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人祁子涵有祁子涵的职责他要顾全一个大家也要顾全他和秦予希的小家。
上辈子祁子涵在轮椅上瘫痪了好几年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去当兵当兵只是被爷爷轮着棒子打进军营里去的。
但是在坐轮椅的那些许年里祁子涵最怀念的时光反而是在东山上自由自在奔跑的那几年。
军人的热血与正义已经渗入了祁子涵的骨血里他渴望回到战友的身边去渴望顶着烈日严寒鼓着肌肉挥洒着汗水在山林中奔跑。
他在那时候才真正意义上理解了祁睿渊为何总想着为国捐躯。
热血男儿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要让自己的这一条命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死得轰轰烈烈这才是一个军人生命最好的归宿。
而不是整日萎靡在一张椅子上动不得站不得走不得连阳光都不敢去晒只能躲在阴暗的房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缅怀。
缅怀生命中最阳光灿烂的那几年缅怀那个山寨中美丽的姑娘缅怀心中一个为国捐躯的梦想。
所以尽管想起了上辈子发生的种种事情祁子涵并没有放弃自己身为军人的职业。
秦予希要照顾好军旅这条路他也要继续往下走。
祁子涵跟秦予希闲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坐着火车闭目养神。
从帝都回到界山寨路很远但是没关系他会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整理清楚自己的记忆。
而帝都这边秦予希挂了祁子涵的电话趁着天色还早便给在界山寨的父母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界山寨那边的情况。
界山寨里何春花一家在收了秦予希的钱后第二天就搬到了镇上去当真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自己家的吊脚楼给空了出来。
肖曼曼和秦庆国暂时留在界山寨里帮着陈玉莲和六爷整顿何春花家的吊脚楼。
如今肖曼曼一人是管不过来【予希化妆室】的帐了所以化妆室那边儿专程请了几个会计和出纳来理账。
肖曼曼也会看化妆室的帐不过更多的精力却是放在了寨子里。
因为秦予希买这栋吊脚楼的时候就说了这是留给陈玉莲和六爷养老用的所以关于开民宿的一应程序肖曼曼要教给陈玉莲。
但是还没等肖曼曼叫人打个柜台那些家具床单等都还没到位何春花吊脚楼里的房间就被苏木涣带来玩儿摄影的朋友给全部订完了。
甚至那些玩儿摄影的人还在不断的介绍新的摄影行业相关的人过来。
何春花家的吊脚楼安置不下了只能往山民的家里塞。
所以肖曼曼和秦庆国如今被卡在界山寨要帮忙安排那些外面来的人在寨子里的住宿情况。
还有祁睿渊的那一帮帝都老朋友全副武装的跑到了界山寨里来都没地方住全挤在了六爷的家里。
据说这帮老爷子天天跟着六爷背着火枪挎着牛角刀在山上巡逻俨然把自己整成了一支游击小队。
还不允许东山驻军和武装部瞎逼逼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打仗就是要为国捐躯的瞎逼逼个啥?
不回去就不回去!有本事来干一架?!
领导易风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生怕这群老爷子出点事儿只想着赶紧送这群开国英雄回帝都去享福。
别说他们为国捐躯了就是伤了哪一个易风都担待不起。
秦予希听了有些皱眉头
“苏木涣和祁爷爷的朋友这么多是不是每个人进我们寨子六爷都要给人家放血啊?”
“那倒没有东山上的警戒线现在已经拉到了寨子外面所以六爷就没给外面来的人放血了不过苏先生的朋友也真是很奇怪的很多人反而要求去六爷那里走一走这个风俗。”
肖曼曼有些不能理解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苏木涣的这些朋友都是搞艺术的来了寨子不在六爷那里放上一刀的血就不得劲一样。
明明六爷已经说了有东山驻军的守护可以不用走这个风俗流程苏木涣带来的朋友尽可以住下就是。
结果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要跑到六爷那里体验一下。
“那随他们去吧都是些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没问题的。”
秦予希的眉头舒开了一些如果界山寨要发展以前进门就要给来住宿的客人放血的习俗肯定是不能保留下来的。
但现在还没谈到开发呢苏木涣的那群朋友主动要六爷给他们放血游客和寨子里的土著没矛盾这是秦予希十分乐意看到的。
然后谈起开发秦予希就让风骏驰接了电话跟风骏驰聊了起来。
过完年后秦予希就从寨子里离开了去了省城准备帝都决赛的事情风骏驰则被秦予希安排去了界山寨从合同上入手拖延旅外旅游开发公司要强行征收界山寨的脚步。
这边秦予希也会隔那么一两天就给风骏驰打个电话掌握一下那边的动态。
对方的合同被风骏驰一条一条的找漏洞然后一次一次的要求更改目前已经是合同的第五次更改了。
那风骏驰有些担忧的在手机里对秦予希说道:
“我觉得对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你那边儿还没找到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组织吗?”
“省城没有帝都这边儿我来的这几天一直在忙还没有时间去找找看明天我就去联系那个组织。”
顿了顿秦予希想起祁子涵回去界山寨的理由便问道:
“界山寨那边目前还平静吗?我怎么听说有流氓会联合开发组织来界山寨闹事?”
“还好。”
风骏驰拿着手机站在初春的界山寨里显得很平静
“目前还没有流氓过来不过今天早上的时候康县长带了几个人要在寨子外面写字被六爷和祁爷爷带着人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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