处我还会一接你电话就过来?”方颂祺挑嘴角。本来就不是让cindy姐白邦忙的所以她同意今晚顺便救个场。
反正蔺时年似乎并不管她被他包的同时有没有其他男人。这是方颂祺从蔺时年不干涉她和周泽的关系而判断出来的虽然她其实根本没让周泽上过。
当然cindy姐和她说清楚了今晚的救场并不出台。
十五分钟后换了副模样的方颂祺站在二楼某个包厢的门口。
别以为这只是楼上楼下的区别也别以为这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体现的是人生来的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是再努力也逾越不了的无形的天然屏障。
服务员敲门得到回应后才推开然后侧身让道给cindy姐。
cindy姐的职业笑容刚堆上脸话尚未来得及讲里头有人先一步嚷嚷:“什么‘风情’?完全虚名!净是一堆三流货色!”
听见这把略微耳熟的嗓音跟在cindy姐身后的方颂祺皱眉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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