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
绪泽霍的起身脸一下就白了直接推开椅子大步往外走。
等绪泽带着两个驻防回到家的时候别墅已经被安检围了。
他板着脸一路走往家里走一名安检跟在他的身边一路向他汇报着情况。
包裹里是一只人手由一个男人送到了庹灵韵的别墅里。
人手中还抓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四个字。
“什么叫做血债血还?”
绪泽进了别墅拧眉问安检他女人是得罪谁了?还是疯狂的粉丝搞的恶作剧?
恶作剧也么必要弄一只真手寄给庹灵韵吧?这行为已经称不上是疯狂了而是变态所为!
“我们初步估计可能是十年前的界山寨屠寨一案的后续报复。”
安检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的就是寄给庹灵韵的那只断手里抓着的那张字条。
绪泽看了一眼这个“血债血偿”四个字下面还有邻国文字写了一行小字。
安检在他身边说道
“这行小字的意思大概也是在说要血债血偿的意思。”
“送包裹的人抓到了吗?”
绪泽扫了这字条一眼脸色铁青血债血偿当年庹灵韵经历的那一场惨无人道的屠寨她作为幸存者需要她偿还什么?
“有眉目了正在排查。”
安检拧眉当年界山寨的屠寨惨案已经被编写进了安检学校的教科书因为界山寨对于华夏国的特殊历史意义也因为这场屠杀几乎已经算得上是一场国宝保卫战了。
所以每个从安检学校毕业的人都知道这场屠杀也知道庹灵韵就是这场屠杀下的幸存者。
绪泽自从迷上庹灵韵之后也让人给他调阅过当年界山寨屠寨一案的全部卷宗。
如果是有后续报复估计就跟那个叫素山的邻国雇佣兵有关了。
他直接进了客厅左右望了一眼问身边的安检
“人呢?”
他的女人呢?
安检为他的气势所慑指了指后院说道
“我们正在给她录口供根据程序我们需要再详细的询问她一遍当年的屠杀案所以”
“卷宗上没有吗?”
绪泽突然暴怒的转身看着安检厉声道
“你们是怎么从安检学校毕业的?还用得着重新问?”
以前他没有和庹灵韵在一起所以一直跟别人一样觉得在媒体面前温柔大方阳光开朗的庹灵韵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被屠寨的阴影。
可是没有人知道庹灵韵只要压力稍微大一些些她就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她是这样努力的活着似乎已将年少时经历的种种磨难忘却。
可是绪泽知道在庹灵韵的内心深处她一直没有忘过。
想起每当午夜好好的睡在他身边的庹灵韵会突然睁开眼睛浑身僵硬抽搐绪泽心中便是一阵阵的心痛。
每每到了那个时候绪泽才会发现尽管他有权有势但其实他什么也做不了面对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绪泽连问都不敢问。
因为她一直都在选择刻意的遗忘忘掉被人端着枪在后面追赶的可怕经历忘掉深山中的那座寨子曾被人血腥的屠寨。
所以这些安检如今又在做什么?绪泽都不敢再次翻起庹灵韵内心的恐惧这些安检凭什么?
他穿着制服怒气冲冲的走到后院见到的便是他的女人双手抱膝蜷缩在后院的藤椅里面色苍白的叙述着当年。
坐在庹灵韵对面的是一个年轻小安检显然刚刚从安检学校毕业没多久问话的方式显得很直白而又残忍。
“他们一共杀了几个人?”
“这些被害人跟你都是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他们的脸吗?”
“当时你多大?还对你做了别的什么吗?”
“你为什么会活下来的?这些年有没有收到过类似的威胁?”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宛若炸弹一般一颗一颗的丢在庹灵韵的身上轰得她手脚冰凉面色发白。
她更紧的抱住了自己视线下垂浑身细颤着开始回忆曾经的那一场屠杀。
“我的身边有很多人大家一开始只是在往山上爬后来我听到身后有枪声我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偏头一看叔公死在了我的身边对受害者里其中一个是我的叔公他推了我一把血喷出来溅了我半张脸”
她说着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上面还有滚烫的血般。
寨子里的人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的所以要问当年死的那些人都是庹灵韵的什么人大部分都是她的亲戚远的近的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她突然哭了起来摇头哽咽道
“我我想拉住叔公但我还抱着一个孩子他就在我身边中了枪我伸手去拽他但是没有拽住他就这么软软的从山上滚了下去我我还看到很多人都从我身边滚了下去予希姐让我快跑我就只能拼命的跑我我我”
绪泽大步过来未等庹灵韵和那个小安检反应过来他弯腰将庹灵韵从藤椅上抱了起来。
小安检并不认识来者是谁他立即起身冲绪泽怒道
“你干什么?我正在问话!”
“问你麻痹!!!”
绪泽骂了一句粗话死死的瞪了一眼那小安检抱着庹灵韵转身走了。
那小安检被绪泽的眼神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简直跟一头凶神恶煞的狼一般。
充满了威胁感。
这一刻小安检丝毫不怀疑他若是当着绪泽把人带走绪泽就该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了。
“我没事的。”
庹灵韵被绪泽抱进了车子里放在副驾驶座上她的脸依旧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压根儿就没什么精神。
男人替她系好安全带俯身在她上方却没有退离开去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道
“没事了我在这里以后不会再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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